突然，咖啡馆的门被推开，秦司言匆匆赶来。他看着宋佳佳，眼中满是焦急与无奈。
“佳佳，我知道现在解释你可能不信，但我对你的感情从来没有假过。”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宋佳佳别过脸，冷冷道：“那之前那些事怎么解释？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秦司言走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佳佳，那些都是误会，我会一一跟你说清楚。”
宋佳佳心中有些动摇，可又害怕再次受到伤害。她抽回手，“我再考虑考虑。”秦司言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明天送我回老家吧！我想妈妈跟外婆了。”
回到公寓后，宋佳佳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浮现秦司言的话。
浴室的门轻轻打开，秦司言擦着头发走出来。他看了眼床上缩成团的宋佳佳，关掉刺眼的大灯，只留了盏暖黄的小夜灯。
"还没睡？"他声音像泡过温水，手指碰了碰她露在被子外的发梢。宋佳佳没吭声，被子却被拽得更紧了。
床垫微微陷下去，带着清爽的薄荷味。秦司言从后面轻轻圈住她，手臂虚虚搭在她腰上，像是怕压疼了她。宋佳佳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还有脖颈后温热的呼吸。
"别动。"察觉到她脊背绷紧，他沙哑着嗓将下颌抵在她发顶，"就抱一会儿。”
"佳佳。"他突然翻身压过来，双手撑在她耳边。
湿漉漉的刘海垂下来，眼睛黑得发亮。宋佳佳刚要说话，就被滚烫的嘴唇堵住了。这个吻又急又凶，像是要把这些天的委屈都揉进去。
可就在她手指揪住床单时，秦司言突然停住了。
他把脸埋进她肩窝，喘着气闷声说："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像抱枕头似的把她整个裹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
"睡吧。"他拍拍她后背，像哄小孩似的哼起不知名的调子。
宋佳佳偷偷睁眼，看见他闭着眼睫毛还在颤，搂着她的胳膊始终没敢用力。
窗外月光悄悄爬上被子，照着他腕上那道浅浅的疤——去年她发烧时，他翻墙买药摔的。
“明天我开车跟你一起回去！”宋佳佳不言语，她知道这是通知不是商讨。
第二天，秦司言早早起来收拾行李，又细心地检查车况。
宋佳佳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好像早己习惯他的细心体贴。
到了宋佳佳老家，外婆和妈妈看到两人一起回来，笑得合不拢嘴。
外婆拉着秦司言的手，悄悄说：“司言，这些年麻烦你照顾佳佳了。”妈妈也在一旁附和。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秦司言主动帮忙打下手，和长辈们有说有笑，融入得十分自然。
饭后，秦司言带着宋佳佳去小时候她常去的小河边。
月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河边的鹅卵石在月光下泛着白光，宋佳佳踩到一块青苔差点滑倒。秦司言立刻抓住她手腕。
"小心点。"他声音有点哑，却没松开手。宋佳佳低头看两人交叠的影子，忽然发现他把自己护在靠岸的一侧。
"你记不记得这棵树？"秦司言用脚尖点点老柳树凸起的树根，"你在这儿摔过一跤，膝盖磕出血了。"
他忽然蹲下来，指尖虚虚悬在她小腿上方，"当时我裤兜里塞着创可贴，攥得都被汗浸湿了。"
宋佳佳踢开脚边的小石子："那你怎么不给我？"
"你身边围着七八个同学。"他站起来，顺手摘掉她发间的柳絮，"我连你药水瓶上的名字都不敢看全。"
河水哗啦啦漫过他们并排的脚尖，秦司言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铁皮盒。
"你以前最爱吃这个。"他打开盖子，里面躺着几颗化了的橘子糖，"看见小卖部还在卖。"
宋佳佳捏起黏糊糊的糖纸，十三岁的夏天突然涌上来——每次体育课后，她课桌里总会出现这种糖。她猛地抬头，正撞上秦司言慌忙移开的视线。
"那时候你总穿红裙子。"他喉结动了动，"跑起来像......像朵火烧云。"手指突然蹭过她手背，"现在....能光明正大的牵着你了。"
这次，宋佳佳没躲也没甩开。
夜风卷着河水腥气扑过来，秦司言忽然把她的手包进掌心。他指尖在发抖，掌心却烫得像揣了块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