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阿妍吗?”
楚白皱眉,说道:“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阿妍是什么性格你应该很了解,她不会撒谎。”
厉北渊扫了一眼楚白,冷漠的说道:“我再问阿妍。”
楚白还想要与厉北渊争辩,姜妍却拉住了楚白的手臂,对着厉北渊说道:“北渊,我真的不知道闯进我家的是什么人,可是我……我只能想到唐小姐了。毕竟白天的时候,萌萌和欣欣招惹了她,顾言礼也为她出了头,或许……或许是顾言礼做的,也不一定。”
姜妍故意提起了顾言礼。
这临城谁都知道顾言礼和厉北渊是死对头,一直都水火不容。
之前厉北渊听说顾言礼和唐婉宁有牵扯的时候就已经很不高兴了。
姜妍以为这一次提起顾言礼,厉北渊的反应还会和之前一样,但厉北渊的眸子却冷了下去:“这么说,你根本没有看清楚砸了你家的人到底是谁。”
姜妍被厉北渊问出来的话哽在了喉里。
毕竟今天她哭着给厉北渊打去电话的时候,一直有意无意的提起了今天得罪了唐婉宁。
否则厉北渊也不会怒气冲冲地去唐家把唐婉宁带出来。
楚白见状,立刻护住了姜妍,说道:“厉北渊,你这算什么?质问吗?你竟然为了唐婉宁,质问阿妍?”
“现在唐婉宁人就在里面躺着,手能不能要还两说,有些事情我必须要问清楚。”
厉北渊的目光生冷,说道:“你给我让开。”
“你!”
楚白还想要护着姜妍,不远处却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里。
“这是不是楚白啊?”
“不知道,但是真的好像啊,他身边的那个女生是他的女朋友吗?”
“不会吧,楚白不是一直对外说他单身吗?”
……
几个女孩子窃窃私语着,但却都不敢确定眼前的人就是楚白。
毕竟楚白回国发展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几个人不敢贸然上前要签名。
厉北渊见状,便冷嘲道:“楚白,注意你的身份。”
楚白攥紧了拳头。
姜妍见状,忙拉住了楚白,委屈的泪光不停的在眼眶打转:“楚白,别闹了,我们走吧……”
楚白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姜妍这个样子,他想要安慰的话语有很多,却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
最后楚白只能够护着姜妍离开了医院。
厉北渊没有挽留,一旁的王秘书见状,忍不住说道:“厉总,姜小姐也是担心你……”
“这些年,我是不是太过纵容她了?”
厉北渊的语气冷淡。
他和姜妍,还有楚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因为是唯一的女孩子,所以他们对姜妍一直都很纵容。
这些年,姜妍不希望他的身边有其他的女孩子,用了什么手段赶那些女人走,厉北渊也是知道的。
只是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给了姜妍体面。
毕竟姜妍父母双亡,在临城没有其他的亲人,为了过去的情分,也为了他答应过那个人要好好的照顾姜妍,所以外界怎么传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他都默认。
毕竟在这临城,有了他厉北渊最心爱女人的身份,总不会被人欺负。
可是姜妍最近做的事情,他却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假割腕,在财大对付唐婉宁,甚至还叫楚白回来,包括之前姜妍暗地里想要接触萧易寒他全都知道。
这一件件事情,都不像是从前那个不屑于用卑鄙手段的姜妍会做出来的。
“厉总,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姜小姐这一次听说您来了医院,很着急……”
“她是很着急,她着急来看我有多在乎唐婉宁。”
厉北渊的神色冷了下去。
手术灯的灯光还是红色,厉北渊坐在走廊旁的椅子上一直等着。
就在刚才抱着唐婉宁从警局跑出来的时候,他好像才发现自己有多在意这个女人。
与此同时,警局内——
“打,接着打。”
萧易寒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面色平静的听着监狱里面那几个女人的哀嚎声。
他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但不代表他手底下的人没有。
张局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紧张的捏了把汗。
这都已经二十分钟了,再打下去,人就废了!
“萧总……您看……您看是不是,差不多……”
张局的话还没有说完,萧易寒突然睁开了眼睛,道:“对了,吩咐对唐婉宁下手的是谁?”
“是……是……”
张局结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总不能说是厉北渊!更不能说是自己吧!
最后他干脆立刻指向了监牢,吩咐道:“打狠点!不许停!”
“是!”
女囚的惨叫声不断。
萧易寒似乎也有些听腻了,他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手枪,道:“这里面都是死囚?”
“是、是。”
张局的话音未落,只听见萧易寒直接冲着监牢里面开了几枪。
枪声震耳欲聋。
张局吓得整个人抱头蹲在了地上。
而原本监狱里面的哀嚎声也戛然而止。
萧易寒看着有些冒烟的枪口,象征性地吹了一口,他不紧不慢的说:“尸体处理好,不要再麻烦我亲自过来一趟,听懂了吗?”
“懂……懂、懂了!”
张局的额间全都是冷汗。
别说是在海外,就算是在这海城,谁还敢惹这位黑道上的爷?
“懂了就好。”
萧易寒点了个头,随后便对着阿海说道:“在这里看着张局,把事情处理好了再回来见我。”
“是,老板。”
阿海直接掏出了手里的枪,就站在那里,张局就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只见几个穿着西装革履,戴着厉氏家徽的人走了过来,与萧易寒擦肩而过。
为首的特助冷淡的说:“张局,我们厉总说了,今天对唐小姐动手的那些女囚,交给我们来教训,如果唐小姐出了什么意外,厉总要她们的手。”
“怕……怕是,怕是来不及了。”
张局指了指牢里已经被打死了的女囚,吞咽了一口口水,道:“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