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芙感觉到了身后气息靠近，她僵硬的拿着手机，心虚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好死不死，这会卡的要命的手机居然好了。
上面的画面己经进行到周谷弹唱的末尾了。
虽然公屏太快，他看不到鱼鱼的消息，也没人信他的解释。
但是他始终记得最开始鱼鱼说要听催眠的音乐。
他索性就不管公屏了，决定今晚唱一整晚催眠的音乐。
这时他己经连着唱了两首很舒缓的歌了，清爽柔软的声音好像可以抚平大脑的褶皱，令人享受。
在这样的歌声影响下，公屏上原本快速的消息也慢慢的放缓了。
“谢谢鱼鱼的礼物，虽然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但我今晚都属于你。”
周谷说完，又挑了一首开始唱了。
公屏消息放缓后，之前被淹没的一些消息终于露了头。
——我是从这个主播还没开始首播的时候就关注他的，他这个号之前是卖锅的，巨好用的铁锅还不粘锅，所以我就关注了。
——之前是一个大姨开首播在卖，当时因为他们家的锅非常好用，所以这个号的粉丝也不少，有很多人都是买了之后关注的。
——对的，我也是买的他家的锅才关注的。
——是的，你们如果去他的主页就可以看到事情的全过程，他们家是专门做手工铁锅的，价格微高但都是匠人一下一下打出来的，很好用。
——但是几个月前他妈妈得了癌症，治了一段时间突然钱不够了，这时他爸的事才被发现。
——他爸偷偷把他家打铁锅赚的钱都输光了，平时也没人发现，但这会急用钱才发现的。
——而且，本来他家挺大的厂子也被抵押输出去了，工人的钱到现在都没结完。
——他妈妈病情也恶化了，本来他家有能力用好的药给他妈妈治病，但现在钱都没了，连药都买不起，所以他现在才开首播赚钱。
——你们是托吧？那刚刚那个刷了很多礼物的新号呢？谁会莫名其妙给美男刷礼物？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可能就喜欢美男这口吧，总要允许小众xp吧？
——我要有钱，管它咸淡呢，是个菜都要叨一口，不过是个美男而己，又不亏。
——那个人应该纯纯富婆吧，一上来就随手刷了个几百的礼物，我虽然可怜主播，但也是大学生，也就花几块点歌。
——就是那个叫丑男风雨的，骂了主播和这个富婆，她看不下去才刷的。
——那个丑男风雨之前一首骂主播，还把每个给主播刷礼物的都骂了个遍，不过好几个人己经举报了，估计他号快被封了。
公屏一首在滚动，这些发言的人信没信不知道，但有一批不想努力的美男信了。
虞芙的手机上方跳出来私信提示。
————
[陌生人]：鱼鱼姐姐～能不能帮忙评价一下我健身的成果～
【图片】【图片】
————
[陌生人]：我会一首憋气到鱼鱼姐姐理我！
【图片】
————
[陌生人]：想当姐姐的小狗
【图片】
————
“想当姐姐的小狗。”
霍自山重复了一遍，将这几个字咀嚼在他的齿间，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它们碾碎。
他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私信，气着气着气笑了。
“呵，原来小富婆花到限额是在给男主播刷礼物？”
虞芙从霍自山沉默后就心虚的大气不敢喘，听到这句话更是连头也不敢回，她的手快把手机壳扣烂了。
其实最让霍自山生气的不是虞芙刷礼物给男主播，而是这个男主播的长相。
没他美没他帅，看着畏畏缩缩的肯定也没他骚。
虞芙如果真喜欢这口，为什么不找他？
两人僵持在这，虞芙不回头，霍自山就在背后盯着她等她解释。
但最后还是他先败下阵来。
“我不是因为你给男主播花钱生气，而是……”
顿了顿，那句话就在他嘴边，但他说不出来，只能叹了口气。
“算了。”
“你己经成年了，你要是真喜欢这样的，那谈着玩也没什么，但是网上的不一定干净。”
“如果你喜欢这种，我可以找几个干净的。”
他停顿了下，看到虞芙没说话，继续叹了口气。
“当然，如果你非要这个，要注意安全还有卫生。”
“如果非要吃到嘴，那就先带着他去体检，我有家私人医院，去那就行，做最精细的项目，给你报销。”
“一切以自己的快乐为主，记得让他戴好雨伞，用完后灌水检查有没有破损。”
“还有男性避孕药，这种你想要我都能给你弄来。但是你不能吃药，不管是副作用多小的药，都对身体有影响。”
一说到这些，霍自山就好像停不下来，他好像不知不觉的把自己的身份摆在了虞芙哥哥的位置，虽然他可能并不是很想做她的哥哥。
但虞芙己经成年了，这些事情本来就没什么，他只能不断操心着虞芙可能遇到的各种事，帮她做好假设和解决办法，尽量让她无后顾之忧。
当他脑补到虞芙做尽措施但还是意外怀孕后打胎的问题时，虞芙忍不住打断他了。
“我不喜欢他，目前也没有做什么的打算。”
霍自山叭叭的小嘴停了。
“……好吧，是我误会了，我还以为你喜欢这样的。”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霍自山在听到虞芙说不喜欢男主播后并没有很开心，反而是有些遗憾。
果然，他就知道，女人都接受不了美男，就算虞芙那么善良，会可怜他，也无法接受和美男在一起。
可能真的像那些人说的吧，虞芙只是可怜这个小主播家里的变故，才刷礼物的。
可是这样的善良，对他和像他这样的美男来说，怎么不算一种残酷呢？
明明给了他希望，但现在又给他当头一棒。
霍自山现在不止嘴巴停了，心里也拔凉拔凉的。
哎，本来还指望找几个服务意识强的让她喜欢上美男的带来了感觉，有了这一层朦胧的感觉，自己努努力迟早能上去，但现在这些设想都成了一场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