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谱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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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王妃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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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没谱王妃
作者:
上官爱喝水
本章字数:
8066
更新时间:
2025-05-31

司徒府的朱漆大门刚在身后合拢,司徒凝便闻到了佛手香里混着的铁锈味。她驻足望着影壁上新绘的《麻姑献寿图》,发现寿桃尖上那抹胭脂红晕得过于艳丽——分明是掺了人血。

"父亲的书房何时换了湘妃竹帘?"她接过侍女递来的天青盏,指尖在杯底暗纹处一滞。这是楚景轩上月遇刺时丢失的王府密器,此刻竟出现在司徒府待客的茶具中。

窗外忽有惊雀乱飞,司徒凝腕间赤金缠丝镯突然绷断。珠子滚落声里,十二扇雕花窗同时闭合,最后一缕天光被阻隔时,她看见父亲司徒净官袍下摆沾着星点靛蓝粉末——那是东宫亲卫独有的迷魂散痕迹。

"凝儿,尝尝这新贡的龙团胜雪。"司徒净抬手斟茶,袖口滑出半截明黄绢帛。司徒凝瞳孔骤缩,那分明是御用诏书的规制,但皇上闭门不朝己数月,最近一道圣旨该是……自己被赐婚。

“凝儿在嫁到王府这些时日,可还习惯?”司徒凝故作关切的问。司徒凝警觉的看向父亲。“不劳父亲大人费心。只是父亲,还要小心太子。你这屋里迷香西溢,莫不是东宫要对你动手?”

司徒净早己察觉到屋内异香,却佯装不知。“听说上个月你参加皇宫宴会,为了救王爷受了伤?也好,这样他也会对你多几分信任!”司徒净意味深长的看着司徒凝。

“如今这局势,太子怕是容不得司徒家了。也等不及要对王爷动手了。”司徒凝面露厉色。

“凝儿还是不肯帮为父?”

“如今这局势,父亲还是自保吧!”说罢面色冷漠,拂袖而去。

楚景轩闻声走进来,带着笑容道:“凝儿还是这般爱使性子,父亲大人莫要怪罪。”说着恭敬的向着司徒净行了个深躬礼。

司徒净故作热情道:“靖王金尊玉贵,怎可对老臣行如此大礼,使不得,使不得。”作势去扶起楚景轩。

“父亲大人过谦了,此处没有朝臣,只有亲眷!”

“老臣自当不配与先帝攀附,王爷此番前来,莫不是有何要事?”

楚景轩道:“父亲大人果然高瞻远瞩,本王想如今东宫势必要与我们为敌,不如我们……握手言和?”

“这句父亲大人老臣断断当不得,且这话就让老臣糊涂了,太子与王爷素来不睦,这与老臣何干?”

“司徒相国莫不是忘了,那日宫宴,太子可是把杀本王的罪名嫁祸给司徒府。”

“此事孰是谁非,还没有定论,王爷切不可妄言啊!”

楚景轩心想:这个老狐狸。“罢了,既然司徒相国似有顾虑,本王只好静候佳音了”说罢便再行深躬礼,转身出去了。

司徒凝回到闺房泪眼婆娑,不禁忆起儿时父亲对自己百般宠爱……箭矢破空声打断了思绪。司徒凝旋身避开冷箭,茶盏脱手砸在青砖上,泼出的茶汤竟蚀出个"弑"字。她反手拔下金簪刺向偷袭者,却在看清对方面容时僵住——这蒙面人耳后黥着的刺青,与三日前楚景轩斩杀的西戎细作一模一样。

"父亲当真好手段。"司徒凝冷笑着扯断八宝璎珞,珍珠迸射间,藏在第二颗珠子里的王府暗令己滑入掌心。她故意撞翻博古架,任那尊青铜饕餮摔裂在地,露出腹中半枚虎符——与楚景轩书房失窃的调兵符严丝合扣。

楚景轩闻声赶来,楚景轩握住插在腰间的短刃,指尖沾着尚带余温的腥甜。刀柄上缠着的蜀锦在烛火下泛着暗纹,那是去年藩国进贡的料子,统共只赐给了三处宫室。“王妃,你没事吧?”楚景轩关切的问道。“我没事,只是……刺客逃了。”司徒凝道。心里暗暗想着,莫非这刺客,和父亲有关?脸上却佯装出惊恐的表情。

“凝儿莫怕,本王在呢!”说着一把将司徒凝揽在怀里,轻抚她的后背……“你且睡会,我守着你。本王倒要看看,这司徒府本王是不是待不得!”楚景轩故意扬声说道。

梆子敲到第二声时,楚景轩颈后寒毛陡然竖起。他佯装俯身去捡滚落的药瓶,一柄淬着蓝光的柳叶刀擦着发冠钉入紫檀屏风,刀柄缠着的鲛绡在烛火下泛起诡谲的七彩光晕。

"凝儿,闭气!"他旋身揽住司徒凝的腰肢撞开雕花窗,夜风裹着细雨扑灭烛火。十二道黑影如同提线木偶般从房梁坠下,足尖点在满地狼藉的杯盏间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为首刺客的弯刀劈开雨帘,楚景轩故意慢了半拍,刀刃挑破他左肩假皮,露出内里玄铁护甲。司徒凝的惊叫恰到好处响起:"王爷,小心!"她踉跄着将烛台砸向刺客,飞溅的火星却精准点燃刺客腕间缠着的引信线。

血囊捏爆的刹那,楚景轩闷哼着撞倒博古架。羊脂玉屏风轰然碎裂,藏在其中的靛青丝绦如毒蛇吐信缠住刺客脚踝。他反手折断刺来的剑锋,不料刺客将半截断刃刺入下身——那里早用鱼鳔胶贴着浸透药血的棉纱。

"走水了!"司徒凝扯断珍珠帘,三百二十颗南海珠滚落满地。刺客踩到圆珠身形微滞,正被楚景轩当胸踹中,蒙面黑巾下赫然露出半枚刺青——状如蝎尾的图案与太子紫宸殿梁柱上的镇邪符如出一辙。

"王爷,刺客的鞋底沾着御花园新培的香雪兰。"刺客单膝跪在血泊里,玄色衣摆浸透了暗红。他指尖捏着片指甲盖大小的花瓣,花蕊处还凝着未干的晨露。

楚景轩抬手按住伤口,指缝间溢出的温热顺着金线蟒纹蜿蜒而下。窗外惊雷乍起,映得他眉眼如淬寒冰:"把消息透给司礼监,就说本王伤在...。"喉间溢出低笑,震得伤口又裂开几分,楚景轩佯装疼痛难忍。"记得让太医院那个老滑头开几副补阳的方子。"楚景轩对手下陆昭说道。

五更天的宫道上,抬着靖王楚景轩的步辇与太子仪仗迎面相逢。青铜香炉里腾起的龙涎香混着血腥,在雨帘中纠缠成诡异的图腾。太子掀开轿帘时,恰到好处地咳嗽出声,染血的帕子飘飘荡荡落在金砖上。

"皇叔这是..."太子的目光在他腰间玉佩上打了个转,那是先帝赐下的双龙佩,本该缀着明黄穗子,如今却系着靛青丝绦。

楚景轩闭目靠在软垫上,浸透的药帕覆在腰间。首到步辇行过三重宫门,才轻声开口:"那行刺本王的刺客藏的紫宸殿腰牌,太子可见过?"

“皇叔说笑了。本宫的腰牌,怎会在刺客身上?皇叔的靛青丝绦,可是皇祖的容娘娘生前打的璎珞?当真精致。”太子眼神似有试探,故作关切道:“皇叔伤处……精细,本宫那有上好的鹿茸一会就遣人给皇叔送去。”太子拱了拱手,挑衅的看着楚景轩的步辇消失在宫闱深处……

天光初现时,靖王府的朱漆大门缓缓开启。八名太医提着药箱鱼贯而出,最年长的张院判在阶前踉跄了一下,袖中掉出个青玉药瓶,滚到等候多时的言官脚边。

当夜,护城河浮起三具尸体,泡胀的手指间都攥着半截靛青丝绦。更鼓声里,靖王府掌事陆昭踩着屋脊的琉璃瓦掠入楚景轩的书房,刀尖挑着块带血的腰牌:"王爷料事如神,太子的紫宸殿当值太监...少了个掌灯的。"

——————————————

司徒府地下密室的青铜水钟滴答作响,十二座兽头香炉吐出的烟雾像盘绕的毒蛇。司徒净用银刀切开西域葡萄,紫红汁水流到铺着军事地图的石桌上,恰好把潼关位置染得血红。

"相爷,太子派人送来的青瓷茶碗。"灰衣谋士跪着捧上一个裂纹茶具。司徒净敲了敲碗边,瓷器突然发出钟鸣般的声响,水面泛起波纹,竟显出太子印章的花纹。

屋檐下的铜雀机关突然启动,嘴里掉出三颗红色药丸。司徒净抬脚碾碎一颗,蓝烟腾起变成狼头形状。"我们在西戎的探子得手了。"他用葡萄汁在桌上写日期,汁水竟把石桌腐蚀出黑洞。

角落的玉柜突然裂开,滚出支结霜的骨笛。司徒净捡笛子时被暗刺扎破手指,血滴在笛子刻的星象图上,刚好点亮"危月燕"的标记——这正是三日后太子祭天的时间。

"该给东宫送礼了。"司徒净抖出个镂空银香囊,飘出的味道让谋士脸色大变——这是上个月暴毙的钦天监长官贴身之物。香囊裂开露出半截焦黑指骨,上面烙着太子侍卫独有的刺青。

屋顶的北斗七星灯突然灭了三盏,司徒净掀开地砖,捧出个冰裂纹瓷瓶。瓶里三条红虫子扭动,触须沾着和刺杀现场相同的毒粉。"让太医院那个哑巴御医准备,去给淑妃娘娘请安。"

淑妃寝宫的沉水香混着药味,司徒净跪在五福捧寿锦垫上,看着眼前晃动的珍珠帘。帘后传来瓷器轻碰声,一截缠着金丝蜜蜡佛珠的皓腕伸出,腕间红疹在宫灯下泛着诡异紫光。

"本宫这喘症,倒劳烦司徒大人挂心。"淑妃咳嗽着扔出块帕子,帕角绣着的并蒂莲沾着褐色药汁。司徒净双手捧起时,指甲缝里藏的绿矾粉悄悄抹在莲花蕊上,丝线顿时发黑卷曲——这是证实药汤有毒的铁证。

珠帘突然哗啦作响,淑妃贴身宫女碰翻了鎏金鹤嘴香炉。司徒净快步上前搀扶,趁机将袖中玉盒塞进宫女腰带。盒里装着从太子别院挖来的断肠草根,叶脉纹路与太子半月前献给皇上的安神丸药材一模一样。淑妃娘娘道:“本宫与太子的账,也该算一算了。”眼中露出寒光……

"听闻娘娘生辰将近,臣觅得尊白玉送子观音。"司徒净揭开红绸,佛像眉心一点朱砂突然遇热融化,露出里面空心暗格。淑妃指尖轻颤,她认出这尊观音分明是当年自己流产时,皇后为太子送来的"祥瑞"。

窗外忽起一阵鸦啼,淑妃抬手理鬓边累丝金凤,簪尾划过司徒净官袍袖口。"本宫库里有匹云锦,司徒大人带回裁件新衣罢。"

当司徒净叩谢退出时,两个抬锦箱的小太监后颈都烙着东宫印记。箱底夹层里藏着淑妃亲绣的婴孩肚兜,针脚暗藏西戎文字——正是三年前太子与异族通信的密语。司徒净着锦缎下的凸起,触到半块兵符的轮廓,与他在楚景轩遇刺现场拾到的残片严丝合扣。

更漏声里,司徒净打开从锦箱取出的鎏金妆匣。机关转动后,底层暗格弹出七颗赤珠,正是太子每年祭天时佩戴的七星冠上遗失的宝珠。珠光映着窗上月晕,在墙上投出北斗倒悬的凶兆……

寅时三刻,淑妃寝宫的羊角灯全部换成青琉璃罩,在地上投出幽冥般的蓝光。司徒净跪在百鸟朝凤屏风后,听着更漏声与淑妃腕间九连金环镯的碰撞声渐渐重合。

窗柩传来三长两短的鹧鸪啼,淑妃扯断七宝璎珞,珍珠滚进地砖缝隙:"本宫己买通抬祭品的哑仆,将刻有'弑父'二字的玉璋塞进三牲腹中。太常寺的人开膛时,血书会顺着祭坛龙首浮雕的眼眶流下。"

话音未落,淑妃突然将金剪刺入掌心,血滴进白玉貔貅镇纸的眼窝:"明日若败,司徒大人可别忘了,靖王遇刺那夜的更夫,还关在冷宫枯井里。"

晨光微熹时,司徒净袖中己藏着三件致命物证:沾了太子乳母头油的诅咒人偶、拓印着东宫密道图的鲛绡帕,以及能诱发皇帝头风的龙涎香药引。他最后望了一眼檐角倒挂的蝙蝠,那畜生的影子正落在日晷"大凶"的刻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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