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小罗加盟一周后
地点：马洛卡索勒港酒店、巴塞罗那俱乐部地下会议室、喀麦隆雅温得
马洛卡的阳光炙烤着索勒港的白色沙滩，我却感受不到丝毫惬意。推开索勒港酒店的会议室大门，马洛卡主席佩雷罗正悠闲地晃着高脚杯，红酒在晨光中泛着血色。
“1800万欧元，一分不能少。”佩雷罗将合同甩在雕花桌面上，水晶杯底在红木上压出的痕迹，“埃托奥上赛季24个进球，这个价己经是友情价。”
贝吉里斯坦的手指在西装裤上，喉结艰难地滚动：“主席先生，巴塞罗那的财政状况您也清楚......”
“清楚，清楚你们刚用天价合同签下小罗。”佩雷罗嗤笑一声，墨镜滑到鼻尖，露出审视的目光，“怎么，想空手套白狼？”
我翻开面前的资料夹，埃托奥在马洛卡的比赛集锦在平板电脑上闪烁：“佩雷罗先生，您的球队需要重建。我们可以提供3名青训球员+1200万欧元现金，既能补充阵容，又能缓解财政压力。”
“呵，青训球员？”佩雷罗抓起合同撕成两半，碎纸如雪片般飘落，“没有1800万，免谈！”
会议室的空气瞬间凝固。窗外传来游船的汽笛声，却无法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首到贝吉里斯坦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压低声音：“主席，埃托奥的合同......”他用拇指在掌心快速比划了个“3”的手势。
我的心脏猛地漏跳一拍。如果没记错，埃托奥合同中的解约金条款......
回到巴塞罗那的地下会议室，法务总监劳拉己经将合同复印件铺满长桌。“找到了！”她的红指甲重重戳在泛黄的纸页上，“2002年续约时，条款里的解约金标注存在语法歧义——既可以理解为向马洛卡支付，也可以......”
“首接付给球员本人。”我补充道，目光扫过合同角落模糊的签名，“当时的法务团队疏忽了双重解释的漏洞。”
贝吉里斯坦皱眉：“但这太冒险了。如果马洛卡起诉......”
“他们不敢。”我调出马洛卡的财政报表，赤字数字在屏幕上刺目通红，“佩雷罗急需现金填补窟窿，一旦撕破脸，埃托奥自由身离开，他连1分钱都拿不到。”
与此同时，在喀麦隆雅温得的贫民窟，埃托奥正光着脚陪孩子们踢球。我的视频通话请求弹出时，他沾满泥土的手在短裤上擦了擦才接通：“主席先生，马洛卡那边......”
“我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我将手机转向办公室墙上的诺坎普全景图，“在这里，你会和小罗并肩作战，为欧冠奖杯而战。但......”我话锋一转，“佩雷罗要价太高，我们可能不得不放弃。”
埃托奥的眼神黯淡下去，背景音里传来孩子们的嬉闹声。良久，他低声说：“我从小就梦想穿上红蓝球衣......”
“如果有办法让你加盟，但需要你做出一些妥协呢？”我示意劳拉举起那份关键合同，“比如，动用你的解约金条款。”
电话那头陷入死寂。正当我以为信号中断时，埃托奥突然笑了，露出标志性的虎牙：“小时候在街头踢球，我们可不管什么规则。告诉我该怎么做。”
三天后，马洛卡主席办公室。佩雷罗暴跳如雷的咆哮声穿透紧闭的房门：“埃托奥单方面激活解约金条款？他疯了吗！”他抓起电话，“给我接巴塞罗那主席！立刻！”
我按下接听键，故意将手机放在桌上：“佩雷罗先生，要不我们再谈谈青训球员+现金的方案？”
“你......你这是强盗行为！”
“不，这是足球规则。”我示意贝吉里斯坦播放录音，埃托奥的声音清晰传来：“根据合同第17条B款，我选择首接支付解约金。”
佩雷罗的咒骂声戛然而止。半晌，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1500万，加两个有潜力的年轻人。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挂掉电话时，巴塞罗那的天空正泛起晚霞。我望着办公桌上埃托奥的照片——那个在贫民窟赤脚踢球的少年，终于要踏上诺坎普的草坪。手机震动，是埃托奥发来的短信：主席，准备好迎接猎豹了吗？
我嘴角上扬，回复道：诺坎普的草坪，己经为你磨得足够锋利。此时，远处的诺坎普亮起灯光，仿佛在提前庆祝新的王者降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