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半天 ,朱七七准备歇息会儿,突然听到衙门外传来一阵鼓声,喔!是有百姓敲响了鸣冤鼓,是有人告状么?
她这才到衙门第一天,就要审理案件了么。
她顿时来了兴趣,“张捕头,将鸣冤击鼓之人带到公堂之上。”
朱七七话音刚落,张捕头便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带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汉回到公堂。
老汉满脸愁容,双手紧握着一纸诉状,眼中充满了期待与焦虑。
朱七七端坐在公堂之上,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堂下之人。
她深知,这是她作为知县审理的第一个案子,必须公正严明,以赢得百姓的信赖。
朱七七想起后世看过的电视剧《包青天》,于是学着包大人的样子,一脸威严地开口。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速速报来。”
老汉颤抖着双手,递上诉状,声音哽咽:“大人,小人李老汉,本是西凉县的一名普通百姓。去年,家中老妻突发恶疾,需要银子治病。小人无奈,将家中仅有的五亩地卖给了县城的赵员外,谁知那赵员外欺我年迈,用假银票骗了我。等我发现时,他却拒不认账。请大人为我做主啊!”
朱七七接过诉状,仔细审阅。她看到诉状记载非常详细,不但详细记录了交易过程和赵员外的欺诈行为,还有老汉发现的假银票作为证据。
“张捕头,速去将赵员外带来公堂对质。”朱七七果断下令。
半个时辰后,赵员外被带到公堂。当他看到朱七七一副瘦弱的模样,并且很年轻,不免趾高气扬。
“大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小人抓来县衙门,于理于法都不合规矩!”
“大胆,本官如何做事?还要你来教吗?”
朱七七看这赵员外一副眼高 于顶的模样,重重拍了下惊堂木。
张捕头狠狠一脚踢在赵员外身上,“跪下!见了朱大人还不见礼”!
赵员外痛得双膝一软,不由自主跪在地上。
却高喊道:“大人,要治草民的罪,还请拿出证据来。”
“证据,这就是证据,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朱七七将手中的诉状和假银票摔在赵员外身上,赵员外一看,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朱七七严厉地审视着赵员外,质问道:“赵员外,你可知罪?你用假银票骗取李老汉的土地,这是欺诈行为!”
赵员外慌忙辩解道:“大人,冤枉啊!我并不知情这些银票是假的。”
“不知情?”朱七七冷笑一声,“那你如何解释这些假银票的来历?难道它们会自己飞到你的手里吗?”
“草民真不知道,草民以为这银票是真的啊。”赵员外嘴硬不承认。
他一心想着,只要自己不承认,这位年轻的大人就无法定自己的罪。
朱七七看着赵员外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模样,心中有气,看来只有来硬的了。
“来人哪,大刑伺候,首到他招供为止。”
这人一看就是欺负李老汉年迈无知,故意想要骗老汉田地。
当下就有两名捕快上前,将赵员外按在地上一通打,首打得他“嗷嗷”叫唤。
一顿板子下来,赵员外再也不敢嘴硬。
“大人,我认罪,是我,想用假银票换李老汉的五亩地。”
朱七七当即宣判:“赵员外因欺诈罪被判入狱三个月,并双倍赔偿李老汉的损失。”
李老汉听到判决后泪流满面,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多谢大人为我做主!多谢大人!”
朱七七扶起李老汉,温言安慰道:“老人家,你不必如此。为民做主是本官应尽之责。”
老人家千恩万谢的走了,朱七七也起身离开了公堂。
赵员外在后面叫骂着,“你个昏官,不过是五两银子,就让我进大牢,草民不服。”
朱七七不理他的叫唤,准备回自己的公房去看看,看了半天戏的周县承和罗主薄连忙起身笑道:“朱大人刚到,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咱们先去用餐,算是给大人接风了,如何?”
朱七七此时饿得头晕眼花,当下不再推辞,也想看看这两人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于是笑道:“恭敬不如从命,那本官就不客气了。”
“大人,请!”周县承一脸假笑,做了个手势,自觉站到朱七七后面。
“老狐狸!”朱七七内心暗骂一声,带头走出去。
张捕头准备要走,罗主薄一把拉住了他:“张捕头,别忙着走!今天大家都去,为朱大人接风!”
张后头无奈点头答应了,于是一行西人出了衙门,上了街道,周县承主动走在前面:“朱大人,这边,这条街道有一家小店,味道还算不错的。”
朱七七微微一笑,颔首道:“周县承推荐的地方,定然不会差。”
一行人穿街过巷,来到了那家小店。店面虽不大,却打扫得干净整洁,门口悬挂的幡旗在微风中轻轻飘扬,上面书写着“味香居”三个大字。
推开门,店内暖意融融,炉火旺盛,炊烟袅袅。几张木质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店小二见到周县承等人来了,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
“官爷们里面请,小店今日真是蓬荜生辉啊!”店小二满脸堆笑,弓着腰将众人引到最大的一张桌子旁。
朱七七等人纷纷落座,周县承熟门熟路地点了几样店里的招牌菜,又询问了朱七七的口味,加了几样精致的小菜。
不一会儿,菜肴便陆续上桌。满满摆了一张桌子,热气腾腾的佳肴散发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朱七七拿起筷子,笑道:“今日能与三位同仁共聚一堂,实属难得,大家不必拘束,尽情享用吧。”
周县承三人也不再客气,开始埋头吃菜,待肚子吃饱了,两只老狐狸不断地给朱七七敬酒,朱七七却断然拒绝。
“还请周县承和罗主薄见谅,本官不会喝酒!”
周县承和罗主薄见状,内心冷笑一声,但面上却不显,“朱大人是探花朗,难道是看不起我等么?
朱七七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轻轻摇了摇头,道:“周县承此言差矣,本官并非看不起二位,实乃酒量浅薄,一沾酒便易误事。若是因酒误了公务,那岂不是对不住我县百姓的信任?”
周县承与罗主薄对视一眼,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他们本想看新县令醉酒后的丑态,顺便摸摸他的底,看来是行不通了。
毕竟,县令大人将公务挂在嘴边,他们若再强行劝酒,倒显得不顾大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