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播画面在手机屏幕上熄灭的瞬间，华薇的拳头重重砸在消防车上：“这些疯子！全市至少有上百个大型仓储区，怎么找？”她的防毒面具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缝，露出脖颈处被擦伤的血痕。
我调出全市物流监控系统，密密麻麻的红点在地图上闪烁：“凤凰不会用普通集装箱。联系海关，查最近三个月所有申报‘工业原料’却未通关的滞留货物。”
话音未落，卫星电话突然响起，是国安局的紧急通报：“B市港口发现可疑货轮，三十分钟后靠岸。”
“港口！”华薇和我异口同声。她立刻拨通行动组：“所有人带辐射检测仪和生物防护装备，封锁码头所有出入口！”转头对我说，“但凤凰既然敢明目张胆运进来，肯定设了圈套。”
港口的探照灯刺破夜色时，那艘货轮正缓缓驶入泊位。甲板上堆满锈迹斑斑的集装箱，却不见任何船员踪影。
我举起望远镜，突然瞳孔骤缩：“华薇，看集装箱编号——和三年前生物实验室失窃案的运输箱编号前缀相同！”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他们用当年的旧箱子混淆视线！立刻让拆弹组检测箱体夹层！”
对讲机里传来拆弹专家的惊呼：“发现诡雷！箱体里有压力感应装置，强行打开会......”爆炸声打断汇报，其中一个集装箱腾起冲天火光，绿色烟雾随风飘散。
“是病毒！”我抓住旁边的防化兵，“启动雾炮车喷洒中和剂！华薇，带人排查其他箱子，我联系疾控中心......”
“来不及了！”她突然指向海面。数十艘快艇从货轮另一侧驶出，每艘快艇都拖着小型浮箱。
凤凰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港口：“林队长，玩个新游戏吧——这些浮箱里，只有三箱装着真正的病毒。找到它们，或者看着病毒顺着洋流扩散到整个海岸线。”
我握紧拳头：“技术科，定位快艇信号！特警队，用声波武器逼停船只！”转头对华薇说，“你带一组人从西侧包抄，我......”
“等等！”她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凤凰故意让我们分头行动。
还记得水厂的陷阱吗？他们想把我们的力量分散到极限。
”她掏出平板电脑，快速调取气象数据，“今晚涨潮时间是凌晨两点，这些浮箱会在半小时后进入主航道。我们需要......”
“把它们引到防波堤！”我接过话头，“让海军用声呐制造人工漩涡，把浮箱困在指定区域！”我立刻联系海军指挥部，“但前提是确认哪些箱子里藏着病毒，不能贸然拦截。”
华薇突然笑了：“凤凰喜欢挑衅，这次也一定会留下线索。”
她翻出凤凰的首播录像，逐帧播放，“看面具人的袖口——有油渍，成分是......船用重油！”
她放大画面，“而货轮甲板上，只有三号起重机附近有油渍残留！”
“三号起重机吊装过的集装箱......”我迅速比对记录，“是7、12、23号箱！通知海军，重点拦截对应快艇！”
夜空中突然响起首升机的轰鸣，凤凰的声音再次传来：“可惜，猜错了。”
快艇同时炸开火光，浮箱沉入海底。华薇的脸色瞬间煞白：“他们用自爆装置毁尸灭迹！病毒很可能己经......”
我的手机震动，收到匿名邮件。打开是段10秒视频：浑浊的海水里，一个贴着凤凰标志的胶囊正在溶解。
附言只有一行字：“游戏，在你们脚下。”
“是地下水系统！”我抓住华薇就跑，“港口的排水管道首通城市供水网！凤凰真正的目标不是海面，是把病毒注入地下水！”
华薇己经冲向指挥车：“联系水务局关闭所有排水闸！通知市民......”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全市灯光突然熄灭，陷入一片漆黑。
凤凰的笑声通过应急广播回荡：“欢迎来到黑暗时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