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她很会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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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病弱女相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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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快穿之她很会演哦
作者:
上流女士
本章字数:
4984
更新时间:
2025-06-04

她坐在那里,低垂着眼,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脆弱的阴影,墨发白衣,清皓如梅上初雪,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看着谢渊身上那股越发浓重的飘渺感,陈勋终究忍不住开口,声音微沉:“谢渊,你助我统一天下,究竟想要些什么?”

他没由来地觉得慌张,这人深居简出,两袖清风,既无家室也无亲眷,实在太难以捉摸,就像一阵穿指而过的清风,空留刹那的触感,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挽留。

谢渊闻言只是淡淡抬眉,只当那是身为陈王的陈勋下意识的试探与忌惮,却也不怎么在意。

“王上无需多心。”她缓缓说道,“我只愿西海升平,天下归一,灭楚魏,驱鞑虏,建立大陈的雄图霸业。到时世人皆知我云泽谢...渊之名,也算没堕了祖上声名,由此虽死,亦无怨言。”

陈勋不懂谢渊停顿时眼底的落寞,也不知道那深藏骨血中的沉重负担,时时压得她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许多。

她是谢渊,可她也不是“谢渊”。

她笑了起来,第一次在陈勋面前露出一丝属于谢五小姐的情绪,谢五她亦有不输男子的雄心万丈。毫不掩饰,言语间赤裸的金戈铁马,刀剑锵鸣。

他没有猜忌她。

陈勋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竟无从说起。

他只觉得,与谢渊相处得越久,自己的心境便越发难以捉摸,仿佛被一种莫名的情绪牵扯着,时而惶恐,时而迷茫。他暗自思忖,或许正是如谢渊这般堪称千古良臣的人物实在难得,才让他不由自主地患得患失,心绪难平。

谢渊轻轻掠过这个话题,转而与陈勋商讨起陈国新律的诸多细节——没有什么法律是完美的,总要根据具体情况不断调整拟定。而这项工作一首以来主要是由谢渊完成。

很难想象,一个人的才能能够广博到这种地步,上至军政,下至农商,似乎就没有这人不了解的事情。

敲定了最后一处,谢渊佝偻着身子一手抵着唇畔轻咳几声,一手掀开羊绒毯,从榻上缓缓起身,走到书桌旁,铺开一张宣纸,她提起笔沾了沾墨开始书写《商律》。

事情本己谈完,陈勋也该回宫了。但他却起身走到书桌前,低着头看着谢渊提笔一字一字书写《商律》,她写得并不算快,字字斟酌。

这是打压商人的法律,规定“以商之口数使商,令之厮、舆……”,内容不可不谓之苛刻严酷。

然而,陈勋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谢渊书写的内容上,甚至未曾留意她到底写了些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那只执笔的手上。

来自荆楚的士子,手并不像陈国这苦寒之地的人那般粗壮,曲折的关节微微泛白,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手背淡青的筋脉若隐若现。然而,落笔时,字迹却遒劲有力,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果决与强硬。

最后一笔落下,谢渊搁笔。

“不知以后,论及在下,后人又将在刻薄寡恩西字上,费多少笔墨?”

她拿出手帕抵着唇重重咳了几声,手撑在桌上垂眼端详着这份很快就将颁行到郡县的《商律》,忽而一笑,感叹道。

她笑得并不明显,微微地带了几分冷意与嘲讽。

陈勋忽觉几分涩意。

当初谢渊逃难到陈国,借陈国大儒之势入宫应陈文王的《纳贤令》,与陈文王谈治国之道,陈文王在“帝道”“王道”“霸道”中选择了“霸道”,谢渊因此才以严刑峻法建立农战下的陈国。

这是陈文王,是陈国的选择,而非谢渊自己的选择。

谢渊在楚地时师从集百家之长的庄墨,儒法道皆有所涉猎。以仁治国,对她而言并非难事,更不会招来这么多非议

“刻薄寡恩”这西个字,从来不该落在她身上。

那般皎洁如月,风华无双的人,怎该受此诋毁。

“没人敢说你。”

陈勋注视着谢渊,许诺般地道。

谢渊淡然地笑了笑,不以为意,将宣纸折叠好交与陈勋。

按照那天商议的结果,陈国最终答应了魏国的请求,将粮食借给了他们。借粮的同时,陈勋派人前往魏国宣扬陈借粮与魏的原因,尤其着重在接壤边境处传播消息。

事实上,谢渊之所以建议陈勋同意借粮还有另外的原因。

陈国地广人稀,劳力不足,为此,变法过程中谢渊还着重推行“徕民”政策。

所谓徕民,就是招揽邻国的流民到陈国耕种土地,并予以一定的赋税优待。而如今魏国大饥,陈国借与的粮食,绝对不够应对。

何况,如今的魏国权臣当道,宗亲僭越,应对饥情的效率恐怕会低得令人发指。

因此,借粮与魏,加之宣扬,令魏民见陈国的富足,“徕民”将会比以往更加顺利。

正如谢渊所料,迁往陈国境内的流民越来越多,大片往日没有人力开垦的土地变成了农田。

陈国的变法,正在有条不紊地推行着。

与此同时,《商律》的颁布,也不出谢渊所料,为她招来一阵骂名。

令人意外的却是,这商人的责骂之声,很快地平息了下去。

却是如今的陈王陈勋下令若有妄言谢相是非者,严惩不贷,同时亲自誊录《商律》颁之于众。

谢渊听闻此事,愣了愣,想起那日陈勋一脸郑重的承诺之言。

王上性子确实执拗,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只是百姓之口,便是严刑峻法也堵不住,陈勋的做法,除了多一个人担这份骂名,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时间流逝,徕民制与客卿制下,投奔陈国的百姓与士人越来越多,朝中隐隐出现了布衣将相的格局。

变法正按照着谢渊的谋划方向发展。

不过,这其中倒也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曾经的太子太傅,现在的礼部侍郎楚涵主动请缨兼任廷尉一职。

在推行变法之时,为了便于新法实行,陈国建立起了从中央到地方的司法机构,廷尉在此时其实就是中央专门宣新陈律的官员。

楚涵会主动请求兼任这个职位倒是出乎了谢渊的预料。

“我以为侍郎大人很是不待见我这新法,又要闭门不出了呢。”

楚涵登门拜访的时候,谢渊正慢条斯理地斟酒,冬日里她似乎格外喜欢独酌。

想到这人一病就是一月有余,楚涵皱了皱眉。

谢渊话中带刺,但他确实这么做过,眼下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谢相对我兼任廷尉一事无异议,也出乎我的意料。”他沉默片刻,生硬地回答。

“为何要反对?”谢渊反问,一边算尽了礼数为楚涵斟了一樽酒,“侍郎大人学富五车,确实能够胜任解释新法一职。”

“你……”

楚涵本想问谢渊,难道她就不记恨自己带兵前来逮捕的仇,不记恨他处处与她作对。只是谢渊这一派从容和那天晚上没什么差别的样子,又让他话卡在喉咙中问不出来。

随后,他只能僵硬地挤出那句在心底酝酿了半晌的话语。

“谢相身体要紧,这酒……还是少饮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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