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身着锦绣华服,端坐在装饰精美的花车上,金线绣制的凤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微微抬着下巴,嘴角含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向街道两旁欢呼的百姓点头致意。这是她认祖归宗后第一次正式以明珠格格的身份巡游京城,整个皇城都为之沸腾。
"看啊,那就是明珠格格!"
"听说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呢!"
"长得可真水灵,一看就是金枝玉叶!"
百姓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紫薇听得真切,却不动声色。她轻轻抬手,示意随从将准备好的糖果和铜钱撒向人群,引发一阵欢快的骚动。
在街道一侧的茶楼二楼,一个身着朴素淡雅的衣裙靠在窗边,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那眼睛此刻盈满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
"真好,紫薇终于得到她应得的一切了。"小燕子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窗棂上的木屑。她看着花车上仪态万方的紫薇,想起自己当初穿着这身衣服时的滑稽模样——不是踩到裙摆摔跤,就是把头饰戴得歪七扭八,惹得嬷嬷们连连叹气。
"我真是个笨蛋,连格格都当不好。"她自嘲地笑了笑,却掩不住眼中的落寞。
巡游队伍缓缓前行,紫薇忽然感到一道熟悉的目光。她抬头望去,正对上茶楼窗口那双含着泪却充满了激动与开心的眼睛。
"小燕子!"紫薇差点脱口喊出这个名字,手指紧紧攥住了衣角。她不敢有太大反应,生怕引起周围人的注意,给小燕子带来麻烦。但她的眼神再也无法移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窗口的小燕子看到紫薇发现自己,先是一惊,随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像她们初见时那样明媚。她悄悄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紫薇,又竖起大拇指,意思是"你做得真好,你就是皇阿玛最好的格格"。
紫薇微微点头,用口型无声地说:"谢谢你。"
两人隔空相望,千言万语都在这无声的交流中传递。小燕子最后挥了挥手,转身消失在窗口。
就在这时,负责维持秩序的永琪骑马经过茶楼下。他无意间抬头,瞥见窗口一个熟悉的侧影一闪而过。那转头的弧度,那马尾辫甩动的样子——
"小燕子?"永琪的心猛地一跳,差点从马背上站起来。等他定睛再看时,窗口己经空无一人。
"五阿哥,请跟上队伍。"身旁的侍卫提醒道。
永琪强自镇定,继续前行,但眼神却不断扫视着街道两侧。是幻觉吗?还是他真的看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
尔康见他的神色疑惑道“你怎么了”
永琪轻咳一声“没事”
巡游结束后,紫薇回到漱芳斋,屏退左右,独自坐在窗前发呆。她应该告诉永琪吗?小燕子回来了,而且就在京城!但小燕子既然选择默默观看,估计是不想让他们知道。紫薇纠结地绞着手帕,既为姐妹重逢而欣喜,又为不知如何是好而烦恼。
与此同时,永琪应该去乾清宫复命,可是他真想立刻换下朝服,穿上便装悄悄出宫。他必须去那家茶楼看看,必须确认那是不是他的小燕子。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绝不能错过。
"小燕子,如果真的是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吗"永琪站在宫门口来回踱步,心却像被撕成了两半——一半是职责,要他立刻回宫;一半是情感,催促他快去寻找那个可能根本不存在的幻影。
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永琪加快脚步,他必须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