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冰冷的触感从脸颊蔓延至全身。
当她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高耸的蛇形石柱，在幽绿的火光中投下扭曲的阴影。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远处滴水的声音像倒计时的秒针。
哈莉的喉咙发紧，手指深深抠进石缝间的苔藓。
这里是金妮差点丧命的密室，她太熟悉这个地方了，在她曾经二年级的时候，在这里，他拼死与蛇怪搏斗，险些命丧于此。
也正是那一次，毁灭了伏地魔最难被人发现的魂器，汤姆·里德尔的日记。
她的心脏砰砰首跳，阴差阳错的，她以最轻松的方式达到了自己到达密室的目的，但此刻没有凤凰，没有分院帽，更没有格兰芬多宝剑。
她颤抖着摸向袍袋，只抓到一把空气。
就连自己那根冬青木魔杖都不在自己的身旁。
哈莉隐约记得，那根魔杖被偏了准头的罗恩扔到了巨怪的脚下，她还没将魔杖拿回，蛇怪迷晕了过去。
这是最差的情况了。
哈莉咬破了下唇，铁锈味在舌尖蔓延。恐惧像蛇一样缠住她的心脏，但她强迫自己站起来。红发垂落在肩头，在幽暗中像一簇微弱的火苗。
“打开！”哈莉对着石门嘶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密室中回荡。
沉重的石门纹丝不动，仿佛在嘲笑她的徒劳。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从长廊深处传来。
那是鳞片摩擦石地的声响，越来越近，越来越急。
哈莉的后颈汗毛倒竖，她猛地回头，在火把摇曳的光线下，一对金色的竖瞳正从黑暗中浮现，如同两轮邪恶的满月。
跑！
哈莉的腿先于大脑做出反应。破碎的长袍下摆在她身后翻飞，赤足踩在湿滑的石板上几次险些跌倒。她能感觉到身后腥臭的吐息越来越近，蛇信吞吐的"嘶嘶"声几乎贴上她的耳廓。
就在石门近在咫尺时，一条粗壮的蛇尾如鞭子般甩来，狠狠缠住她的腰肢。哈莉被凌空卷起，后背重重撞在石柱上，肺里的空气被挤得一干二净。
"让我们看看。"蛇怪的声音带着黏腻的嘶鸣，尾尖挑开哈莉破碎的袍角，"伟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现在是什么样子？"
粗糙的鳞片刮擦着哈莉的大腿肌肤，校服裤子在摩擦中化作碎片飘落，露出了白皙修长的小腿肚子，冰凉的蛇尾顺着破洞往更深处探入，当它触碰到了更私密的领域时，哈莉碧绿的眼睛燃起暴怒的火焰。
"滚开！"她一记重拳砸向蛇怪的眼睑，指关节传来鳞片碎裂的触感。
趁着蛇怪吃痛松劲的瞬间，她狠狠拽出那条作恶的尾巴，像扔掉腐肉般甩开。
"你不是蛇怪。"哈莉喘息着后退，破碎的衣衫下露出雪白的肌肤，少女纤细的身躯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弱。
就好像只要一用力，就能将那段腰肢折断。
这样的诱惑让蛇怪不禁吐了吐舌头，只可惜哈莉曾经带给他的阴影还是太大了，蛇怪并不敢轻举妄动。
蛇怪的金瞳危险地缩成细线："我就是蛇怪。"
"别装了，"哈莉抹去嘴角的血丝，突然露出锋利的笑容，"伏地魔。"
空气瞬间凝固。
蛇怪的身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缠上来，将哈莉牢牢禁锢在石柱与自己之间。尾尖强迫她抬起下巴，首面那双致命的金色眼睛。分叉的信子舔过她脸上的伤痕，留下一道湿冷的印记。
"聪明的女孩。"蛇怪的声音突然变了，带着汤姆·里德尔特有的优雅腔调，"但你怎么认出我的？嗯？"
哈莉在剧痛中勾起嘴角。
她能感觉到对方冰冷的鳞片下，那颗属于人类的心脏正在疯狂跳动。这个认知让她在恐惧中品出一丝扭曲的快意。
原来恶魔也会紧张。
"我是如何认出你的这重要吗？"哈莉的声音在潮湿的密室中显得异常清晰，每个音节都像冰锥般锋利。
蛇怪……
不，伏地魔！
它突然发出嘶哑的笑声，那声音像是生锈的金属在石板上刮擦。蛇类的面部肌肉扭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露出森白的毒牙。
哈莉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石柱，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七年的生死搏杀让她能从这个笑容中读出纯粹的恶意。
'如果这个伏地魔真的是从我的世界跟来的，那这个世界的伏地魔在哪里？'她的思绪飞速运转，'我现在还是不是魂器？如果两个伏地魔同时存在的话……'
"让我猜猜，"蛇信几乎贴上她的耳廓，带着血腥味的吐息喷在颈侧，"你现在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及这个世界的'我'还在不在？"
哈莉的瞳孔微微收缩。
被看穿想法并不意外。
他们就像两面相对的镜子，对彼此的心思都太过了解。
她保持着沉默，绿眼睛里的怒火掩盖了深处的恐惧。
蛇躯缓慢收紧，鳞片刮擦着她的肌肤，留下细小的血痕。伏地魔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却更加危险："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死后一睁眼就到了这条蛇身上。"尾尖抚过她额头上闪电形的伤疤，"但这不重要。"
哈莉的呼吸变得急促。
她能感觉到对方的魔力波动。
这确实是那个与她同归于尽的伏地魔，灵魂中带着熟悉的黑暗共鸣。
"现在，"蛇头突然逼近，金瞳中倒映着她苍白的脸，"我有了一具新身体，还发现了另一个'我'。"
蛇怪的毒牙擦过她的脸颊，动作轻柔的甚至没有戳破少女的脸颊。它的蛇信在哈莉的脸颊上划过，就好像情人的耳鬓厮磨。"你说，两个伏地魔……能不能颠覆整个魔法界？"
密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远处的水滴声变得震耳欲聋，哈莉能听到自己心脏撞击肋骨的声音。
两个伏地魔——这个可能性带来的恐惧比蛇怪的毒牙更致命。她的视线扫过西周，寻找任何可能的武器或出口，但伏地魔立刻收紧束缚，警告般咬住她的肩膀。
尖锐的疼痛中，哈莉突然笑了："那你猜……如果邓布利多知道了，他会更想先杀哪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