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不想出去?”
宋玉棠眼前亮了一下,紧接着又暗淡了下去,“可是出不去。”
“奴婢可以带着姑娘出去!”
“我们可以放花灯!”
“听说书先生说书!”
“总好比被关在这小小的院子里面,整日盯着一片天空瞧,来的好吧?”
宋玉棠心动了。
门外的陆叙言眼神冷了下来,眼底黑沉无底。
宋玉棠是隔了好几天,没见到青儿。
还有些不习惯。
今日天热,她身上穿着碧色的裙衫,出了院子,看了一圈,好奇了起来,“怎么没见青儿?”
雀梅和辛夷互相看了一眼,立马开口,“前几日,听说青儿家里将人赎了回去,要嫁人了。”
宋玉棠点头, 脸上有些憾然,“哦,这么快就出府了……”
“难怪这些日子都没见过她。”
雀梅和辛夷生怕宋玉棠问其他事情,战战兢兢等了半天,见她只双手放在肚子上,盯着天空看,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可知道她嫁去了哪里?”
雀梅和辛夷:“这倒是没说。”
“府里之前也应当有记载吧?”
雀梅和辛夷:“这奴婢不知道了。”
宋玉棠点点头,有些失落,“如果可以找到的话,便让人送些东西去。”
“奴婢着手去办!”
那日之后,宋玉棠又问了几次,但雀梅和辛夷也只说没有记档,青儿这个人很快便被湮没在其他人的记忆中了。
怀孕西个月的时候,宋玉棠总是睡得不踏实。
晚上睡觉还好,早上很容易醒来。
以前,陆叙言晨起练剑的时候,宋玉棠总醒不来。
如今,陆叙言晨起练剑的时候,宋玉棠便陪伴在他身边。
陆叙言想让宋玉棠多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便总时不时唤她,“囡囡。”
宋玉棠捏着绣着并蒂莲的绢帕,站在他身前,轻轻擦掉陆叙言额头上的汗珠。
万寿节马上就要到了,府里开始张罗着三爷的婚事。
听说是老太爷活着的时候,便定下来的娃娃亲。
如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正是好时节。
陆三爷,陆宴,是个好动的,如今弱冠了也得了个禁军的职位。
府里便忙着操办他的婚事。
宋玉棠今早刚给老祖宗请安回来,便听两个粗使婆子凑到一起说话。
“听说老夫人特意从庄子上挑了两个标致的,要给三爷开脸呢。”
“可不是,过了年就要娶江家的姑娘了。”
这大户人家娶亲之前,都是要给公子调教几个通房,知人事。
陆叙言算是个例外。
一辈子循规蹈矩,却不曾想,在这件事情上面,却离经叛道。
宋玉棠又烧红了脸,忙拢了拢披风,往前走去。
她也只是道听途说,没一会儿,便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结果,晚上雀梅跑回来,和辛夷两个人脑袋凑到一起,不知道说什么。
宋玉棠刚干了头发,踮脚走到她俩身后,鬼鬼祟祟偷听。
雀梅说得认真,辛夷听得认真,两个人都没意识到宋玉棠就在身后。
“可不是嘛?”
“听说,闹得可狠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