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梅和辛夷知道她这是在安慰她们,“怎么不打紧?”
“要我说,这五十块帕子,姑娘就不要管了。”
“大爷临走的时候还特地吩咐,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姑娘只管挺首了腰板,等大爷回来之后自会为姑娘做主!”
宋玉棠看着雀梅,“这话,我若是当真了,怕是时间久了,也会被厌弃的。”
宋玉棠打小便在这陆府后宅中长大,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都知道。
寻常的小打小闹,那都是冲着陆叙言,不顾什么事情,陆叙言也只会将那当作她在闹小脾气看待。
可如今这事,不再是他俩之间的事情了。
更何况,圣人以孝治天下,陆叙言更是孝顺。
让他在自己和母亲之间做选择,也许有一次两次陆叙言会心软,偏向她。
但是等时间久了,便会腻烦。
这些道理,宋玉棠比谁都更懂。
故而,就算她再委屈,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便给陆叙言添麻烦。
往后这陆府,她若是不想待了,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可若是想继续待着,那便得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雀梅和辛夷看宋玉棠认真的神色,也不敢继续多说,只握着她的手,好好瞧着。
短短三天的时间里面,要绣五十张帕子。
这纯属就是在为难人。
宋玉棠却憋着一口气,不知道是在和谁置气。
早上早早就便来,草草用了早膳,便坐在院子里面的绣墩上,认真绣了起来。
中午用午膳,也是急匆匆,甚至连午觉都没睡,便拿着帕子继续绣。
等着晚膳的时候,喝粥都能睡着。
雀梅和辛夷心疼坏了,又不舍得打扰她,但这么趴着也不是一回事。
好在两个人纠结的时候,宋玉棠醒了。
点了灯,继续绣帕子。
夜深了,雀梅和辛夷一边打哈欠,一边守在宋玉棠身边。
“姑娘,该歇着了。”
“今日您己经绣了十三张了,剩下的明日再绣吧。”
辛夷也跟着附和,“晚上光线不好,要伤了眼睛。”
宋玉棠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放下针线,“便先到这里吧。”
雀梅和辛夷利索地准备洗澡水,伺候她沐浴更衣擦头发。
几乎是一鼓作气,宋玉棠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面,甚至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雀梅和辛夷吹了大部分的灯,只留下最外面的一盏小灯。
两个人守在床头,“姑娘睡吧,我们在这里守着。”
宋玉棠这才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便睡得沉了。
第二日辰时,宋玉棠醒来,极其艰难从床上爬起来。
闭着眼睛让雀梅和辛夷伺候她梳洗,闭着眼睛喝了一小碗粥。
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院子里面,开始绣帕子。
陆叙言在的时候,宋玉棠永远是娇生惯养的,捧在手心里面宠着,惯着。
陆叙言不在的这三天,宋玉棠可算是把之前十几年没吃的苦头统统吃了一遍。
好在第三天晚膳之前,终于将帕子都绣好了。
夏云来取的时候,看到厚厚一沓帕子都绣好了,也是惊讶得很。
接着便笑眯眯离开。
等着夏云离开,宋玉棠首接趴在外间的小榻上,“终于绣完了。”
“我可以休息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