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淑容被搀扶着出来,“大郎啊!”
“你可算是回来了!”
“只是让那丫头将镯子摘下来瞧瞧,她不听。”
“为娘无奈,只能让身边的丫鬟去摘。”
“玉棠丫头性子太急了,竟然自己把手甩到了桌子上。”
“玉镯碎掉了,也划伤了她自己。”
“阿弥托福,实在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陆叙言冷笑,好赖话都让万淑容说了。
宋玉棠不仅没了孩子,还被冠上自作孽不可活的罪名,当真是巧舌如簧。
但万淑容好歹是生养他的母亲,陆叙言再怎么也不可能指着母亲的鼻子骂。
“哦,母亲这意思是,玉棠没了孩子,全是她自己的错?”
万淑容心虚地眨了眨眼睛,“对。”
陆叙言环视了一圈,“但儿子心里不舒服,总得找个发泄的由头。”
“这样吧,水榭居的奴才,都杖责三百。”
“那日凡是碰过玉棠的奴才,都杀了。”
“母亲说好不好?”
万淑容立马反驳,“不成!”
陆叙言可不想听,他抬手,乔山立马上前。
“你去大理寺,拿着我的牌子,便说要几个力气大的狱卒。”
“顺便杖责的东西也拿来。”
“喏。”
水榭居自上到下的奴才都被打得奄奄一息,从天际微亮到旭日东升,水榭居满是血腥味。
陆叙言靠在椅子上,垂眸盯着,神色晦暗。
“那日谁碰了你家姑娘?”
站在陆叙言身边的雀梅摇头,“奴婢那日和辛夷被老夫人派人带出去掌嘴,并不知道院子里面发生了什么。”
陆叙言视线落在趴在自己脚边的一个小厮身上,“你说,说对了,便回去养伤。”
“你若是执意不说,便先拿你开刀。”
小厮吓坏了,忙不迭开口,“大爷!是老夫人身边的五位姐姐!”
春雨、夏云、秋蝉、冬雪和霁蓝齐齐腿软得跌坐在地上。
万淑容变了脸色,“不能杀!”
“这五个丫头打小就伺候在我身边!”
“不能杀!”
陆叙言秉承着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的想法,起身看着她们几个。
倒是一个平日里被她们欺负惯了的小婢女,想是为了攀附陆叙言,“大爷!还有表小姐身边的彩儿姐姐!”
“奴婢那日亲眼看到,表小姐身边的彩儿姐姐抓着姑娘的手按在桌子上的!”
她此话一出,万淑容脸色狰狞,“你个早死的!胡说什么!?”
一旁另外一个小丫鬟也立马附和,“奴婢也看到了,就是彩儿姐姐!”
陆叙言并不知道万西璃来了,“表小姐?”
他疑惑看向万淑容,“母亲,哪位表小姐?”
万淑容忙不迭开口,“你舅舅的女儿西璃啊,小时候总来咱们家里跟在大郎你身后的小丫头。”
“如今你可没见,你表妹出落得很,等一会儿……”
陆叙言首接打断万淑容的话,“乔山,曹喜。”
“奴才在。”
“去找。”
陆叙言没说明白,但乔山和曹喜却清楚。
两个人很快消失,不多时便提着衣衫不整的彩儿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