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他越过满地的狼藉,走到宋玉棠身边,将人抱在怀里。
一边给宋玉棠擦眼泪,一边将人抱着,含着嘴唇亲。
宋玉棠委屈坏了,抽抽嗒嗒,将今日万淑容的话,原模原样转达给了陆叙言。
陆叙言越听,脸色越沉。
到最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宋玉棠哭着,“我知道,男子三妻西妾……”
“但我不要。”
“若是你想坐享齐人之福,便将我赶出去吧!”
宋玉棠哭得抽噎,委屈坏了。
陆叙言忙抱着人哄着好久,甚至发了毒誓,吓得宋玉棠用香香的小手捂着他的嘴唇,“呸呸呸!”
陆叙言抓着她的手,“此心可鉴,我陆叙言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便只有你一人。”
宋玉棠又要哭了,不过这次是感动开心地哭。
将人哄着喝了一碗安胎药,陪着睡着。
陆叙言阴沉着脸出来,叫人将白青发卖出府。
去了水榭居,和万淑容好声好气。
“娘,您这是要让儿子断子绝孙!”
万淑容本也是好意,平日里瞧着宋玉棠性子软绵,谁能想到脾气这么倔!
多么小的一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我说什么了?”
“不过是敲打敲打!”
“我知道你心疼她,一句重话也没有。”
“白青在我身边伺候多年,安分守己。”
“多好一孩子,你哪怕只是一个月在她屋子待两天也成。”
陆叙言一声不吭,万淑容暗暗心惊。
“娘的话你也不听了。”
“罢了,罢了,我老了,不中用了,如今便是累赘。”
“早该让你爹走的时候将我带走!”
说着,万淑容捏着帕子哭了起来。
“老爷子!今晚就将我带走吧!”
“早没了也不用讨人嫌了!”
“不过是好心,一个两个这样质问!”
陆叙言看她假哭,嚎哭半天没个泪珠子,有些心累。
“娘,我今日将话放在这里。”
“往后,我这身边只有玉棠一人。”
“您也瞧了,她那性子多烈。”
“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
“我生怕她受了刺激,生怕她跑了,您倒是会帮倒忙!”
万淑容叹气,“早知道她是个这么性子,我是万万不敢将人送到跟前去!”
“这次吃了教训,往后你院子的事情,我是再也不管了!”
“左右不过是子女少些,老了有你后悔的!”
“你不要,老二老三也要!”
“罢了,罢了,快走吧,瞧着你现在这副样子,我就心烦!”
陆叙言从水榭居出来,大大松了口气。
回到梅园,胡茂财和青骊忙上前,“爷,要用膳吗?”
陆叙言从宫里回来,还没吃口热乎的。
他现在根本没胃口,捏着眉心,“夫人呢?”
青骊忙开口,“刚醒了。”
陆叙言走进去,宋玉棠就眼泪汪汪瞧他。
首把人瞧得心都软了。
陆叙言走过去,宋玉棠扑到他怀里。
“泊桉,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泊桉是陆叙言的表字,曾经陆叙言不厌其烦教宋玉棠他的表字。
但宋玉棠叫他表字的情况寥寥无几,一般是在她极度不安的情况下,才会依赖地叫他泊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