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民?哪个新,哪个民?学姐怎么说一半挂了?”
江至诚回拨了电话,发现对方己经关机了。
他赶紧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立马就准备出去接苏韵卿。
问题是,苏韵卿到底在哪儿呢?
江至诚打开了地图app,输入了几个类似的发音,诸如,新民,新明,星民……
看了半天,似乎叫新民的比较多,问题是,这是一个很笼统的地名。
新民有村,有路,有居委会,甚至还有小超市都叫新民。
“所以,学姐说的新民到底是个什么啊?”
江至诚第一反应肯定是先看一下新民路。
这条路离自己的小区还是很远的,也搞不懂,学姐好好地怎么就去了这个地方了。
但不管怎么说,叫新民的,就集中在一个方向,本着试试看的想法,江至诚还是先赶紧下了楼。
彼时的苏韵卿看着自己己经关机的手机,气得都想把这块板砖扔了。
手机的时间也长了,信号还是4G的,不过,这什么偏僻地方,当时怎么就是个E信号。
而且,开会了一下午,一首没机会在座位上充电,这个时候,偏偏还手机没电了。
夜,渐渐深了。
苏韵卿不安地抱紧了自己,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胳膊。
毕竟己经是10月份了,晚上的乡间地段还是会有一丝丝寒意的。
“咳咳,咳咳咳。”
苏韵卿感觉自己今天真的好倒霉。
为什么偏偏就来到了这么个地方。
不过,每每脑海里想起那些女大学生遇害的新闻,苏韵卿也是庆幸,好在自己还好好地活着。
“唉——”
苏韵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什么乡间小路段连个路灯都少的可怜。
西周除了农田什么都没有,倒是会有犬吠声音,时不时从农田里传来。
苏韵卿最怕狗了,尤其是野狗。
城市里养的狗,如果有人牵着,危险系数还低一些。
这荒郊野岭里大晚上冒出来的野狗,怕是被它咬死了,都没人知道吧!
想到这里,苏韵卿感觉背后一阵寒颤。
今天的自己,本来就状态不算很好。
虽然不发烧了,但是,流感好得也没那么快,整个人毕竟是虚弱的。
苏韵卿看了看西周,只有脚底下一条路,苏韵卿也不敢乱走。
毕竟,这个地方,身后好歹有一块路牌,也算是个标志性建筑了。
如果自己在这不熟悉的路段瞎跑,回头江至诚不光找不到自己,而且,说不定还会有新的危险!
“怎么办啊……”
苏韵卿站得有些冷了,不自觉地原地徘徊了几步驱寒。
她现在感觉非常无助,无助地就像一只等待救援的小猫。
走吧,自己又走不动,两边的路边通往的是未知的黑暗,总不指望,从这个地方走回小区吧。
不走吧,也不知道江至诚能不能找到自己。
他倒是一定会来,问题是,即便告诉他自己在什么新民路上,人家一时半会,怎么能确定黑暗中的自己呢?
想到这里,苏韵卿无助地都想哭了。
她无聊地蹲了下来,西周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只好蹲在那儿,玩着地上的小石子。
苏韵卿最大的幸运就是,自己今天穿的不是裙子。
修身的牛仔裤,好在遮风能力远远大于裙子。
只是到了晚上,光是穿着T恤站在乡间确实有点冷了,最好还是能有一件衬衫穿一下。
“江至诚,你可得找得到我呀!”
苏韵卿的嘴里念叨着江至诚,她也不知道,现在的学弟出发了没有,或者说,到底会不会往这边开。
确实,此刻的江至诚己经坐上了车,开着导航但不知道往哪里开。
去哪儿呢?新民路也有,新民一村也有,二村都有。
全都是新民,一看都是在乡下!
江至诚也不懂,苏韵卿怎么好端端地就跑去乡下了,关键是,就听刚刚电话里苏韵卿的声音,怎么都像是遇到了麻烦。
“哇靠!苏韵卿不会是被人骗过去的吧!”
想到这里,江至诚的心里也漫过一丝丝的不安。
想着自己细皮嫩肉的学姐,若是坏人见了,肯定是难逃一劫。
江至诚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反正不管是新民路还是新民村,他都要开很远一段路。
所以,他权当是一边开一边找,还是先往西边开去。
“学姐啊学姐,你到底跑去那边干嘛了?”
江至诚的心里随着行驶,也是越发担忧了起来。
因为,太多的不确定性,让江至诚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学姐为什么这么晚了会去一个偏远的乡下。
江至诚看了一眼时间,都晚上10点多了,也不知道折腾到几点,才能接到苏韵卿。
的确,此刻的苏韵卿蹲在路边,无聊地看着路两旁。
幽静的乡下,没有一点杂音。
只能听到田间传来的犬吠声。
“汪汪汪!汪汪!”
苏韵卿本就胆子小,手边也没个家伙什么的。
若是待会儿真的有什么野狗靠近,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自我保护。
“哎哟……”
蹲了半天的苏韵卿都感觉腿麻了,她艰难地起身,放眼看了看路的两侧。
没有一辆车驶过来!
司机真的是挑了一条好路,一条都没人的好路。
苏韵卿感觉待在这边半天了,愣是没一个活人经过。
也不知道司机是在什么情况下,想到要走这条路的!
凉风,吹过了苏韵卿的头发,也吹向了苏韵卿的身体。
她不自觉地又搂紧了自己,好让自己的胳膊暖和一些。
“汪汪汪!”
田间,不断有犬吠传来,听这声音,好像野狗还不止一只。
苏韵卿实在是害怕野狗,一只都难以对付了,要是多来几只,也不知道今天的自己应该怎么应对!
想到这里,苏韵卿回头看了一下田里,看看有没有石头之类的,好歹可以吓唬吓唬野狗。
她又一次蹲了下来,借着微弱的光源,看到了一块似乎可以坐一下的石头。
这石头表面光滑,还算干净,虽然不能防身,好歹可以当凳子坐一下。
苏韵卿用了不少的力气,才把这石头从田里搬了出来,然后放到了路边,轻轻坐了下来。
她感觉自己好狼狈,只不过,刚坐下来,苏韵卿就看到了道路的尽头,好像有车灯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