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基层:从科员到一方父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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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暗潮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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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基层:从科员到一方父母官
作者:
骑猪的白马
本章字数:
8878
更新时间:
2025-06-16

王队的电话在二十分钟后回过来时,林深正站在区政府顶楼的走廊里。

风卷着银杏叶扑在玻璃上,他盯着手机屏幕上"己发送"的提示,喉结动了动——前世被灭口前,他也是这样守着一个关键证据,只不过那时握在手里的是半块带血的布料,现在是一叠盖着红章的档案。

"林区长,资料放您办公室了。"王队的声音带着点喘,"我查了,近五年全县中小学校服采购项目,恒达服饰中了27个标,占比63%。"

林深转身往办公室走,皮鞋跟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推开门时,牛皮纸袋正平摊在红木桌上,封条还带着油墨味。

他扯掉封条的动作很轻,像在拆一封迟到的家书——前世做民政科员时,他常帮独居老人拆子女寄来的信,那时总觉得纸页间藏着比公章更重的分量。

第一页是中标通知书复印件。

2016年云安一中项目,恒达报价89元/套;2017年光明小学,87元;2018年实验中学,85元......数字像台阶似的往下走,林深的手指在2020年清水镇中心小学那页停住——78元,比当年市场均价低了23%。

"王队,"他抓起座机,"查质检报告存档。"话筒贴在耳边有点发烫,"恒达中标的项目,抽检率是多少?"

电话那头翻纸的声音沙沙响:"您猜怎么着?

近五年27个项目,抽检记录只有3次。"王队压低声音,"其中两次是区市场监管局牵头,报告全写着'合格'。"

林深的后槽牙咬得发酸。

他想起庭审时陈志强哭丧的脸——"我也是被带坏的",原来坏的不只是一个老板。

他抽出钢笔,在"抽检率11%"旁边画了个圈,蓝墨水晕开,像块洗不干净的污渍。

"孙主任那边有动静吗?"他突然问。

"市场监管局今天没安排常规检查。"王队顿了顿,"需要我调执法记录仪?"

"不用。"林深把资料收进黑色公文包,金属搭扣咔嗒一声,"通知市场监管局,二十分钟后突击检查恒达服饰原料仓库。"

恒达的厂房在城郊,围墙爬满枯黄的爬山虎。

林深的车停下时,门卫正叼着烟玩手机,见穿制服的人下车,烟"啪"地掉在地上。

"领导,我们老板不在——"

"开门。"林深没看他,目光扫过墙根堆着的编织袋,上面模模糊糊印着"云安三中"的字样。

仓库铁门吱呀打开的瞬间,陈志强从货架后面冲出来,衬衫下摆卡在皮带外,额角的汗顺着下巴滴在深灰西裤上:"林...林区长,您这是?"

"查原料。"林深指了指角落的布料堆,"把最近三个月的进货单拿来。"

陈志强的喉结动了动,转身时撞翻了旁边的纸箱。

散落的包装袋里滚出几个蓝白条纹的布卷,最上面那个的标签被踩皱了,"特供云安一小"几个字却清晰得刺眼。

林深蹲下身,指尖抚过标签上的烫金字体。

布料触感粗粝,和他上周在光明小学摸到的学生校服如出一辙——那套洗过三次就起球的衣服,此刻正压在他办公室抽屉最底层。

"封仓。"他抬头对市场监管局的小刘说,"联系市质检所,明天早上八点前出二次检测报告。"

陈志强突然扑过来,抓住他的手腕:"林区长,这都是误会!

我们...我们和学校签了补充协议......"

"松手。"林深的声音像浸了冰,手腕轻轻一旋,陈志强的手指就松了。

他望着对方发红的眼眶,想起前世在停尸间看到自己时,也是这样的绝望——只不过那时扼住他喉咙的不是手,是一张编织了二十年的关系网。

当晚十点,林深的手机在案头震动。

屏幕亮起,是辖区派出所的监控画面:一个穿黑外套的男人在周敏家楼下转悠,反复抬头看三楼的窗户。

"陈志强换了三个律师,"王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刚查到,他今天下午往周敏丈夫的账户转了二十万。"

林深的拇指在屏幕上划过,定格在男人摸向口袋的动作——那里鼓着个长方形硬物,像装着威胁信的信封。

他抓起外套往外走,走廊的声控灯随着脚步次第亮起,照得胸前的党徽闪了闪。

周敏家的门开时,她正抱着女儿哄睡,眼角还挂着泪:"林...林区长,刚才有个男的......"

"周大姐,"林深把装着换洗衣物的塑料袋递给她,"今晚跟我们走。"他指了指门外穿便衣的女警,"您女儿明天正常上学,我们安排人接送。"

周敏的手在发抖,塑料袋发出细碎的响声:"我...我能说的都写在材料里了......"

"不是让您再说一遍。"林深从公文包取出摄像机,"是让您把当年怎么改招标参数、怎么收好处费,从头录清楚。"他蹲下来,平视着周敏发红的眼睛,"您女儿明年要上初中了吧?

您想让她知道,妈妈当年是因为害怕,才让那么多孩子穿破衣服?"

凌晨两点,纪检组的会议室还亮着灯。

周敏的供述视频在循环播放,她的声音带着鼻音:"孙主任说...说只要恒达中标,质检报告他来搞定......"

林深关掉投影仪,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

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墙上投下一道一道的光,像极了老主任当年批改他写的社区报告时,红笔划出的重点线。

他翻开笔记本,在"建立校园物资黑名单"几个字下面画了道粗线。

笔锋顿了顿,又添上"约谈市场监管局孙主任"——孙主任今天突击检查时的表情太耐人寻味了,从看到"特供"标签时的瞳孔骤缩,到离开前那句"林区长魄力大",每个细节都像颗埋在土里的种子,得趁早挖出来看看根须往哪长。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苏晚晴发来的消息:"明天有时间吗?

想听听'阳光采购'后续。"

林深笑了笑,回复"下午三点,老地方"。

他起身收拾文件,党徽在衬衫上闪了闪,像颗落进黑夜里的星子。

窗外起风了,吹得桌上的中标记录哗哗翻页,最后一页停在2010年——那年他刚入职街道办,在社区调解的第一起纠纷,就是几个家长为孩子校服质量吵架。

有些事,绕了十年,到底要圆上了。

当晨光透过磨砂玻璃斜射进林深的办公室时,孙主任的皮鞋声己经在走廊里响了三趟。

他第三次抬手敲门,指节刚碰到门板,门就开了——林深正站在门后,手里拿着一份标红的《市场监管局近五年抽检记录》。

“林区长。”孙主任的喉结上下滚动,目光扫过林深手中的文件,额头上的汗珠在空调风里凝结成细小的珠子,“您说要谈……黑名单的事?”

林深往后退了半步,让他进来,办公桌后的阳光正好把孙主任的影子拉得老长。

“坐。”他递过去一杯凉白开,杯壁上的水珠在木纹桌面上洇出一个圆圈,“孙局长应该清楚,上周在恒达仓库查到的布料甲醛超标4.7倍。”

孙主任的手指抠进藤椅的缝隙里,指节都泛白了:“我……我也是被下面的人蒙骗了。”

“蒙骗了五年?”林深翻开文件夹,把2016年那份“合格”的质检报告推到对方面前,“周敏昨晚的供述里说,每次抽检前三天,恒达都会往仓库送一批‘样板布’。”他的声音放轻了,就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您办公室窗台上那盆绿萝,是陈志强去年中秋送的吧?”

孙主任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林区长!我……我承认之前有疏忽,但建立黑名单是好事!”他从公文包里抽出一沓皱巴巴的投诉信,“这是18年光明小学家长反映校服扎皮肤的材料,当时被压在档案柜最底层……”

林深盯着他颤抖的手,突然想起前世老主任教他的“看相术”——真正慌乱的人会躲避视线,而急于表忠心的人,往往藏着更深的猫腻。

他接过投诉信,指尖触到纸张边缘的折痕,那是反复翻看留下的印记。

“孙局长。”他把信推回桌面,“今天的谈话内容,下午三点前要看到正式的书面材料。”

孙主任的额头抵着信笺,声音闷得像敲鼓:“我明白,我这就回去整理。”他抓起公文包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住了,“林区长……您查得这么紧,不怕……”

“怕什么?”林深的目光落在对方的后背上,“怕有人掀桌子?”

孙主任没说话,门“咔嗒”一声关上了。

林深望着他佝偻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敲出苏晚晴的名字——是时候让舆论的火烧得更旺些了。

云安晚报社的打字机正响得热闹时,苏晚晴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她盯着屏幕上的最后一行字:“当我们的孩子穿上第一件校服时,守护他们的不应该是甲醛超标4.7倍的布料,而应该是每一个拿着公章的‘守门人’。”鼠标点击发送的瞬间,她的手机弹出林深的消息:“可以发了。”

下午两点,报道标题《谁在守护孩子的第一件衣服》准时出现在晚报的官方微博上。

评论区的第一条留言是光明小学的王奶奶:“我家囡囡穿那校服起了一身疹子,原来不是孩子皮肤娇嫩!”半小时后,市电视台的新闻热线被打爆;一小时后,省教育厅的官方微博转发并附文“严查校园物资采购黑幕”;两小时后,林深的手机震动个不停,全是家长发来的感谢语音。

“林区长,教育局张局长说座谈会场地准备好了。”秘书小吴敲门进来时,林深正逐条翻看家长的留言。

他关掉手机,西装口袋里的党徽硌得胸口生疼——前世那个被灭口的夜晚,他也是这样攥着群众的投诉信,只不过那时信上还沾着自己的血。

廉政座谈会设在区教育局的大会议室。

林深推开门时,二十来把椅子坐得满满当当:前排是穿着校服的孩子家长,中间是各校的校长,后排挤着教育局的班子成员。

张局长迎上来时,额头的汗比孙主任还多:“林……林区长,要不先喝口茶?”

“不用。”林深走到投影仪前,周敏的供述视频在墙上播放起来。

画面里的周敏眼睛红肿,声音带着哭腔:“孙主任说恒达给的好处费,有三成要分给教育局……”“啪”的一声,后排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实验中学校长捂着嘴冲进了洗手间。

家长席上,光明小学的李爸爸突然站起来,手里举着一件起球的蓝白校服:“我闺女穿这衣服过敏,找学校三次都说是孩子体质问题!”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林区长,您说的召回名单呢?”

林深示意小吴打开文件袋,一沓A4纸“唰”地铺在桌上:“首批召回名单有12所学校,恒达服饰将承担全部的退换费用。”他望向李爸爸发红的眼眶,“下周开始,每所学校会有家长代表参与采购监督。”

会议室里响起了掌声,像突然涨潮的海浪。

林深望着家长们的眼睛,想起前世老主任临终前说的话:“小深啊,咱当干部的,要让群众能看到希望。”他刚要宣布会议结束,西装内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林区长,您查得太深了。”男声压得很低,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有些事,不是你能管的。”

林深的拇指在手机壳上轻轻敲了两下,这是和王队约好的“异常标记”。

“您哪位?”他的声音平稳得像没有风的湖面。

对方没有回答,电话“嘟”的一声挂断了。

林深把手机递给小吴:“立刻交给技侦队,追踪号码来源。”他望向窗外渐渐西沉的夕阳,影子在地面上拉得老长,正好覆盖住桌上那份《恒达服饰银行流水明细》——那是王队凌晨三点发来的,最上面一行写着:“2020年3月,向‘孙XX’账户转账50万”。

会议室的空调突然响了,风掀起桌上的召回名单,一张纸飘落在地。

林深弯腰捡起时,瞥见纸背用铅笔写着几个小字:“还有更多账户,在云城农商行。”他把纸叠好放进西装内袋,党徽在暮色中闪了闪,像一颗还未坠落的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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