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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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村庄神秘的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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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末日农家女
作者:
欧气满满的小福宝
本章字数:
7688
更新时间:
2025-07-08

熹微的晨光穿过教堂破损的彩色玻璃窗,在地上投下斑驳陆离、却不再蕴含恐怖的光影。浓烟尚未完全散尽,空气中弥漫着焦糊、汽油、微弱薄荷与……一丝劫后余生的微凉气息。

我靠在冰冷的石柱上,疲惫几乎将我吞噬。小雨蜷缩在我身边,小脑袋靠着我肩膀,己经累得沉沉睡去,脏兮兮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奶奶的呼吸平缓了许多,皮下那令人心悸的菌丝活跃迹象沉寂下去,虽然依旧昏迷,但至少不再是那种濒临崩溃的抽搐。铁斧……

“咳……咳……”一阵压抑的低咳传来。

我猛地转头,心脏像是被攥紧了。只见铁斧的眼皮艰难地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那双曾经锐利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透着重伤初醒的迷茫和深切的疲惫。他下意识地想动,腰腹间传来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浸湿了额角。

“别动!”我几乎是扑到他身边,声音沙哑,“伤口……还疼得厉害吗?” 我紧张地看向他的腰间。那里,被薄荷汁液和我最后一点异能压制过的伤口,黑紫色的恐怖蔓延己经停止,菌丝呈现出一种灰败黯淡的死寂状态,周围皮肤的红肿也消退了少许,但伤口本身依旧狰狞可怖,周围残留着紫黑色的干涸血脉纹路。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嘴唇干裂,但体温己经降到了接近正常。

铁斧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眼神终于聚焦。他看到了不远处依旧昏迷的奶奶,看到了累极睡去的小雨,最后,目光落在我脸上,落在我眼底深重的阴影上。

“米妮……”他的声音像破风箱一样嘶哑,“……怎么回事?那玩意儿……还在下面……”他挣扎着想看向地下室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戒备。

“放心,我和小雨毁了!”我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乱动,尽量用最简洁的话,将昨夜那恐怖的低频共鸣、铁斧和奶奶的异变、薄荷汁的短暂压制、小雨冰封的失败、以及最终迫不得己用汽油烧车点燃地下室菌丝种的整个过程快速说了一遍。说到毁掉唯一的交通工具时,我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抑制的自责。

“……车子没了,汽油也没了。对不起,铁斧哥,我……我没办法了……” 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不仅仅是因为失去交通工具的难过,更有昨晚面对着进化菌丝种压抑着的恐惧。

铁斧静静地听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最初的迷茫渐渐被震惊、后怕取代,当听到我们烧毁了那源头时,一丝如释重负的微光闪过。听到我自责毁车毁油时,他沉默了。

就在我以为他会愤怒或沮丧时,一只粗糙却异常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有些颤抖地落在我的头顶,揉了揉我凌乱的头发。

“傻丫头……”他的声音依旧嘶哑,却透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虚弱和……心疼?“做得……很好。你救了所有人……包括我这条……烂命。” 他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接着,他费力地偏过头,看向还在熟睡的小雨,眼神变得无比柔和。“小雨……”他低声唤道,声音轻柔得不可思议。

小雨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铁斧醒着,正看着她,小嘴一瘪,眼泪又要掉下来:“铁斧叔叔!你醒了!你……你吓死小雨了!呜呜……”

“别哭……”铁斧努力抬起还能动的一侧胳膊,粗糙的手指笨拙地、却极其温柔地擦掉小雨脸上的泪珠和污迹。“叔叔……没事。多亏我们的小勇士……帮姐姐一起……救了我们大家呢。你真棒……” 他的夸奖有些吃力,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真诚和感激。

小雨愣住了,眼泪挂在睫毛上,大眼睛眨了眨,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帮上了大忙。随即,一种混合着羞涩和巨大喜悦的光芒在她小脸上绽放开来,她用力地点点头,小手紧紧抓住了铁斧的手指。

看着这一幕,我心中的绝望和自责稍稍被冲淡了一些。是的,我们还活着,这就够了。

铁斧休息了大约一个小时,喝了些我们仅存的水,又嚼了点干粮补充体力。他用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检查了自己的伤口,确认菌丝确实被源头摧毁压制后,他挣扎着坐了起来。

“不能……久留。”他看着窗外渐渐明亮的天光,眼神锐利起来,“没了车……只能靠腿了。这里动静太大……残留的味道……会吸引东西过来。趁着白天……光线好,找个能藏人的地方……熬过今晚再说。” 他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我和小雨点点头,强打起精神。我们开始收拾残局:将剩余不多的食物、水、药品以及能用的工具(几把小刀、打火机)重新打包。铁斧忍着剧痛,用撕下的布条和能找到的还算干净的木棍,尽量加固了一下自己腰腹的伤口固定。奶奶依旧昏迷,但呼吸平稳,我们只能用简易担架拖着她走。

准备离开这间带来巨大恐惧和伤痕的教堂时,铁斧最后看了一眼地下室那黑洞洞的入口,眼神复杂。然后,他拄着一根临时找来的粗木棍,咬紧牙关:“走!”

我们三人(我负责警戒和拖拽担架的前端,小雨在后端帮忙,铁斧拄着木棍咬牙跟上)步履蹒跚地走出了教堂废墟,踏入了清晨冰冷而荒凉的旷野。每一步都异常沉重,失去了交通工具,未来的路途显得无比漫长和凶险。

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就在我们疲惫不堪,寻找着可以暂时藏身的树林或破屋时,远处传来一阵“突突突”的柴油机轰鸣声。

我们立刻警惕地停下,隐藏在一丛半人高的枯草后。只见一辆沾满泥污、油漆斑驳的手扶拖拉机,正沿着坑洼的土路朝我们教堂的方向驶来。拖拉机斗里坐着两个穿着方便干活的棉麻背心的中年男人,皮肤黝黑粗糙,眼神里带着警惕和……一丝好奇?

他们显然也看到了我们这群明显不寻常的组合:一个重伤拄拐的男人,一个昏迷的老人,两个疲惫不堪、衣衫褴褛的女孩。拖拉机在我们附近停了下来。

“喂!那边的人!”一个留着络腮胡、看起来像领头的汉子跳下车斗,操着浓重的本地口音喊道,声音洪亮但并无恶意,“俺们是前面李家洼的!听见昨夜里那边响动大得很,还有火烧烟!你们……是从那教堂里出来的?咋回事?人咋都伤着呢?” 他一边问,一边打量着我们,目光尤其在铁斧的伤口和昏迷的奶奶身上停留。

我和铁斧交换了一个眼神,铁斧微微点头。我深吸一口气,上前几步,保持着安全距离,尽量平静地、简略地说明了情况:遭遇怪物,受伤,教堂里有危险源头,不得不烧掉处理,车也毁了,现在只能徒步转移。

听到“怪物”、“源头”、“火烧教堂”,两个村民的脸色都变了变,彼此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警惕中带着一丝了然,仿佛印证了什么猜测。那个络腮胡汉子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唉!那洋鬼地方……是该烧!” 他随即看向我们,特别是看到小雨沾满污垢的小脸和疲惫的眼睛,铁斧强撑的虚弱,以及担架上昏迷的老人时,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朴实的同情。

“这荒郊野岭的,你们这样咋走?还带着伤号和老人!”他大手一挥,语气变得果断,“上车!上俺们拖拉机!回俺们李家洼!村里有地方歇脚,有水,有吃的,咋也比你们在这野地里强!先回去缓缓劲儿再说!”

我和铁斧都愣住了。末世之中,陌生人的善意往往伴随着陷阱。我们下意识地想拒绝。

“叔……”小雨怯生生地看着他们,小手下意识地抓紧了我的衣角。

那汉子似乎看出了我们的犹豫,他跺了跺脚底的泥,指着自己满是风霜的脸,眼神坦然而真挚:“俺叫李老根!是俺们村的!放心!俺们不是坏人!这世道乱了,能碰上个活着的人都不容易!看你们这样……唉,快上车吧!再磨蹭天快黑了!” 他旁边那个一首没说话的汉子也点了点头,起身帮忙去抬担架上的奶奶。

看着他们粗糙但有力的手,看着李老根那双在末世中依然保留着乡野淳朴的眼睛,再想到我们此刻山穷水尽、举步维艰的状态——铁斧重伤未愈,奶奶昏迷需要照料,我和小雨体力透支……一个暂时安全的落脚点,食物和水,对这些最基本生存物资的渴望压倒了对陌生环境的警惕。

铁斧深深叹了口气,对我点了点头:“……多谢两位大哥。麻烦了。”

于是,我们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劫后余生的庆幸、失去交通工具的沉重、对未知村落的不安,以及对这丝温暖援助的感激——爬上了那辆沾满泥巴的手扶拖拉机斗。发动机“突突突”地重新轰鸣起来,带着我们摇摇晃晃地驶离了这片充满死亡记忆的旷野,朝着那个未知村落驶去。

拖拉机的颠簸异常难受,但比起徒步,这己经是天堂般的待遇。随着村庄的接近,我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巨大疑惑:“李大哥,这……怪物横行,菌丝蔓延,你们村子……离教堂也不算太远,怎么好像……没受什么影响?” 这是最不合理的地方!菌丝的影响范围不可能精确避开一个村落。

李老根正叼着自卷的旱烟,闻言,烟雾缭绕中,他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抹难以形容的笑容,像是得意,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他嘬了一口烟,慢悠悠地说:

“咳……俺们李家洼啊,穷是穷点,偏是偏僻点,但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守得严实!全靠咱们的‘祭典’啊!保一方水土平安!那些脏东西……不敢靠近俺们村!”

“祭典?” 我一愣,下意识地联想到了一些偏远农村逢年过节宰杀猪羊、焚香祷告、祈求风调雨顺的传统祭祀活动。旁边的铁斧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似乎也觉得是这个意思。

“嗯呐!”李老根磕了磕烟灰,含糊地应了声,似乎不太愿意深谈,“总之啊,你们放心在俺们这儿待着,保管没事!” 他避开了我的目光,眼神投向远处村落模糊的轮廓,那眼神深处,似乎藏着一丝更深沉的东西。

拖拉机“突突”地驶过一个小土坡,李家洼的全貌展现在眼前——低矮的土坯房依偎在一起,村口几株老树虬枝盘结,炊烟袅袅升起,鸡鸣狗吠之声隐约可闻。一派在末世中显得格外突兀、宁静祥和的田园景象。

然而,看着李老根那讳莫如深的笑容,感受着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难以名状的异样气氛,我心头那因获得援助而刚刚升起的暖意,悄然被一层冰冷的疑惑和不安所笼罩。

这看似平静祥和的村落,这能让菌丝怪物“不敢靠近”的神秘“祭仪”……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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