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溪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听到脑海中几句电子剧透声响。
当即不由转头看了李秋水一眼,冷笑一声。
李秋水手脚倒是很快啊!
要不是有剧透系统,这婚事只怕真就被她搅的生了变故。
她的任务还怎么做?
房里藏着傅简之给她的礼物是吧?
孟南溪一边想,一边思索着该如何破局。
李秋水这下倒是进厨房烧热水,甚至还贴心的泡了茶叶。
孟南溪让战煜坐,找借口去厕所,转身进了李秋水的房间。
战煜坐下等了一会儿,孟南溪很快就出来了。
孟南溪在他身边坐下,脸上的笑容真切了两分。
刚坐下,李秋水便端了茶水过来,先给战煜倒了一杯,殷切的递到了战煜面前。
一双眼波流转,俏生生的看着战煜。
比起孟南溪,她真真是温柔如水。
然而,战煜却没接李秋水的茶水,而是盯着她:“请你回避一下。”
“什么?”李秋水一愣,端着茶水的手有些僵硬。
战煜:“我跟南溪要商讨婚事。”
意思是,李秋水在这里,碍事了。
他眼神更是带着疏离和不加掩饰的厌恶:“还有,不要叫我哥哥!请叫我同志!”
李秋水见战煜对自己这般冷漠,有些难受。
可很快就又镇定情绪,放下茶水,厚脸皮笑着问战煜:“婚事?是姐姐跟傅同志的婚事吗?”
战煜脸色一沉,眼神冷厉的看了李秋水一眼。
李秋水以为自己挑拨的战煜心中不快了,心头一喜,接着说道:“战哥哥,你是来恭喜姐姐的吗?傅同志马上就要来下聘了,算算时间,等会儿就到了。”
孟南溪心里冷笑,之前到处造谣说她喜欢傅简之,现在还想在战煜面前挑拨是吧?
不等战煜答话,孟南溪便先是一声抽泣声,随即掏出一块手帕别开脸假装擦眼泪:
“你想毁我名声,倒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
“我知道,你故意造谣说我喜欢傅简之,就是想让外公和爸妈对我失望,好把家产都留给你。”
“等我跟战煜结了婚,去了乡下,这家里的财产便都是你的了。”
“你不用当着战煜的面这样说,破坏我们的感情。”
李秋水眉心跳了跳,忙说:“姐姐,你这是要冤死我吗?你跟傅同志都有定情信物了,我哪里敢造你的谣?”
李秋水表面上一副无辜又震惊的样子,心里却十分疑惑。
孟南溪自醒来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不仅愿意嫁给战煜了,还处处防备、针对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不等李秋水想明白,孟南溪脸色便冷了下来,对李秋水说:
“你既这样说,那你把定情信物拿出来。若是拿出来,我便无话可说。若是拿不出来,你上下嘴皮子一碰,我的名声就全都毁了,我可不会这样算了!”
李秋水站起身,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既然姐姐这样说,那我就去拿出来,免得战哥哥以为我诬陷姐姐!”
一边说,还一边偷看战煜的反应。
孟南溪也看向战煜。
战煜皱眉:“不必拿了,我信南溪。”
孟南溪的性子,战煜还是了解的。
她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却是个首性子。
若真做了,不会不认的。
李秋水有些急了,战煜若是不看礼物,这戏还怎么演下去?
孟南溪有些意外战煜的信任,却还是说:“让她去拿,她若是不拿,泼在我身上的脏水,一辈子都洗不掉。”
“等我们结了婚,她若是再拿这事出来胡说,不是让你也被人一起笑话吗?”
她以往对战煜的态度太嫌弃,李秋水又处心积虑污蔑她,今天必须得让战煜打消所有的疑虑!
李秋水在一旁暗自好笑,孟南溪这蠢货,战煜都给她台阶下了,她还非要一头撞进来。
刚还担心孟南溪变聪明了,看来,是她多虑了。
“我现在就去拿!”
李秋水转身进了卧室,到了卧室里,整个人都傻眼了!
整个房间……全都空了!
连窗帘都不见了。
见鬼了?!
若不是门框边的墙上那一道她自己碰出来的划痕,确定是她的房间,她都要以为自己走错了!
李秋水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一次确认,房间里真的什么都没了!
怎么会?
怎么可能?!
她出去不到两个小时,就算是进贼了,也不可能偷那么干净!
孟南溪不是一首在家吗?
她是死人不成?
如果只是不见了礼物,她还会怀疑是孟南溪偷的,可现在整个屋子都空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南溪在外头西平八稳的坐着,估摸着李秋水己经看到里面空荡荡的房间了,还扎心的催促她。
“找到了吗?找到了,你就赶紧拿出来!”孟南溪说。
刚借口去厕所的时候,她进了李秋水的房间。
因为不知道李秋水将礼物放在哪儿,加上时间紧迫,干脆一股脑把里面的东西都收进仓库了。
除了地皮和墙面,窗帘都不放过。
这会儿,李秋水能找到什么礼物,就有鬼了。
李秋水回过神来,咬牙从房里出来:“我房里的东西全都不见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孟南溪皱眉,脸色沉了下来:“我看你是在家里好日子过惯了,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她此时脸上的神色愤怒,跋扈的表情一点都没伪装。
要装委屈可以,可如果李秋水说什么她都忍着,战煜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也就不信了。
“东西呢?”战煜问李秋水,眼神更冷了。
“不、不见了!是孟南溪,是她把信偷了!”
李秋水心脏咚咚的跳,实在想不通一屋子的东西都去哪了战煜:“战哥哥,你千万不要被她骗了,肯定是她偷了!”
李秋水这下是真的急了。
拿不出礼物,真要眼睁睁看着战煜跟孟南溪结婚不成?
而且,战煜此时的眼神,也让她心慌害怕!
孟南溪不说话,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
李秋水忍着怒火和嫉妒,对战煜说:“傅同志马上就来了,等他来了,就知道他们有没有定情信物了!”
正说着,门外果然响起了敲门声。
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傅简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