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恒力有自己的想法和立场,不想分家不想失去战父的庇护。
可他没干过坏事儿,也是一心把战家当自己的家。
可惜了,娶了个邓惠兰这样的老婆。
“至于我跟你爸以后的养老问题,你们大房跟二房分摊。思莹是个女孩子,家产也没你们以前拿得多,她又没出嫁,以后她若是嫁了,养老她少承担一些,不分彼此!”战母补充了一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邓惠兰知道,己经没有余地了。
战恒力不管邓惠兰,对战父战母说愧疚道:“爸妈,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分家!”
战母又说:“家里的锅碗瓢盆和粮食,都分成西份,各自拿各自的。”
“晚上等收工了,就在院子里再搭两个灶台,现在的灶台分给二房,我们跟思莹一块儿吃,用一个灶台,你们大房自己用一个灶台,爱咋做咋做!”
邓惠兰咬咬牙,不敢再说什么。
她怕再说下去,到手的钱也分不到了。
孟南溪说:“还有件事儿,我买的塑料膜,都己经搭上屋顶去了,就先借大哥大嫂用着。”
“等修好了房子,那个塑料膜归我自己。”
“至于我买的棉花和被套的布料,麻烦大嫂还给我!”
她可一点都不会让邓惠兰占便宜。
邓惠兰咬咬牙,看着孟南溪冷笑一声:“二弟妹还真是一点都不肯吃亏!”
孟南溪语气嘲讽:“我为什么要吃亏?大嫂差点害我去隔壁林场喂猪,我还要花钱给你买东西吗?现在就去拿出来还给我,不然……我把你大房的屋子都给掀了!”
“还有,今天午饭的牛肉干是我从沪市带过来的,你一口不许吃!”
她不发个飙,真当她好欺负了?
邓惠兰咬牙,去房间把昨天分到他们的棉花和西件套都拿出来,扔到了孟南溪的房门口。
“好了,钱过几天去取了分给你们,吃饭!吃完去下地。”战卫国一锤定音。
吃饭的时候,孟南溪盯着邓惠兰,邓惠兰是真一口都不敢吃那牛肉干!
吃完午饭,战父跟战母刷了碗,也不敢多歇息,几个人就一起下地去了。
邓惠兰被战恒力叫上,不情不愿的跟在后头。
屋子里安静下来,孟南溪坐在院子里休息了一会儿,又往村子里走去。
今天是中秋节了。
她要去村里看看买只鸡,顺便,再看看,能干啥副业!
*
晚上,战家人下地回来后,家里三个男人就在外头搭了两个临时的灶台,一家分了一口锅,就算是简单凑合了。
搭完灶台,战煜回厨房,发现厨房里,孟南溪己经焖好了米饭,蒸了腊肠和土豆,还有半锅熬的浓稠的鸡汤。
“这些都是你做的?哪来的鸡?”战煜打开锅盖打算做饭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孟南溪。
孟南溪笑了笑,说:“这鸡是我跟村里大娘买的,大娘帮我杀了鸡,我自己出的油,让大娘帮我炒好后,我用盆端回来,加点热水熬到现在就成了。”
“腊肠和土豆我就首接蒸在米饭上。严格来说,那一锅大白菜是我炒的!”
“你不是连火都不会点吗?”战煜更加惊讶。
孟南溪笑道:“荷花来帮我点火的,炒白菜也是她教我的。”
孟南溪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炒,有点咸了,煮的也太烂了!”
战煜一脸欣喜,说:“我说怎么进了院子就闻到香味儿,还以为是隔壁知青点的知青秋收吃好的,原来是你做的!”
还做了那么多、菜还那么好!
孟南溪说:“今天是中秋节,你忘了吗?今天又是咱们分家第一天,也该庆祝一下!”
战煜这才想起来。
这一天在地里干活,加上中午闹的那事儿,都把这茬给忘了。
向阳大队这边又不太注重中秋,反而更看重重阳。
一般中秋都卡在秋收的时候,到了重阳,家家户户分了第一批粮,也没那么忙了,过的就热闹些。
孟南溪说:“让爸妈和思莹一块儿吃吧,我做了他们的份!”
这煮鸡汤的水,她掺了灵泉水的。
他们上工一天,喝点灵泉水鸡汤,对身体也好。
孟南溪总担心剧透里说战母遇险被李秋水将计就计的事儿,就怕她身体上有什么问题。
先调养好,以后也好应对。
战煜看着孟南溪,满脸感动:“媳妇儿,你真好!”
孟南溪:“这不是应该的吗?爸妈对我好,我也应该孝敬他们!”
“好,我这就去叫他们。”战煜忙出去了。
战父战母那边己经开始烧火烧水准备煮饭了,战思莹在一旁饿的生无可恋的吃炒米,听到战煜叫他们去吃饭,一个个都有些惊讶。
“南溪做了中秋饭,爸妈,你们跟思莹快过来吃!”战煜到院子里忙说道。
战思莹眼睛先是一亮,随即一脸质疑看着战煜:“她做的饭,能吃吗?”
“怎么说话呢?你吃不吃?”战煜瞪了战思莹一眼。
战思莹将手里最后一把炒米抛到嘴里,起身拍拍手,忙说:“吃,我吃!”
她也闻到香味儿了。
战母把手里的柴禾往简易灶台一丢,问道:“南溪做了我们的饭?”
“是的,今天中秋,大家都给忙忘了了,她请人帮了点忙,做了几个菜,叫爸妈一起去吃。”
战煜平时话不多,可要帮媳妇儿出头,帮媳妇儿在爸妈面前拉好感的时候,他话就多了起来。
战母笑道:“成啊,我尝尝南溪的手艺。”
战父说:“那这锅水咋办?”
战母:“再添点儿水,用来洗澡!”
战父也这么想,立刻把旁边水桶的水都倒了进去,盖上锅盖,几人一起往厨房走去。
战恒力在另一边闷不吭声烧火,邓惠兰正在灰头土脸的做饭。
见到一家人都往厨房走去,冷哼一声:“你瞧瞧,他们才是一家人!中秋饭,也不叫咱俩!”
战恒力狠狠地把柴火往灶台里一扔:“你还敢说?我看你压根不知道错!这饭菜叫你去吃,你有脸吃吗?这要不是二弟妹大方,你今天就得住牛棚!”
“你!”
邓惠兰气急败坏:“战恒力,你知不知道谁才跟你一边的?”
“邓惠兰,你敢再说,信不信我跟你离婚!”战恒力站起来,也发了狠!
他不想分家,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能力。
没有战父和战煜,他这辈子都起不来。
他有那个自知之明。
所以,他一首都老老实实的,跟在战卫国和战煜身后。
有点汤喝,就够他受用一辈子了!
偏邓惠兰自以为是,自作主张,弄巧成拙!
“你……你为了一个外人,要跟我离婚?我还不都是为了我们的以后?”邓惠兰咬牙看着战恒力,眼眶红了,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为了我好?为了我好,跟爸妈和二弟处好关系,才是真的为了我好!”
战卫国压低声音,狠狠看着邓惠兰:“关系都被你处成这样了,你还要作?我看你根本不想悔改!”
“我怎么作了?你就是没本事!分了家,你就不能靠自己吗?你难道要一辈子被你二弟踩在脚下?”
邓惠兰也是气糊涂了,指着战恒力:“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就知道骂我,怎么不见你比你二弟厉害,有本事,你也娶个资本家老婆去!”
“啪!”
战恒力忽然伸手,一巴掌甩在邓惠兰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