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正式开拔。
五万镇北军铁骑,护卫着那辆巨大得如同宫殿般的马车,浩浩荡荡地向南而去。
沿途所有的藩王和州府在接到探报后无不为之震动。
他们派出的探子回报说那辆马车所过之处平稳至极如履平地。
车辙深陷可见其分量之重。
所有人都在猜测。
那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是足以买下半个大渊的金银珠宝?
还是能颠覆战局的秘密武器?
他们谁也想不到。
那里面装的只是一个男人对他妻子那说不出口的纵容。
和一个女人对他丈夫那深入骨髓的心疼。
……
入夜。
大军在野外安营扎寨。
篝火如同繁星点亮了整个荒原。
而在这片充满了阳刚和肃杀的营地中央。
那座“移动行宫”里却是一片截然不同的温馨和……暧昧。
云舒晚己经沐浴完毕。
她穿着一身轻薄的真丝睡裙,斜倚在那张柔软舒适的拔步床上,手中捧着一卷书看得津津有味。
而陆骁却在离床最远的角落里坐立不安。
他己经在这里来来回回踱了快半个时辰了。
一会儿去擦拭他那本就一尘不染的佩剑。
一会儿又去研究墙上那他根本看不懂的舆图。
眼神飘忽,就是不敢往床的方向看一眼。
因为床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给他准备地铺。
云舒晚看着他那副想靠近又不敢的纯情样子,觉得好笑又可爱。
她放下书对着他招了招手。
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丝刚刚沐浴完的娇媚。
“夫君。”
“……嗯?”陆骁的身体瞬间绷紧。
“过来。”
陆骁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
他站在床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夫人……时辰不早了。你……你早些歇息。我……我去外面守夜。”他说着就要转身逃跑。
“站住。”
云舒晚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陆骁的脚步立刻定在了原地。
“行军床太硬了。”
云舒晚拍了拍自己身旁那空出来的大半个位置。
看着他眼波流转,似笑非笑。
“今晚夫君就睡这里了。”
“……这这不合规矩。”陆骁的耳根瞬间就红了“我……我只是个粗鄙的武夫。夫人金枝玉叶……”
“哦?”云舒晚挑了挑眉“那不知是哪家的规矩规定了妻子不能和自己的夫君同床共枕?”
“还是说……”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幽怨。
“夫君是嫌弃我了?”
“没有!”陆骁想也不想就立刻大声反驳。
声音大得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云舒晚看着他那副又急又窘迫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对着他伸出了白玉般的手臂。
“那还不过来?”
“抱我。”
陆骁看着她那如同妖精一般的狡黠笑颜。
听着她那又娇又软的命令。
他感觉自己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崩”的一声就断了。
他再也忍不住。
一个饿虎扑食,便将那个一首在撩拨他的小妖精狠狠地压在了身下。
马车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了一阵有规律的……晃动。
帐外负责守夜的林虎,听着里面传来的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
默默地将自己负责的警戒范围又向外扩大了五十步。
唉。
将军和夫人这“南征”的日子。
还真是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