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慢慢抚平一切,又是一次平凡的西点起来八点上朝的故事。
为啥,古代上班比现代还累,996还是太轻了,我要你们也穿越古代陪我一起嘿嘿。
长安晨钟碎梦
西更梆子声穿透雕花窗纸时,房云销正对着铜镜系官带,困意裹着哈欠从喉间溢出。案头未凉的残烛在他眼下投出青影,恍惚间竟与翰林院熬夜批阅的奏折虚影重叠——说好的摆烂勾栏听曲,怎么成了日复一日的“长安特种兵”?
“又在偷懒!”房父的木屐声由远及近,还未等房云销反应,后脑勺己结结实实挨了一戒尺。狐妖从被褥里探出毛茸茸的脑袋,碧眼圆睁,九条尾巴炸成火焰状,呲着牙挡在他身前,爪子却偷偷勾住他的裤脚往后拽。
“父亲!现在才寅时三刻......”房云销揉着脑袋哀嚎,却见父亲抄起墙角的戒尺晃了晃,“当年我随陛下打天下时,丑时便要清点军备!你倒好,在那里说什么‘996’,莫不是要把大唐官制改成‘朝西晚八’?”
狐妖突然灵巧地跃上房父肩头,尾巴卷走戒尺,歪着脑袋蹭他的脸。房父的怒容瞬间瓦解,抬手轻轻戳了戳狐妖鼻尖:“就你会护着这混小子。”话音未落,院外传来更夫第五遍梆子声,惊得狐妖尾巴一扫,打翻了案头的茶盏。
李雅望端着醒神汤进来时,正撞见房云销被泼成落汤鸡的模样。玉镯叮咚作响,她强忍着笑意将汤碗推过去:“今日户部要议新税法,云销还是快些收拾吧。”狐妖却抢先一步,爪子按住碗沿,用尾巴卷起汤匙,有模有样地往房云销嘴边送。
“小畜生!”房父笑骂着作势要打,狐妖嗖地窜进房云销袖中,只露出条尾巴在外面摇晃。晨光穿透薄雾洒在垂花门上,铜铃叮咚声里,房云销望着怀中不安分的狐妖,突然想起昨夜梦中那个三岁孩童——原来时光从未真正抚平记忆,那些藏在桂花糕与狐尾间的秘密,早己化作长安晨钟里的温柔回响。
“走吧,莫要让陛下等急了。”李雅望替他整了整歪斜的官帽,腕间玉镯与狐妖碧眼同时泛起微光。房云销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狐妖爪子扒着他的腰带,往皇宫方向走去。身后传来房父的喊声:“今晚若再偷懒,戒尺换马鞭!”狐妖探出脑袋,冲房父扮了个鬼脸,九条尾巴在晨光中划出细碎的红影。
晨钟暮鼓长安事
太极殿檐角的铜铃在晨风中乱撞,太宗皇帝盯着案头加急送来的江南水患奏报,龙袍上的金线蟠龙仿佛也跟着皱起眉头。
户部尚书擦着额角的汗,将各地赋税明细又翻了一遍,竹简翻动的沙沙声里,唯有房玄龄捋着胡须沉思,腰间玉佩被狐妖昨夜抓出的痕迹还泛着微光。
垂花门内,李雅望的银针在蜀锦上来回穿梭,绣绷上的并蒂莲才绣出半朵。房母捧着新蒸的桂花糕推门进来,见儿媳对着窗外发呆,笑道:“又在盼云销下朝?”话音未落,碧眼红狐突然从梁上倒挂下来,尾巴卷走半块糕点,九条尾巴在空中甩出漂亮的弧线,惊得房母手中的茶盏当啷作响。
“这调皮鬼!”李雅望放下绣绷去追,狐妖却轻巧地跃到妆奁上,爪子按住她刚画好的仕女图。画面上的美人眉眼竟与幻境中抱着木盆的孩童有七分相似,李雅望指尖抚过墨迹,腕间玉镯突然发烫,恍惚看见洪水滔天中,有红影在浪尖穿梭。
午膳时分,房云销拖着沉重的官袍跨进家门。今日朝堂上,太宗为治水患急得拍碎了两个茶盏,父亲提出开仓放粮却遭谏官反对。“阿娘,可有酸梅汤?”他话音未落,狐妖己叼着酒壶跳上石桌,尾巴卷着酒盏往他嘴边塞。
“还嫌不够乱?”房父的戒尺隔空挥来,狐妖却灵活地窜到李雅望肩头,用尾巴缠住她的发簪摇晃。夕阳透过葡萄架的缝隙洒在众人身上,房云销望着嬉笑的家人,突然想起朝堂上父亲鬓角新添的白发。
或许比起勾栏听曲,守护这份烟火气才是真正的承诺。
夜色渐浓时,李雅望在灯下赶制棉衣,狐妖安静地蜷在绣筐里,尾巴卷着银针帮忙穿线
烛影暖长安
烛芯“噼啪”爆开火星时,房云销轻手轻脚跨进绣房。李雅望歪着脑袋咬断线头,鬓边海棠簪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却没察觉身后多了道身影。狐妖竖起耳朵,碧色眼睛在烛火中泛起微光,爪子悄悄松开银针,尾巴一卷,将散落的棉絮拢到绣筐角落。
“歇一歇吧。”房云销的声音惊得李雅望手中绣绷一颤。他伸手接过她冰凉的指尖,掌心的暖意顺着玉镯纹路蔓延,“今日在工部看了救灾棉衣的规制,针脚要比寻常密实三倍,你这样熬着,明日手腕又要肿了。”
狐妖突然从绣筐里窜出来,九条尾巴蓬松如霞,卷着半块桂花糕塞进房云销手里。“就你会打圆场。”李雅望嗔怪着要抢糕点,却被房云销侧身躲开。他掰下一半递到她唇边,烛火映得两人影子在墙上依偎,“阿娘说新磨的桂花蜜最香甜,明日让厨房蒸些芙蓉糕,你和小狐狸一人一半。”
窗外秋风掠过竹帘,带起狐妖尾巴上飘落的绒毛。房云销伸手替李雅望将碎发别到耳后,瞥见她眼下淡淡的青影,喉间突然发紧:“若实在累,这些棉衣...明日我让绣坊...”话未说完,狐妖己用爪子拍了拍他手背,尾巴缠住李雅望的手腕晃了晃,像是在说“她乐意”。
“知道你心疼。”李雅望倚在他肩头,玉镯贴着他袖中狐妖的皮毛,传来细微的温热共鸣,“只是想着,亲手做的棉衣,穿在家人身上总是暖和些。”房云销望着案头堆叠的布料,突然想起白日里朝堂上灾民蜷缩的画面——原来这一针一线里,藏着的何止是牵挂,更是万家灯火的温度。
狐妖轻哼一声,用尾巴卷来披风替两人披上,爪子还不忘拍了拍房云销的腰,示意他快些哄人休息。烛火摇曳中,房云销低头吻了吻李雅望发顶,将她鬓边的海棠簪轻轻扶正:“那说好,明日卯时三刻,我陪你去挑最新鲜的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