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听到林曼卿的问话,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灯光下,林曼卿的五官精致得像是精心雕刻的艺术品,即使此刻脸色苍白,也掩不住那种摄人心魄的美。
“我……还没有……”江辰的嘴唇干燥得厉害。
林曼卿的眼睛亮了起来。
她慢慢凑近,近到江辰能数清她浓密的睫毛:“那……喜不喜欢姐姐?”
江辰的大脑一片空白。
林曼卿身上散发出的成性气息让他头晕目眩,他像个被催眠的人一样痴痴回答:“喜欢……”
她轻轻在江辰的唇上点了一下。
江辰害羞地脸红了,但马上恢复了专业的状态。
药膏差不多冷却了,他挖了一些药膏在手掌上,然后用手掌按揉林曼卿淤青的手臂。
“涂了药膏感觉怎么样?”
“凉凉的很舒服。”她轻声说。
江辰的手指沿着她的锁骨缓缓移动,力道恰到好处。
他能感觉到林曼卿的皮肤在药膏的作用下逐渐放松,油亮发光。
“肩膀也需要处理。”江辰示意她将衬衫再拉开一些。
林曼卿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左肩的衣料褪下。
江辰倒吸一口冷气,她整个肩胛区域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淤痕,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细小的擦伤。
“马国栋那家伙还是死得太快了!”江辰的声音里压抑着愤怒。
林曼卿闭上眼睛:“江师傅,专心你的工作就好了。”
江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挖出更多药膏,开始小心翼翼地涂抹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
他的指尖能感受到林曼卿肌肤的温度,以及她微微的颤抖。
“疼吗?”他轻声问。
林曼卿摇摇头:“不疼,你的手法很温柔。”
江辰继续着他的工作,从肩膀到手臂,再到她纤细的手腕。
每一处淤青都被仔细地涂上药膏,然后以恰到好处的力道按摩,帮助药效渗透。
当江辰触碰到她腰侧的一处严重淤伤时,林曼卿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对不起!”江辰立刻收回手。
“继续吧。”林曼卿咬着下唇,“必须处理干净,不能让员工们看到我伤痕累累的样子。”
江辰皱了皱眉:“你这样的状态还打算工作?”
“我没有选择。”林曼卿苦笑道,“这家店是我的全部。”
江辰低头一边按摩一边说道:“再努力工作,身体也是第一位的。”
“我是不是很傻,竟然会一个人去找邓局。”林曼卿试图用轻松的语气问,但疼痛让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江辰继续为她上药:“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治好你的伤才最重要。”
他示意林曼卿转过身去,好让他检查背部的伤势。
当衬衫完全褪下时,江辰的呼吸几乎停滞。
她白皙的后背上有不少细长的鞭痕淤青。
林曼卿将脸埋在手臂中:“很难看吧?”
“不。”江辰坚定地说,挖出更多药膏,“只是很心疼。”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林曼卿。
她的肩膀微微抖动,江辰不确定她是不是在哭。
江辰继续按摩着她背部的淤伤。
林曼卿试图坐首身体,但疼痛让她又倒了回去。
江辰扶住她的肩膀:“别动,再敷一会儿药。”
他取来热毛巾,轻轻敷在林曼卿背上最严重的几处淤伤上。
热气帮助药效更快渗透,林曼卿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感觉好些了吗?”江辰问。
林曼卿点点头:“你的药膏很神奇,疼痛减轻了很多。”
江辰微笑说道:“这可是祖传秘方。小时候在山里经常受伤,不是从山坡上滚下来,就是跟野猪打架,我爷爷就用这种自制药膏给我治疗,基本上几天时间就好了。”
他小心地为林曼卿拉好衬衫,然后转到她面前,开始处理她脸上的伤痕。
这个角度,他能清晰地看见林曼卿长长的睫毛,以及她眼中隐藏的疲惫和脆弱。
“闭上眼睛。”江辰轻声说,指尖沾着药膏轻轻点在她的眼角淤青处。
林曼卿顺从地闭上眼睛。江辰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拂过自己的手腕,温热而轻柔。
在这个静谧的夜晚,在满是药香的大厅里,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近。
一刻钟 ,江辰收回手说道:“你的伤基本处理好了,但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
林曼卿摇摇头说道:“不用了,有你的药膏就够了。”
她试着活动了一下肩膀:“真的好了很多。”
江辰收拾着材料和毛巾:“我送你回家吧。”
林曼卿笑道:“你不记得了,我家都快成废墟了,得等一段时间装修,现在暂时住洗浴城里吧。”
江辰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因为林曼卿的别墅是在江辰和白魁的打斗中损失惨重的。
“我送你上楼吧。”江辰说道。
林曼卿想要拒绝,但当她试图站起来时,一阵剧痛让她不得不抓住江辰的手臂。
江辰顺势将她扶起,一只手稳稳地托住她的后背。
“慢一点。”他轻声说,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
林曼卿靠在江辰身上,两人慢慢向电梯走去。
“你知道吗,”林曼卿突然说,“我很少在员工面前示弱,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狼狈模样的员工。”
电梯缓缓上升,江辰能闻到她发丝间淡淡的茉莉香气,混合着药膏的清冽味道。
江辰说道:“每个人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这不叫示弱,这叫信任。”
林曼卿侧头看他,眼中闪烁着江辰读不懂的情绪:“你总是这么温柔吗?”
电梯到达顶楼,江辰小心地扶着她走向办公室:“只对值得的人。”
林曼卿突然捏住他的脸颊:“这么会说话?老实交代,真没交过女朋友?”
“女朋友?小时候的玩伴算吗?”江辰以前常年待在大山里,有一个叫翠翠的农村姑娘跟他很要好,两人年龄也相仿。
不过五年前,翠翠就和她的家人搬到城里去了,己经杳无音讯。
“多小?十八岁的话就不算小了。”林曼卿坏心眼地顶了顶江辰的腰。
江辰没有回话,结果换来她伸手掐江辰的后腰,不过江辰肌肉结实,她掐人的动作对江辰而言就跟挠痒痒一样。
窗外,夜色渐浓,而在冷清的洗浴城里,两颗孤独的心正在悄然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