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十七分,江辰站在大堂门口,看着莉姐那辆红色保时捷消失在街角。
莉姐是今晚最后一位客人,洗浴城内连前台小莹都下班回家了。
“累了吧?”
林曼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
江辰转身,看见她倚在服务台边,己经换下了那套职业西装,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酒红色的真丝睡袍,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
她手里晃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还好。”江辰揉了揉后颈,那里因为一整天的按摩工作而僵硬酸痛。“莉姐今天特别难缠。”
林曼卿轻笑一声,将酒杯放在大理石台面上,赤足踩过柔软的地毯向他走来。
“那个老女人每次来都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她修长的手指抚上江辰的肩膀,轻轻揉捏着紧绷的肌肉,“今天犒劳你一下,我来给你按摩。”
江辰挑了挑眉:“老板亲自服务?这待遇有点高啊。”
“少贫嘴。”林曼卿拍了下他的后背,手指却顺势滑入他的衬衫下摆,冰凉的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让江辰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肌肉。“去VIP8号包厢,我去拿精油。”
五分钟后,江辰躺在VIP包厢的按摩床上,身下是刚换的干净床单,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香。
包厢的灯光被调成柔和的暖黄色,角落里的小音箱播放着轻柔的爵士乐。
他脱掉了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那上面有几道狰狞的疤痕,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门开了,林曼卿端着一个木制托盘走进来,上面放着几瓶精油和一个香薰蜡烛。
她点燃蜡烛,柑橘混合雪松的香气很快弥漫开来,掩盖了洗浴城常有的潮湿气味。
“翻身,趴着。”林曼卿命令道,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江辰顺从地翻过身,将脸埋进按摩床的呼吸孔中。
他听见林曼卿倒出精油的声音,当她的手掌贴上他的后背时,江辰不由自主地呼出一口长气。
“这么紧张?”林曼卿的拇指沿着他的脊柱缓缓下滑,力道恰到好处地揉开每一处结节的肌肉。“感觉你整个人都绷得像块铁板。”
江辰没有回答,只是放松了呼吸。
林曼卿的手劲不如男按摩师,但她懂得如何用最小的力道达到最佳效果。
“今天那个金满堂他跟你聊了什么?”林曼卿突然开口,声音状似随意。
江辰的肌肉瞬间绷紧,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没什么,就是看中了我的个人本事,想我跟他合作。”他含糊其辞说道。
林曼卿的手指停顿了一瞬,又继续按摩。
“是吗?那他为什么说认识你?你们以前见过?”
“可能是在哪个公共场合上见过吧,记不清了。”
“江辰。”林曼卿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双手停在他的肩胛骨上,“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江辰沉默了片刻:“谎言。”
“没错。”林曼卿的手指稍稍用力,按压在一处特别酸痛的肌肉上,疼得江辰倒吸一口冷气。“所以别对我撒谎。你跟那个金满堂聊完之后,气氛都不一样了,感觉你们就像打仗之前互相放狠话一样。”
江辰猛地坐起身,抓住林曼卿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眉。
“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行,那个金满堂不是好人,离他远点,也别问太多,这是为你好。”
包厢内突然安静下来,只有香薰蜡烛的火苗轻微摇曳着,在两人脸上投下不安定的阴影。
林曼卿注视着江辰的眼睛,那双温柔似水的眸子此刻漆黑如墨,深不见底。
最终,她轻轻叹了口气,挣脱江辰的手。
“好,我不问了。”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只是……如果你有麻烦,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
江辰的表情软化下来,他伸手抚上林曼卿的脸颊,拇指擦过她精致的颧骨。
“我知道。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很遗憾不能帮你拉来一笔投资,建一个更大的洗浴城。”
“没关系。”林曼卿打断他,重新开始按摩,这次是江辰的胸膛。“洗浴城现在经营得不错,我们不缺他那点钱。慢慢来,总会越来越好的。”
江辰抓住她游走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林曼卿的皮肤上有精油的香气,混合着她惯用的那款香水,形成一种令人安心的味道。
不知是谁先靠近的,他们的唇终于贴在了一起。
这个吻开始很轻,像是试探,然后逐渐加深。
林曼卿在江辰腿上,双手插入他的发间。
而江辰的手掌则牢牢扣住她的腰肢,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去我那儿吧。”分开时,林曼卿喘息着说,她的唇被吻得微微发红,眼中闪烁着欲望的光芒。“太晚了,今晚别回你那破出租屋了。”
江辰的手指描摹着她睡袍的领口,丝绸面料下是温热的肌肤。
“你确定?明天洗浴城不是还有早会吗?”
“让他们等着。”林曼卿咬了下他的耳垂,笑道。
“好。”江辰终于答应,又吻了吻林曼卿的嘴角,“但让我开车。你喝酒了。”
林曼卿笑着从他腿上下来,整理好睡袍。
“遵命,江师傅。”
江辰站起身,套上衬衫,林曼卿笑着帮他整理衣领,然后挽住他的手臂。
两人依偎着走出洗浴城,步入浓重的夜色中。
林曼卿的凯迪拉克就停在专属车位里,红色的车身在夜色中很醒目。
他为林曼卿打开车门,看着她优雅地滑入副驾驶,真丝睡袍下摆分开,露出修长的双腿。
“看什么看?”林曼卿挑眉,语气里带着调笑,“没见过女人腿啊?”
江辰俯身,为她系好安全带,趁机在她唇上偷了个吻。
“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他低声说,然后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
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汽车缓缓驶入马路。
江辰的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发白。
他害怕失去身旁的这个女人。
让林曼卿卷入洪门和皇清会的纷争,是他很不愿看到的。
林曼卿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安,将手轻轻放在他的大腿上。
“放松点,今晚只有我们两个人。”她柔声说道。
江辰勉强笑了笑,空出一只手覆上她的腿。
“嗯,只有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