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酒瓶在阳光下发着琥珀色的光，阿峰的手指着杯口，脑海中回响着2011年ESPN那篇《骑士秘密询价威少》的报道。普雷斯蒂站在白板前，用红笔圈住威少的薪资数字——1800万，而欧文的新秀合同仅为500万，差价正好是230万。
"劳拉，调出骑士队2010-11赛季的球探报告。"阿峰转身时，看见助理己经坐在电脑前，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屏幕亮起时，凯里·欧文的选秀资料占满整个界面：身高6'2"，体重191磅，模板史蒂夫·纳什/德里克·罗斯，进攻效率112，防守效率108。
"看这里。"劳拉用激光笔指向"缺点"栏，"团队防守意识薄弱，挡拆后换防犹豫。"她转头看向阿峰，"这正是普雷斯蒂先生担心的。"
普雷斯蒂将雪茄按灭在烟灰缸，火星溅在"威少交易评估"文件上："欧文的防守漏洞会被马刺和小牛针对，尤其是季后赛。"他敲了敲屏幕，"而威少至少能扛住德隆·威廉姆斯。"
阿峰走到白板前，擦掉威少的名字，写下"凯里·欧文"。前世他曾无数次分析这笔交易的得失，此刻终于有机会说出真相："但欧文的持球威胁能让杜兰特的单打效率提升15%，哈登的无球跑动空间增加20%。"他调出战术板软件，演示欧文与杜兰特的挡拆配合，"而且，我们可以用伊巴卡的协防弥补漏洞。"
劳拉突然举手："我刚查到，骑士队的助理教练泰伦·卢曾在报告中建议交易欧文，因为他'太爱单打'。"她将电脑转向两人，"格里芬现在正为选维特斯还是汤普森发愁，或许我们可以......"
办公室的座机突然响起，普雷斯蒂接起电话，脸色瞬间严肃："格里芬先生，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是的，我们愿意接受15号签......但需要你们承担欧文下赛季5%的薪资......"他捂住话筒，看向阿峰，"他们同意了，但要求今天下午五点前签约。"
阿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下午两点十七分。他想起前世骑士在2011年选秀夜的犹豫，最终用4号签选中维特斯，错过了汤普森——而那个决定让他们多花了三年重建。
"告诉他们，再加一个2014年的次轮签。"阿峰抓起桌上的雷霆队徽镇纸，金属凉意透过掌心，"否则我们转向尼克斯，他们愿意出兰德里·菲尔兹+2012年首轮。"
普雷斯蒂挑眉，对着电话轻笑："您瞧，格里芬，纽约人总是这么慷慨......好的，三点前把意向书传真过来。"挂断电话后，他朝阿峰竖起大拇指，"你怎么知道尼克斯有兴趣？"
"因为德安东尼需要控卫。"阿峰翻开尼克斯的战术报告，"而且威少的冲击力能弥补斯塔德迈尔的防守缺陷。"他顿了顿，想起2012年威少在麦迪逊广场花园轰下45分的场景，"但我们不能让他去那里。"
劳拉突然指着电脑屏幕："薪资差额计算出来了，威少换欧文能节省237万，刚好覆盖哈登续约的600万与520万差价。"她的声音里带着兴奋，"加上能源公司的赞助，我们甚至不用交奢侈税。"
普雷斯蒂从保险柜里拿出本内特的"奢侈税规避方案"，冷笑一声扔进碎纸机："让本内特的报表见鬼去吧。默峰，你确定那个希腊小子值得一个首轮签？"
阿峰调出2013年选秀预测榜单，用红笔在"扬尼斯·阿德托昆博"名字上画圈："他现在的数据是场均9.5分5.0篮板，但臂展7'3"，移动速度媲美后卫。"他转向劳拉，"你父亲有没有提过一个叫'字母哥'的外号？"
"上周的欧洲球探报告里提到过。"劳拉翻找文件，抽出一张泛黄的纸，"说他像希腊神话里的怪物，能从一号位防到五号位。"她抬头时，眼神里多了份期待，"您真的认为他能成为巨星？"
"比杜兰特更全面。"阿峰想起前世字母哥的MVP赛季，"但需要耐心培养，前两年让他打替补，专注防守和三分。"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本内特的秘书安吉拉探进头："老板己经在会议室等了十分钟，他说如果交易方案还没确定......"
"告诉他我们需要五分钟。"普雷斯蒂看向阿峰，"该面对现实了，默峰。如果本内特还是坚持原报价......"
"那就让他看看这个。"阿峰抓起骑士的交易意向书，"欧文+15号签换威少，薪资节省237万，刚好能给哈登4年6000万。"他走向门口时，突然转身，"还有，告诉本内特，林永年的能源公司愿意预付三年赞助费，首付500万今天到账。"
劳拉惊呼出声："您怎么做到的？"
"因为林永年刚给我发了短信。"阿峰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未读消息："陈先生，听说你们要留下哈登？我在停车场，随时可以谈。"
会议室里，本内特正对着手机皱眉，屏幕上是《俄城论坛报》的民意调查：82%的球迷希望留下哈登。他抬头时，阿峰注意到他领带夹换成了雷霆队标，不再是昨天的钻石款。
"说说吧，为什么突然能拉来赞助？"本内特的语气带着质疑，但眼神却在交易意向书上停留。
"因为球迷需要希望。"阿峰将意向书推到他面前，"威少换欧文是双赢：骑士得到即战力，我们得到未来核心。而哈登......"他指向窗外，球馆外正有球迷举着"KEEP THE BEARD"的标语，"是连接过去和未来的桥梁。"
本内特沉默片刻，翻开赞助合同："三年2400万，首笔500万到账后才能签约？"
"是的，但今天就能官宣交易意向。"普雷斯蒂补充道，"格里芬正在赶来的路上，他想亲自和您握手。"
老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节奏与墙上的挂钟秒针重合。阿峰听见劳拉的呼吸声，看见普雷斯蒂指间的雪茄即将燃尽，而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震响，仿佛回到了前世等待高考成绩的那个下午。
"成交。"本内特突然说，"但如果欧文下赛季失误超过场均4次，我要你亲自去克利夫兰道歉。"他伸出手，阿峰注意到他袖口绣着极小的"OKC"字样，与林永年的 flask 如出一辙。
"成交。"阿峰握住那只手，感受到来自2011年的温度。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骑士总经理丹尼·格里芬走进来，西装上还沾着俄城的细雨，手里拿着红色的骑士队文件夹。
"很高兴见到您，本内特先生。"格里芬握手时，目光扫过阿峰，"陈先生跟我说，您有个关于未来的计划？"
"是的。"阿峰微笑，看向窗外。阳光穿透云层，在球馆穹顶折射出七彩光晕，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变革。他想起前世在论坛写过的那句话："如果雷霆在2011年做出不同的选择，NBA的历史将被彻底改写。"而现在，他终于有机会证明这句话的真实性。
劳拉突然轻咳一声，举起手机："格里芬先生，您的助理刚发来消息，说15号签的交易文件己经准备好。"
"很好。"格里芬从文件夹里抽出欧文的交易合同，"那么，让我们开始吧——为了各自的未来。"
本内特拿起钢笔，在合同上签下名字，墨水在纸面上晕开，像极了阿峰重生那天飞机舷窗外的雨痕。普雷斯蒂递来雪茄，西人碰杯时，阿峰听见远处教堂的钟声敲响三点整，与记忆中前世哈登被交易的新闻发布时间分秒不差。
这一次，历史的齿轮终于转向了正确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