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天空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疯狂砸落在盘山公路上,激起层层白雾。凌晨三点的保姆车在蜿蜒的道路上颠簸前行,车内的气氛却比车外的天气更加燥热而压抑。皮革座椅上蒸腾着的余温,苏璃被顾沉舟压在角落,他的军刀挑开她的肩带,冰冷的刀刃轻轻划过她细腻的肌肤,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说!”男人咬着她的耳垂,威士忌混合着雪松的气息喷在颈间,带着浓烈的质问与占有欲,“和江野在录音室独处三小时,都做了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突然,一声刺耳的急刹车让所有人的身体都向前栽去。江野踹开副驾驶的车门,浑身湿透地闯了进来,手中染血的吉他琴弦还在往下滴着水,此刻却勾住了顾沉舟的军刀。“姐姐的灵感只属于我!”他扯开衬衫,露出锁骨处那显眼的咬痕,眼神癫狂得如同一只困兽,“昨晚她用指尖堵住我唇齿,说要把我的声音...全部揉进她的歌里!”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又像是在向顾沉舟示威。
“够了。”傅明修戴着白手套慢条斯理地扣上车门,钢笔尖挑起苏璃的下巴,腕间情侣表的冷光映在她微微泛红的瞳孔里。“苏小姐在我的投资项目里玩火,”他镜片闪过一道寒光,突然用力扯断她颈间的钻石项链,碎钻如流星般砸向车窗,发出清脆的声响,“该付出代价了。”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却让人不寒而栗。
暗处,苏璃的银镯烫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几乎要灼伤她的肌肤。她在三具炽热身躯的夹击下,表面看似慌乱,指尖却悄然探进傅明修的西装内袋。一张泛黄的剪报边缘硌着她的掌心——孤儿院火灾遇难者名单上,“苏璃”二字被红笔圈了又圈,墨迹都己晕染开来。而照片里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戴着与她腕间如出一辙的银镯,笑容天真无邪。
“原来你早就知道。”她咬住傅明修的喉结,将钢笔尖按在自己心口,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挑衅,“从给我投资那天起,就认出我是你的‘小夜莺’了吧?”男人的瞳孔骤缩,钢笔在她皮肤上缓缓划出一道红痕,鲜血渗出,却仿佛丝毫不能影响他此刻震惊的情绪。车外惊雷炸响,闪电照亮了他眼底翻涌十年的偏执与疯狂,那里面藏着的,是深深的执念与渴望。
与此同时,后车窗突然亮起猩红的闪光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举着摄像机逼近,黑色雨衣滴落的水珠在柏油路上蜿蜒成一道道血线般的痕迹。摄像机显示屏上,“苏璃深夜幽会三男”的标题正在疯狂跳动,而备注栏赫然写着:新晋影后加急订单。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正在暴雨中悄然展开,而苏璃和三个男人,即将陷入这场舆论的风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