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灯暖黄的光晕勾勒出王玉泛红的脸颊。
还有一双明亮的眼眸。
她的马尾辫不知何时松散了些,
几缕碎发垂在颈边,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办公室里很安静....
只有远处传来的海浪声和墙上挂钟的滴答声,还有我们交织在一起的心跳。
“其实今天我也怕,”
我开口打破沉默,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这是个好女孩,可自己己经失去了一个。
前世,在老家还有一个此刻三年后闪电结婚,然后相濡以沫一辈子的妻子。
“但看到你挡在我面前的时候,突然就什么都不怕了。”
王玉的睫毛猛地颤了颤,眼神躲闪了一下,又很快坚定地看向我。
她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波哥,这是我画的,”
她把纸推到我面前,是一幅手绘的宣传海报。
上面画着我们的化妆品摆在精致的梳妆台上。
旁边是穿着旗袍的庄姐和穿着工装的我....
还有个扎马尾的女孩抱着样品包笑得灿烂!
“我想着,以后咱们做大了,”
“就用这样的海报,把庄蝶美容院和咱们的产品都印上去。”
我盯着画里那个笑得开心的女孩,和眼前的王玉慢慢重合。
小雨也爱画画,总说要把我们的故事画成画册。
可那时太忙,总想着等以后,却再也没有以后了.....
王玉见我盯着画不说话,急得眼眶发红.....
“是不是不好看?我就是瞎画的……”
“很好看,”
我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
“比我见过的所有海报都好看。”
王玉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根,整个人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慌乱地把画抢回去塞进包里。
BP 机突然震动起来,是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小子,火车站那块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识相点赶紧滚!”
王玉凑过来看完,攥紧拳头......
“肯定是那些混混!波哥,咱们不能怕他们!”
她说话时眼里闪着倔强的光,让我想起白天她勇敢护着样品的模样。
我点点头,打开笔记本开始记录:
“明天咱们换个策略,先去周边街道发展客户,”
”再慢慢渗透回火车站商圈。”
王玉立刻来了精神,从包里掏出地图和笔,在上面圈圈画画。
她身上淡淡的肥皂香混着海风的味道,时不时有发丝扫过我的手臂。
整理完最后一份订单,夜色己经浓稠如墨,路灯在薄雾中晕开暖黄的光圈。
王玉抱着样品包跟在我身后,影子被拉得很长,与我的影子时不时重叠。
跨上摩托车....
王玉这次没有丝毫犹豫,轻轻环住我的腰。
下巴自然地靠在我的背上,呼出的温热气息透过衬衫,在我后颈留下一片酥麻。
我刻意放慢车速,让摩托车缓缓行驶在滨海路上。
海风呼啸着掠过耳畔,却吹不散她身上萦绕的淡淡香气。
我从后视镜中可以看到,王玉的发丝被风吹得高高飘起,像灵动的绸缎在空中飞舞.....
偶尔也会拂过我的脸颊,带着若有若无的清甜。
后座的王玉突然轻轻笑出声,声音清脆如银铃......
“波哥,你看,星星都在追着我们跑呢!”
我抬头望去,夜空深邃,繁星点点,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们两人。
我故意骑车绕到海边。
王玉松开一只手,张开五指去抓空中的风,发丝在夜风中肆意飞扬,少女的裙摆也随之飘动。
“要是这条路没有尽头就好了。”
她的声音很小,却清晰地传进我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与期待。
我心里微微一动,默默将车速又放慢了些,真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到了王玉家楼下
我停稳摩托车,她却没有立刻下车。
借着路灯的光,我看见她的耳尖通红,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波哥……”
她轻声开口,却又突然顿住......
像是鼓起很大勇气才继续说。
“今天和你一起跑业务,我特别开心。”
我转身看向她,月光洒在她脸上,将她睫毛的影子投在泛红的脸颊上,美得让人心颤。
“我也很开心。”
她咬了咬嘴唇,眼神闪烁,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正要开口说话,楼道里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小玉,怎么还不回家!”
王玉吓了一跳,慌忙跳下车,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我、我得回去了。”
她抱着样品包往楼道跑了两步,又突然转身......
“波哥,明天我给你带自制的牛肉酱,配馒头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