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潇看着宋婵铁青的脸色,火上浇油的终极必杀来了!
她挽住宋婵的胳膊,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委屈和控诉:
“师父!您听见没?他今天能纵容‘狐狸精’骑脸输出——
明天就敢把‘狐狸精’抬进您主卧!高教授这是在拿数学定律…试探您婚姻的底线呢!”
“高天启!”宋婵被精准戳中逆鳞,火山爆发:
“你TM给我说清楚!是不是还惦记着你‘白狐山’上那个初恋月光?
是不是就等着她哪天拎着‘狐狸精’牌位来我宋婵面前‘登基’——”
您这心思藏得够深啊,高、教、授!”
高教授CPU首接烧!重启后慌忙辩解:
“胡说什么!阿琳她不是狐狸精!她是…她是纯洁的铃兰!”
慕潇眼底瞬间掠过一丝狡黠寒光! 她像是嗅到血腥的猎豹,红唇却勾起无辜甜笑:
“啊咧……真想不到,咱们高教授……骨子里这么‘浪漫’啊?
铃兰花语:‘你是我纯净幸福的归宿’……”
目光扫过宋婵己然寒霜密布的脸,慕潇精准补上那记绝杀:
“我爱你,无需喧嚣。”
最后一个尾音轻佻上扬,像把小钩子,
将那把名为“花语”的刀,彻底捅进宋婵心口!
江聿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锁在她脸上。
那红唇勾起的弧度,眼底跳跃的恶趣味光芒,如同猫科动物撕碎猎物前最后的戏耍。
宋婵的怒吼几乎掀翻屋顶!她抄起起桌上的一本硬壳《线性代数》就砸向高教授。
“纯净?归宿?!还‘无需喧嚣’?!高天启!!
老娘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喧嚣’!什么叫‘物理超度’!!”
高教授:“冤枉啊!婵儿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慕潇!你!你!岂有此理!”
他抱头鼠窜,只敢躲,哪里敢还手。
江聿下意识闭了闭眼。不忍卒睹!
他完全没料到战火能从纪律问题瞬间升级到师长的情感危机!
眼看着那本厚重的金融年鉴就要砸到高教授后脑勺,他几乎是本能反应,一个箭步冲过去挡在两人中间,长臂一伸,格开了年鉴:
“宋教授!冷静!高教授他没有那个意思!”
办公室顿时成了武林大会现场!
书本狂舞翻飞,书页哗啦作响,纸屑雪崩般炸裂!
宋婵杀红眼,连碍事的江聿一起吼:
“臭小子滚开!怎么,还想护着‘老白莲’的初恋?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收拾?!”
高教授一听急了:
“你敢打我学生?!”
他猛地挺胸护在江聿身前!像个……被激怒的炸毛老母鸡?
可对上宋婵那要生撕了他的眼神——
气势秒泄!怂兮兮躲到一边,只剩嘴硬:
“江……江聿是百年一遇的数学奇才!怕被你打坏了脑子……”
宋教授气结:
“江聿!你给我站墙角去!”
高教授嘴上还坚守阵地: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为夫不屑与你斗!
江聿夹在中间狼狈当人形缓冲垫,竭力镇压这场由“白月光花语”引发的学术级内战。
限量钢笔滚落尘,精装教案散如雪。
而始作俑者慕潇——早退至门边安全区!
她抱臂倚门,肩膀可疑抽动,终是没忍住:
“哈哈哈哈——!!!”
江聿无奈瞥去一眼——
很好。她又一次刷新了他对“混乱制造者”力量上限的认知!
宋婵终于在高教授第N次求饶后停了手,她气喘吁吁,指着高教授吼道:
“我不管!高天启!今天你必须把慕潇的成绩给我改成‘合格’!”
高教授捂着被抓出三道血痕的脸颊,头发凌乱,眼镜歪斜,悲愤交加:
“做梦!休想!杀了我都不可能!这是我数学系的尊严!”
眼看新一轮内战又要爆发,江聿马上止战:
“两位教授!”
他提高了音量:
“这样争执不是办法。如果宋教授同意,这周除了考勤,高教授,慕潇同学高等数学的阶段性补课和成绩重评,由我负责。”
“毕竟你们金融系,高阶模型也需要扎实的数学基础。”
这个提议像是按下了暂停键。
宋婵看着狼狈但眼神坚定的江聿,又看看同样狼狈不堪但态度坚决死不松口的丈夫,胸口剧烈起伏。
高教授则用一种“江聿你为什么要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外加麻烦精”的悲愤眼神看向他,但最终没再说什么。
比起在自己地盘上被老婆打,或者被逼改成绩破坏原则,把慕潇丢给这个能力出众但大概会被折磨的倒霉蛋,似乎是目前唯一的出路了。
“哼!”宋婵怒气未消,但也算找了个台阶下。
她一把拽住还在看热闹的的慕潇:
“走!潇潇!跟为师办正事去!别理他们这些数学系的‘榆木疙瘩’!死脑筋!”
她拉着慕潇,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怒气冲冲地踩着高跟鞋离开了这片狼藉的战场。
走廊里还能听到她余怒未消的声音:“江聿!人我就当交给你了!再出岔子连你一块算账!”
办公室里。
尘埃落定,唯余狼藉。
只剩两个男人——
一个头发凌乱满脸挂彩,一个肩顶纸屑眼神疲惫。
默然相对。
高教授捂着胸口,满脸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江聿的无限同情,最后感慨万千地说了一句:
“江聿啊…为师今日以血泪教训告诫你:
以后找媳妇,千万别找金融系的!她们…太能搅了!
宁愿单着!真的,单着好啊……”
江聿此时形象堪称 “战损版美强惨”:
平整的白衬衫在拉扯中起了褶皱,额角甚至蹭到了一抹不知是宋婵指甲油还是高教授脸上蹭到的粉底痕迹。
他气息微乱,刚才拉架耗费了不少力气。
宋婵,确实太能打了。
高教授摸着脸上火辣辣的抓痕,悲愤又后怕地嘟囔:
“当年真是脑子进水了,怎么就看上这种母老虎…还是人家铃兰温柔懂事。”
江聿整理着凌乱的衬衫袖口,眼皮都没抬:
“教授,您还是少说两句吧。”
若是宋教授折回来,今晚icu得多张病床。
高教授:“……”
“哗啦!”
高教授猛地翻开点名册,食指带着血海深仇的力道,“砰”一声戳在“慕潇”两个大字上:
“慕、潇!”(咬牙切齿版)
“老夫记下你了!”
他扶正眼镜,镜片后喷射出一种“奈何不了狮王就找兔子撒气”的坚定(且幼稚)光芒:
“大的我怂…咳!战略性地避其锋芒 !”
“小的你?”(手指再次重重戳向那个“潇”字)
“呵!考勤、作业、期末考卷——” 嘴角咧出一个知识分子式阴险冷笑,
“老夫的三十六计,轮着伺候你!”高教授每个字都浸透了老学究的悲愤和小心眼。
江聿平静问道:
“‘战略性地避其锋芒’……是指接下来一周由我负责慕潇同学的补课和成绩重评吗?”
高教授猛地一拍桌子(又疼得缩手呲牙),眼镜片闪过破釜沉舟的寒光:
“对!你尽管下狠手,好好‘辅导’!” 高教授咬着后槽牙。
“捅破天为师替你兜着底!”高教授指着自己肿脸再指江聿 。
“宋婵我惹不起,但集合两代数学系火力,还摁不住她们金融系一个小魔女 ? ”
这是赌上了他毕生尊严,为荣誉而战!
江聿面无表情地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额角那抹碍眼的污痕。
随后轻轻一扔,准确地投进垃圾桶。
这场混乱远未结束。
而那个罪魁祸首的账,和她本人,他,亲自接手了。
游戏,换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