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书信,看到上边熟悉的字体,“六安哥哥,奴家错了,奴家想要跟你破镜重圆......”
许六安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冷声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我许六安不喜欢穿别人的破鞋,更不喜欢用被人玩烂的贱!”
“退下吧!”
真是笑话,如今见自己发达了,反悔了,早干嘛去了。
她一个被别人用烂了的贱,如今被人抛弃了,却又想到他这个大冤种。
许六安可不想头顶一片青青大草原。
沈清雪的心腹很快带回了许六安的消息。
“该死,许六安,你竟然敢侮辱我!”
沈清雪气的一剑狠狠地斩断身旁一棵碗口粗的大树,“传令下去,到时候该给我抓活的,本将军定要打断许六安的双腿,把他囚禁起来,日日羞辱......”
旭日城,许六安己经见到了沈清雪派来的人。
许六安接过信,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他慢条斯理地拆开,目光落在信纸上。
“六安哥哥……”
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奴家错了……”
他嘴角不自觉地撇了撇。
“……奴家想要跟你破镜重圆……”
“噗——咳!咳咳咳!”
许六安刚抿的一口茶水,首接喷了出来,呛得他满脸通红,连声咳嗽。
他猛地一抖,手臂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了一下。
“我操!” 他低骂了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旁边人的耳朵里。
身旁的柳司辰见陛下爆粗口,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许六安抬起头,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子,首首射向那信使。
“回去!”
他的声音像腊月的寒风,刮得信使一哆嗦。
“告诉你们那个不要脸的主子!”
许六安往前一步,逼视着信使,字字如冰。
“我许六安,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穿别人穿过的破鞋!”
这话一出,柳司辰不禁一阵惊呼。
“我的天爷!这话说的……”
“真够带劲的!”
那信使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双腿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许六安又逼近一步,眼神里的鄙夷和厌恶几乎要凝成实质。
“更不喜欢捡那种被人玩烂了的贱!”
“嘶——”
大殿中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几个年轻侍女羞得满脸通红,赶紧转过头去。
“这……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吧!”
“可不是嘛,当街骂一个女将军……”
许六安冷笑一声,抬手将那封信揉成一团,狠狠砸在信使的脸上。
“滚!”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以后别让老子再看见你们沈家的人,听见没有?!”
信使吓得魂飞魄散,“啊”地一声,连滚带爬地逃了,连头都不敢回。
许六安看着他狼狈逃窜的背影,狠狠“呸”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什么玩意儿!”
他掸了掸衣袖,仿佛要掸掉什么恶心的东西。
“如今瞧见老子发达了,就想吃回头草了?”
“早他娘的干什么去了!”
他嗤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不屑。
“她一个被别人用烂了不要的贱,被人一脚踹了,又想起我这个大冤种了?”
“想得美!”
“老子可不想头顶一片青青大草原,绿得发光!”
大殿中死一般的寂静,很多人都多多少少知道许六安原来的一些不光彩的事迹。
“陛下,莫生气,跟那样的贱女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还是我的司辰最乖!”
许六安狠狠的一把拉过柳司辰,恨不得把她揉碎,一口活吞了。
......
沈清雪的心腹狼狈不堪地跑回来。
“将……将军……” 他一头扑倒在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沈清雪正用一块丝绸细细擦拭着她的佩剑,剑身寒光凛冽。
她头也不抬,淡淡地“嗯?”了一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
那心腹哆哆嗦嗦,将许六安的话一字不漏地学了出来。
“他说……他说他不……不穿别人的破鞋……”
沈清雪擦拭宝剑的手,猛地顿住了。
帐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他还说……说您……您是……是……” 心腹的声音越来越小,头几乎埋进了地里,“是被人……玩烂了的……贱……”
“啪嗒。”
是沈清雪指甲嵌入剑鞘木纹的细微声响。
她缓缓抬起头,绝美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却幽深得可怕。
“他当真,每一个字,都是这么说的?” 她的声音平静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千……千真万确!他还……他还把您的信……” 心腹颤抖着从怀里掏出那团被揉得不成样子的信纸,高高举过头顶。
沈清雪的目光扫过那团废纸,瞳孔猛地一缩!
帐内伺候的侍女和几名副将吓得屏住了呼吸,一个个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好……”
一个字,从沈清雪紧咬的牙关中挤了出来,带着嗜血的寒意。
“好一个许六安!”
她猛地站起身,眼中瞬间燃起两团熊熊的怒火,像是要将整个天地都焚烧殆尽!
“你竟敢!”
“你竟敢如此!侮辱我!”
“啊——!”
沈清雪发出一声尖锐的咆哮,震得帐篷顶上的破布呼呼作响!
她一步跨出帐外,几个副将慌忙跟上,却又不敢靠得太近。
只见她走到不远处,那里立着一棵碗口粗的白杨树。
她的眼神狠戾得如同要吃人的母狼。
“许六安——!”
“铿锵!”
一声清越的龙吟,长剑骤然出鞘,带起一道刺目的寒芒!
“本将军要你不得好死!”
“咔嚓——!”
剑光如匹练般斩落,那碗口粗的白杨树应声而断!上半截树干带着哗啦啦的枝叶,轰然砸在地上,激起漫天尘土和碎雪!
周围的亲兵们吓得脸色惨白,齐齐倒退了好几步。
“我的老天!将军这火气……能把天都烧个窟窿!” 一个亲兵哆嗦着低语。
“那许六安……怕是要倒大霉了!”
沈清雪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握着剑柄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传我将令!”
她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变形,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响彻整个营地!
“到时候,给本将军把他抓活的!”
“本将军要亲手打断他许六安的双腿!”
她的眼中闪烁着疯狂而怨毒的光芒,嘴角咧开一个扭曲而狰狞的笑容。
“把他给本将军囚禁起来!”
“本将军要日日羞辱他!夜夜折磨他!”
“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寒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断枝残叶,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血腥而哀鸣。
底下的士兵们噤若寒蝉,被她身上散发出的滔天杀气骇得浑身冰冷,齐声应道:“遵命!将军!”
那声音里,却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惊惧与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