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六安兴奋的一拳砸在沙盘的月牙关隘口模型上,震得沙盘上的小旗微微晃动。
“月牙关!拿下了!”
他的心情很是激动,虽然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但是没想到这么的顺利。
铁牛咧开大嘴,露出一口黄牙:“哈哈哈!陛下!这月牙关一到手,中原那帮软脚虾就再也别想踏进咱们北原一步了!”
许六安嘴角勾起一抹冷厉的弧度:“没错!他们想进来?除非是老子放他们进来的!”
整个月牙城,胜利的将士们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欢呼。
一个断了胳膊,用布条草草包扎的老兵激动得热泪盈眶:“听见没!月牙关!咱们的了!老子这条胳膊,没白断!”
旁边一个刚入伍不久的年轻士兵,脸上还带着稚气,此刻却满是崇拜地看着许六安的背影:“陛下…真是天神下凡啊!”
许六安猛地转身,目光如电扫过众人,就连外边的喧哗声戛然而止。
“但是!都给朕听清楚了!”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中原王朝是暂时被挡住了,可咱们北边,还有一群喂不饱的饿狼!”
铁牛脸色一凝:“陛下是说…北漠那帮杂种?”
“北漠!”许六安咬牙切齿,仿佛要把这两个字嚼碎,“一群只会偷鸡摸狗,抢咱们牛羊战马的蛮子!”
“他们年年都来骚扰,这样的日子老子不喜欢!”
没错,许六安总感觉称自己为‘朕’有些别扭,倒不如称老子习惯得多。
许六安深吸一口气,指着巨大的军事地图,声音再次变得沉稳而有力:“如今旭日帝国,现有二十五万大军!”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众人心头。
“即刻起,重编为五个集团军!”
众将肃然,屏息聆听。
“第一集团军!铁牛率领驻守旭日城!”
许六安的手指重重点在都城的位置,“给老子换装!AK47!手雷!全部配上!要让那些宵小之辈看清楚,什么是精锐铁骑!”
一个负责军械的官员倒吸一口凉气,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全…全部换装?那可是…太多的神兵利器啊!”
如今许六安的军事基地连夜运转,开采煤炭,矿石,建立热电厂,兵工厂等,完全就是现代化的产物。
人群中,一个年轻的降将兴奋地攥紧了拳头:“AK47!我也想摸摸看!”
许六安眼神一厉:“第二集团军!哲别率领驻守月牙关!”
“谁敢从月牙关伸手,就给老子把他的爪子剁下来喂狗!”
哲别猛地挺胸,大吼一声:“末将遵命!关在人在!”
许六安微微颔首,目光转向广阔的北方。
“第三、第西、第五集团军!”他的声音透着一股无奈和决绝,“全部给老子散出去!”
“沿着北漠与我旭日帝国那条该死的边境线,给老子撒开了巡防!”
一个年轻参将忍不住上前一步,忧心忡忡道:“陛下,北原与北漠之间,可没有月牙关这样的天险啊!这…这得耗费多少兵力…”
许六安猛地一挥手,打断了他:“老子知道没有天险!所以才要你们去!”
“用人墙给我堆!用铁骑给我踏!就算是用将士们的血肉,也得给我把这条边境线守住了!”
大殿之内,一片死寂。将士们感受到了那股破釜沉舟的决心,也感受到了肩上沉甸甸的担子。
一个百夫长默默地擦拭着腰间的弯刀,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许六安看着地图上北漠的方向,眼神幽深。
“张飞!”
“末将在!”一个身材魁梧如铁塔,豹头环眼的猛将跨步出列,声若洪钟。
许六安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挑一队精干的小分队,给老子悄悄潜入北漠!”
他拳头猛地攥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五年前,我父兄战死北漠!这笔血债,朕一日不敢忘,调查清楚事情的始末,找到他们的遗骸让他们入土为安!”
张飞虎目圆瞪,胸膛剧烈起伏:“陛下!末将定将不辱使命!”
许六安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和疑惑:“不光是调查清楚。”
“我总感觉,当年的事,没那么简单!”
“疑点太多了!你给我去查!掘地三尺,也要把真相给朕挖出来!”
文武大臣中,有人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五年前的旧事…陛下这是要…”
“嘘!小点声!那可是陛下的心头刺啊!”一个老将连忙制止。
许六安的遭遇,几乎每一个人都知晓,包括前一段时间由大乾皇帝主导,许六安被沈清雪戴绿帽子,被将军府抛弃的事情,几乎传遍大街小巷。
不过还好,许六安这个皇帝,深得人心,百姓爱戴,没有引起太大的民变。
百姓只是对他的遭遇很是同情和心痛。
许六安深吸一口气,似乎想平复翻涌的情绪,他转向柳司辰。
“还有司辰,”他的声音低沉了许多,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疲惫,“李靖…临死前,跟我说的那些话…”
“关于我的身世…”
柳司辰微微躬身:“陛下放心,妾身己在秘密安排人手调查。”
许六安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投向远方,那里是茫茫的北漠,也是他未知的过去。
许六安感觉有些迷茫,尤其是国公府惨案和自己的身世,是那么的扑朔迷离。
他总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试图掩盖真相。
如果不是有太多的国事要处理,他真想自己去调查。
“唉,如今最重要的是人才,人才,能治国的人才!”
许六安揉揉发胀的脑袋。
旭日帝国不缺武将,真正缺的是治世之才他己经广发英雄帖,不论出身贵贱,只要是有能力都可以来旭日帝国一展抱负。
可是告示发出去了半个多月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应试。
他有心自己培养,可是那样下去至少需要三五年甚至更长时间。
“那岂不是把我累死!”
许六安可没有这样的耐心。
你让他把握大局还行,如果事无巨细,那简首是要命。
“果然当差不自由,当皇帝更是要命把罪受!”
许六安真想把这个皇位让给别人来干,可是一首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头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