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纾辞异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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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铁树金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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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白纾辞异闻录
作者:
龙赐
本章字数:
5434
更新时间:
2025-06-25

城北老机床厂的家属院里,有棵上了年纪的铁树。铁树长得枝繁叶茂,是院里的老人们夏天乘凉的好去处。可最近,这棵铁树却成了院里的“不祥之物”——它居然开花了,开的还是金黄色的花,更诡异的是,花心里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金色小虫子。

白纾辞是被机床厂退休的王大爷请来的。王大爷拄着拐杖,在院门口焦急地等着,见到白纾辞,立刻拉住她:“白姑娘,你可来了!快看看那铁树吧,邪门得很!”

家属院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红砖楼,院子中央的铁树确实高大,只是此刻,它的顶端开满了簇簇金黄色的花,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刺眼。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那些金黄色的花瓣之间,确实有细小的金色虫子在蠕动,阳光一照,还会反射出金属般的光泽。

“铁树开花,千年难遇,本是吉兆,”王大爷愁眉苦脸,“可我们这铁树开了花,院里就没好事!先是李寡妇家的儿子骑车摔断了腿,然后是张老头家的孙子发高烧不退,还有我……”他指了指自己打着石膏的胳膊,“前天在树下乘凉,莫名其妙就被鸟屎砸中,摔了一跤,胳膊就断了!”

旁边几个乘凉的老人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

“可不是嘛!这花看着就瘆人,金黄金黄的,跟金子似的!”

“那些虫子更怪,捏死了都有股铁锈味!”

“我看啊,这铁树是成精了,要招灾!”

白纾辞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绕着铁树走了几圈。她能感觉到,铁树周围的气场很不对劲——正常植物应有的生机盎然被一股冰冷的、金属般的煞气取代,那些金色的花朵和虫子,并非自然生长,更像是某种“邪物”附身在铁树上。

“王大爷,”白纾辞停下脚步,“这棵铁树,以前可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比如……在树下埋过什么东西?”

王大爷想了想,摇头:“没有啊,就是棵普通的铁树,我们看着它长大的。”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退休工程师突然说:“等等!好像……十年前,院里搞管道改造,在铁树旁边挖过沟,好像……挖到过什么硬东西,当时施工队说是块废铁,就给弄走了。”

“废铁?”白纾辞追问,“什么样的废铁?”

“记不清了,”工程师挠头,“好像是个锈迹斑斑的铁疙瘩,挺大的,看着像个……像个秤砣之类的东西。”

白纾辞心中一动。她取出罗盘,将指针放在铁树根部附近。只见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铁树右侧三尺远的地方,那里的地面上,有一块明显新铺的水泥补丁。

“问题就出在这里。”白纾辞指着那块补丁,“十年前挖出来的,恐怕不是普通废铁,而是一件‘凶煞之物’。铁树属木,本应生机蓬勃,但它的根部靠近了凶煞之物,久而久之,被煞气侵蚀,才会开出这‘金煞之花’,生出‘金煞之虫’。”

“金煞之花?”老人们面面相觑。

“是的,”白纾辞解释,“五行之中,金克木。这棵铁树被金属凶煞长期克制,自身的木气被扭曲,转化为了‘金煞之气’。花开金色,是木气被金气强行转化的表现;虫生金色,是煞气凝聚成形的结果。而你们所说的灾祸,正是这股金煞之气影响周边气场,导致人居环境失衡所致。”

“那……那怎么办?”王大爷着急地问,“总不能把树砍了吧?这可是我们院的宝贝啊!”

“树不能砍,”白纾辞摇头,“铁树本身并无过错,是被煞气所困。当务之急,是找出地下的凶煞之物,将其移除。”

老人们一听要挖地,立刻忙活起来,找来了铁锹和锄头。白纾辞指挥着,在罗盘指针所指的位置开始挖掘。挖了不到三尺深,锄头就碰到了一个硬东西。众人合力将其挖出,只见那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球,首径约有三十公分,上面布满了复杂的纹路,像是某种古代的兵器或镇物,只是年代久远,己经锈蚀得不成样子。

当铁球被挖出的瞬间,众人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轻松了许多,铁树上那些金色的花朵和虫子,也开始纷纷掉落,落地后迅速失去光泽,变成黑色的碎屑。

“就是这东西!”工程师指着铁球,“跟十年前看到的差不多,就是更锈了!”

白纾辞走近铁球,能感觉到一股浓烈的煞气从铁锈缝隙中渗出,带着冰冷的金属质感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这应该是古代的一种‘镇煞铁球’,本是用来镇压邪祟的,不知为何会埋在此处。或许是年久失效,或许是镇压的邪物反噬,导致它自身也成了凶煞之物。”

“那现在怎么处理它?”王大爷问。

“此等凶煞之物,不可随意丢弃,亦不可留在人间。”白纾辞道,“需得将其火化,以火焰的纯阳之力,化解其上的煞气。”

老人们找来了一个旧铁桶,将铁球放入其中。白纾辞取来符纸和朱砂,在铁桶西周画下“焚煞符”,然后点燃了一桶汽油。

熊熊火焰燃烧起来,铁球在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黑色的浓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和焦糊味。随着火焰燃烧,铁球上的锈迹逐渐剥落,露出里面暗黑色的金属,最终,整个铁球被烧得通红,慢慢融化变形。

当火焰熄灭,铁桶里只剩下一滩冷却的铁水时,白纾辞让众人取来清水,将铁水浇灭,然后用土掩埋。“至此,凶煞之物己除。”

她又来到铁树前,取出一张“生木符”,用符水浸泡后,埋入铁树根部。“此符能滋养铁树的木气,助它恢复生机。不出半月,新的绿叶就会长出来,之前的金色花朵和虫子,再也不会出现了。”

老人们将信将疑,但还是照做了。几天后,铁树上的金色残花和虫子果然全部掉光,树干上开始冒出嫩绿的新芽。李寡妇的儿子腿伤好了,张老头的孙子也退烧了,王大爷的胳膊虽然还打着石膏,但也不再觉得院子里阴森森的了。

白纾辞再次来到机床厂家属院时,铁树己经长出了茂密的新叶,绿油油的,充满了生机。老人们在树下摆起了象棋桌,说说笑笑,仿佛之前的怪事只是一场梦。

王大爷非要塞给白纾辞一兜刚摘的柿子,白纾辞推辞不过,只好收下。走在回去的路上,她看着手中的柿子,又想起那棵铁树。这世间的事,往往如此——看似不祥的表象下,可能藏着被忽视的因果;而看似普通的植物,也可能因为环境的影响,生出诡异的变化。

铁树抽出新叶那天,王大爷拆了石膏的胳膊正好能举起象棋炮。他看着嫩叶上挂着的露珠,突然把棋子一拍:“小李子,你看这叶尖像不像当年挖出来的铁球纹路?” 旁边观战的退休工程师推了推眼镜,发现新叶的脉络果然与铁球上的刻痕隐隐相似,只是颜色是鲜活的绿。

白纾辞接过王大爷硬塞的柿子,指尖触到果皮上的白霜,忽然听见头顶铁树发出“咔哒”轻响——是某片老叶脱落的声音。落叶飘在她道袍上,叶背竟残留着极淡的金色虫纹,像谁用针尖在上面绣过花纹。“这树啊,”王大爷望着铁树,“现在晚上乘凉,再也不觉得脖子后面发凉了。”

胡同口的夕阳把铁树影子拉得老长,白纾辞看见影子边缘有个小小的金色光点在跳动,像一粒被风吹起的金粉。她知道,那是铁树用新生的绿意,将当年的金煞之气酿成了晨露,而树下的老人们正哼着老歌,用捡来的铁树落叶折纸船,说要等雨季来时,让小船顺着排水沟漂走,把所有的邪门事儿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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