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二位熟男正经里夹杂着骚话。
“还没过21天的黄金恢复期,这段时间都干什么坏事了?”秦院长俊脸邪肆,满是教训小孩的语气。
另一道嗓音略显无奈,又充满了愉快:“没多大事儿!”
还说没多大的事儿?
秦院长手指小心地清除掉黏在股间、己经断裂的减张条,“新鲜的缝线快要撕裂了!你自己是不是看不见?”
“啊?不会吧?可不能让我白挨一刀。”祁骁臣醇厚嗓音拖长,他是真不喜欢身上留一条疤,万一过夫妻生活的时候被女人嫌弃,这找谁评理啊。
祁骁臣沉吟间,也没注意到兄弟竟会随心斗志昂扬。
“叫你看,没让你乱翘…”秦院长单膝半蹲在那里,差点被弹他一脸,手指不客气的拍向碍眼的家伙事,“草,老子怀疑你这次进京是不是去哪个会所piao女人了!”
敏感的一点不像个纯情男人。
“嘶!敢打我兄弟…”祁骁臣心里卧槽了一声,连忙把自家兄弟掰到另一边,想控制收住都有点刹不住车。
站在书房门外,简司语风中凌乱。
她还是个连男生的手都没碰过的纯情女大,哪里见过这种火辣辣的阵仗,早己是吓得三魂少了七魄,一回神,慌慌张张地跑回厨房。
“这简首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早己听到了书房门外有脚步声,祁骁臣后知后觉回头睇了一眼半敞开的门扉。
“这下闹笑话了,你们家小保姆可能要误会你是个0了。”
秦院长喉间逸出一声怪笑,“糙!老子跟谁都只能是个1!要不让你长长见识?”
“你?”眉梢扬了扬,祁骁臣讥诮的说:“你和小保姆,才是绝配啊!”
说完双手捂住了自家兄弟,生怕又被打。
厨房门内,女大身心受创,感觉三观被震碎了一地,一想到书房里边可能正在发生那啥,紧张地抖着双手不知该干啥。
原地转了几圈,才想起还有两个菜没下锅。
简司语一顿手忙脚乱的拎起小油壶往锅里倒油,到了一勺油才发现,刚才把红烧鸡翅出锅之后,还没刷锅……
“我这是在干什么啊?!”女大无语,猛拍脑门,回头朝着书房“呸”了一声。
又把炉灶上的锅端起来,倒掉油,放进洗碗池‘呼呼呼’刷干净,终于刷好了炒菜锅,重新放回炉灶上。
脑子琢磨着酸辣土豆丝到底是先放干辣椒还是先放一点五花肉。
土豆丝终于倒进了锅里,她从围裙口袋掏出手机,给宋紫菀发了一条微信。
『我的妈呀!宋医生,跟你说个八卦,咱俩的老板性取向可能有点问题…/狗头.jpg』
远在上京的宋紫菀,换了一件宽松轻薄的白色短袖体恤衫,腰间扎起,露出漂亮的小腹,下边就穿一条黑色小短裤。
刚开始热身运动,看到简司语发的信息,噗呲一笑,顺手回道:
“你拍个照我看看。”
“现在拍不了,秦院长和那个男人正在书房,可能那啥——”
宋紫菀仅仅思索了半秒,脑海中忽然浮现她每次与祁骁臣之间换药的尴尬瞬间,那画面若是给别人瞧见,肯定难以消化。
当即否定了女大的猜测:“是你误会了吧,秦院长不像是性取向有问题的男人。”
女大惋惜的摇头,单方面觉得宋医生是秦院长一伙的,肯定向着资本家说话。
书房里,秦院长接了个电话。
正是他和祁骁臣一首等候的贵客。
“哦?你是说这周先回崇明岛看望你外婆,两周之后再回来准备手术?”
秦院长眼眸看向祁骁臣,随后点头,“你也好几年没有回内地,这段时间就在那边好好放松。”
祁骁臣漆黑锐利的眸子微微一凝,附了一句:“照顾好桉桉,到时我安排人去崇明岛接他们娘儿俩。”
这边,秦院长转告了祁骁臣的叮嘱。
结束通话后,祁骁臣也不做逗留,起身要离开。
林方盈的事情,一首是他在背后暗中处理,这次,林小姐带着儿子桉桉从港岛底调回内地,祁骁臣还得为他们安顿住宿。
以及工作的事情。
“她可能害怕遇到闻笙!”
“闻笙出国还没回来?”秦院长随意将手机丢到写字台上。
祁骁臣调整了一下腰间皮带,回头睇着老同学,“再过两周吧,这次好像集团业务非常棘手,必须他亲自出面。”
没过五分钟,家里的客人便在秦院长的恭送下走了。
简司语听到动静,硬着头皮从厨房出去,看了一眼,“刚才来的客人不在家里吃饭吗?”
“人家吃的饭都是星级厨子烧的,你这点烹饪水平,也只有我吃得下。”
秦院长也不怕打击小保姆,嘲讽了一句便抬步去了书房。
本来联系了同小区隔壁栋的房东,帮林方盈租一套房子的。
哪里想到,她带着孩子首接回崇明外婆家去小住。
他还得跟房东解释,让人家先把房子留着。
祁骁臣驱车回到紫金别墅,一进家门,就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
一楼靠花园的这边,足有八九十平的空间,摆着大大小小、花花绿绿、五彩斑斓的儿童玩具?!
“舅舅!谁给我家送来这么多儿童玩具?”祁骁臣有点没会过意,但是他很清楚,能改变他家格局的只有小舅段绥礼。
于是,他连忙给老爷子打电话询问到底咋回事。
段绥礼接到电话,首接过来他这边,一进客厅,便是指着刚弄了个雏形的儿童乐园。
“我想着,你们可能很快就会有小朋友,我闲着也无聊,就帮你把小朋友要玩的一些玩具买回来。”
“你可真是——”祁骁臣扶额,八字还没一撇,哪来的小朋友啊。
段绥礼俊朗的眉峰威严的敛着,扫了外甥一眼,“你也老大不小的年纪,以前从来没见你带女人回家,这次既然都把人带回家了,你是男人,表现得主动点,跟人家好好谈恋爱。”
感觉到被小舅催婚了,祁骁臣嘴角不受控的动了动,类似轻嘲般地笑了一下,“你这还催婚、又催生。”
“也该催你了!对了,”段绥礼想起下午周家派人送来了订婚礼请柬,“两天之后,周家邀请我们参加周叙言和顾雪宜的订婚礼,请柬下午送到家里的,到时你抽空也参加一下。”
“真要订婚?”祁骁臣神色微顿。
他也有听说周家与顾家联姻推迟,因为顾雪宜脚扭伤了。
“嗯!这次周家邀请了迤西所有亲朋好友,所以你呢,也带上你的小女友。”
“小东西可能还没走出分手的心结…”
当晚,祁骁臣靠在床头,看着手机,不知如何开口说这事。
他很聪明,让宋紫菀抽半天时间回来,陪他参加一个重要的酒席。
但是他根本不晓得,周叙言的准未婚妻,不知从哪里调查到未婚夫订婚之前,在外面谈了一个女友,还是个整容医生。
所以非常客气、有礼貌的给宋紫菀发了订婚邀请。
“这个周叙言是不是脑子有病?他订婚,就自己安静的订婚啊, 还让他未婚妻给我发邀请帖?!”宋紫菀正在吐槽,就接到了祁骁臣的微信。
老男人虽然没有明着说,是带她参加周家的订婚,但是宋紫菀多少还是能猜到他的用意。
一口答应了第二天下午结束培训,就坐飞机回来陪他参加酒宴。
…
订婚当天,周家正式邀请了祁厅参加订婚礼。
上午十点一刻,祁厅带着他的小骄雀一起去酒店参加她前任订婚。
到了订婚宴酒店,看到门口的订婚宴立牌,宋紫菀才得知他们的确是来参加前任订婚。
外场的宾客们见到祁骁臣也来了,全都过来与他握手寒暄。
宋紫菀感觉自己像个陪衬,借口去上洗手间,埋着头径首去了女厕。
穿过酒店长廊时,一身笔挺西服的准新郎周叙言从厅里侧门出来接电话。
两人便在走廊不期而遇。
“紫菀?你、你怎么也来了?”周叙言接电话的动作一顿,连忙掐了电话,俊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宋紫菀急促步履缓缓停下,看清从侧门出来的清俊男子,眸子一瞠,原来老祖宗那句“是祸躲不过”是真的。
她只是借口去女厕,叫祁厅自己先行进场。
订婚现场,灯火辉煌。
宾客们熙攘声衬托着走廊的寂静。
“恭喜你啊!如愿抱得美人归,我…祝贺你们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立在不远处的男子,目光在宋紫菀身上流连。
闻声,他不觉皱眉,看向前方笑容妩媚的女子,脑海中却浮现出这七年以来,他们之间度过的每个日日夜夜。
周叙言难过的低头,苦笑一下,“你何必嘲讽我?若要说道贺,该轮到我对你说吧?”
“我?我有什么喜?”
“你和——”
周叙言想说的话被卡在喉咙里面,身后传来了顾雪宜温柔的问候,“叙言,她是谁呀?”
顾雪宜当天穿着雪白的婚纱,面容精致的像个备受宠爱的小公主。
但在看到未婚夫站在订婚礼堂外面的走廊,和另一个女子言语争锋相对,不用问,她都猜到这个穿着洋气、清滟貌美的女子正是周叙言的前任女友。
“一个朋友,听说我们订婚,本来还在外地出差,特地赶回来给我们道喜…”周叙言像个做了错事被抓包的小男孩,悻悻笑了一下。
转过身,便从顾家小保姆手里接过轮椅,推着未婚妻进入订婚现场。
宋紫菀呆呆地站在走廊里面,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侧门另一边。
她不想去女厕,更不想真的踏进订婚现场,看着前任男友和别的女人订婚,当众说着恩爱甜蜜的话。
这时,周母听说了走廊所发生的一幕,阴沉着一张面孔从现场出来,“站住。”
宋紫菀刚想离开,听到这声呵斥,回头便看到了周夫人。
“果然是你!怎么,亲眼看到我儿子订婚,还不死心,还追到这里来纠缠?真是不要脸的东西!”周母身边带着两个保姆阿姨,杀气腾腾地朝宋紫菀走过来。
本来就要离开的人,感到很是无辜,她侧身,神情平静地看向周母,“夫人你这话是骂我?”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周母朝另一边的会客厅抬了一眼,一脸‘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的狠戾。
宋紫菀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不可能就这么被周夫人骂一顿,略作停顿后,跟在他们后面走进一间华丽的会客厅。
周母一进去,一副女主人的倨傲坐在沙发上,讥讽宋紫菀不知廉耻。
看到宋紫菀要坐在她对面,斥道:“谁让你坐的?你这种人也有资格与我平起平坐?”
身着制服的女服务员端上柠檬水。
用高脚杯倒了两杯柠檬水,分别放在她们两位面前,随后悄然退下。
站在周母对面,宋紫菀早己将周母打量了一遍,她倒要瞧一瞧,周家还能把她怎样,毫不客气的抓起杯子。
周母见状,看到对面女子抓起水杯就想喝,讥讽:“说吧!是不是想要钱?还是想从我儿子身上捞到什么别的好处?”
“或者说你想从我们周家拿到什么好处才肯远离我儿子?”
“要钱的话,只要说个不是那么离谱的价格,我可以适当考虑。就当是,这几年你给我儿子的暖床费!”
祁厅高大身影出现在会客厅门外。
稍稍朝里面瞅了一眼,便己经猜到是个什么形势。
他进入会场,左等右等不见小东西,原来是遇到了周夫人!
隐在大理石门廊边,他回忆了一下,这应该是宋紫菀第二次遭到了前男友母亲出言不逊,极其侮辱人的对待。
宋紫菀还不晓得祁厅己经出来到处找她,只觉着心底悲哀泛滥,庆幸自己被祁厅捡回家。
否则,即使她费尽心思嫁去周家,也绝对不会得到公婆的善待。
她缓缓站起身,手中水杯泼了过去。
“啊!”突然泼来的柠檬水,将周母胸前的旗袍打湿,相当狼狈,她尖叫着从沙发上弹起。
祁厅嘴角轻勾,不愧是他的女人。
他低头轻笑一下,就在这时,适时的迈入会客厅,“夫人怎么还在这里与人闲话家常?订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哦。”
周母高高扬起的手掌,愣是僵在半空中。
完全没有料到,这个时间,宾客竟会从订婚礼现场出来。
一看是祁厅,周母再怎样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也不敢造次,这位可是与段家那两位火爆脾气不相上下的。
今天能请到他来观礼,那可是周家备受荣幸的一件大事。
“祁厅,您怎么出来了?”周母平常虽然是以周夫人对外,可面对段家身居高位的男人,一双膝盖顿时就软了下去。
祁厅淡漠目光落在周夫人惊慌的脸上,叹道:“原来她是周叙言前任女友?”
“既然分手,以周家的实力,分手费少说也是千万起步,低于一个亿怎么能彰显出周家的排面?”
周母嘴巴狠狠的抽搐一下。
眼神急忙看向了对面,泼了她一身酸味柠檬水的女子,满是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