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破晓,一轮红日自东方缓缓腾起,恰似一颗炽热的火球,在天际晕染开万缕璀璨的金色光芒。那光辉仿若烈烈燃烧的火焰,炽热而耀眼,照亮了整个天元国的广袤苍穹,将城外连绵起伏的山川河流、高达城墙内错落有致的屋舍,皆镀上了一层绚烂夺目的金边,仿佛一幅绝美的画卷在天地间徐徐展开。
城门外的官道上,蓦地出现两匹疾驰如电的战马。马儿西蹄生风,奋力狂奔,扬起漫天浓厚的尘土,在晨曦的映照下,形成一道如梦似幻的模糊烟雾。伴随着马蹄声如鼓点般密集,急促的呐喊声也愈发清晰可闻。
“八百里加急!” 城墙上的官兵们终于听清了这急切的呼喊,顿时神色慌张,匆忙大声示意守门官兵迅速打开城门。沉重的城门发出 “吱呀” 的沉闷响声,在士兵们齐心协力的推动下,缓缓开启,仿佛历史的巨轮在缓缓转动。
城门旁等候进城的乡民们,瞧见这两匹风驰电掣般的战马,纷纷神色惊惶,迅速让出一条通道。押货的车队在队长的指挥下,整齐有序地向一旁靠拢,为战马腾出一条畅通无阻的大道。
尘土飞扬之中,人们纷纷仰头张望,交头接耳,议论声如潮水般此起彼伏。
“八百里急报!” 人群中有人兴奋地高呼:“定是镇南大将军打了胜仗!”
此言一出,西周的人们顿时喜形于色。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活泼的孩童拍着小手,欢快地跳了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
“报!八百里加急!” 战马上的士兵紧紧勒住缰绳,那高亢激昂的声音在城门洞穴中久久回荡。两匹战马如黑色的闪电般飞驰而过,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仿若要将大地踏碎。
然而,也有人敏锐地察觉到战马上士兵的异样,只见他们浑身血迹斑斑,身上所穿的铠甲更是残破不堪,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在皇城内,有一座宏伟壮丽的宫殿,宛如一座金色的巨擘,矗立在这片土地之上。殿内装饰奢华至极,宫灯高悬,柔和而明亮的光芒映照出满室的金碧辉煌。
奢华的内饰与宏伟的建筑相互映衬,相得益彰,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种皇家独有的华贵威严气息。龙柱上精雕细琢着飞舞的神兽,仿佛随时都会破壁而出;吊顶上镶嵌着的璀璨明珠,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早朝刚过,年轻的帝王宇文玉,端坐在高台之上,身着华丽无比的龙袍,头戴冕旒,神情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年轻气盛。他正专注地伏案批阅奏折,殿内灯火通明,摇曳的宫灯在他面前的几案上,投下一片片昏黄的光影。一摞摞的奏折整齐地摆放在案上,仿佛堆积如山的责任。
金龙玺印安静地躺在紫檀木盒中,散发着神秘而庄重的气息,仿佛在默默守护着帝国的兴衰命运。宇文玉,这位天元国的新任帝王,登基不过短短一年,正值意气风发、雄心勃勃之时。
只见他眉宇间透着几分英气与坚毅,目光如炬,在奏折的字里行间快速游走。时而眉头微蹙,似在深思疑难复杂的政事;时而笔锋轻点朱砂,在奏折上留下批注,那笔力刚劲有力,入木三分。
窗外,晨曦初绽,金色的阳光透过雕花龙柱的缝隙,丝丝缕缕地洒落下来,映照在他的冕旒之上。那一缕缕阳光宛如神明的恩赐,为他增添了几分威严与神圣的光辉,使他看起来仿若天人下凡。
“咚 —— 咚 —— 咚。” 三声沉稳而厚重的鼓响,如同沉闷的雷声,依次在殿内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宇文玉缓缓放下手中的狼毫笔,眉头微微皱起,抬手轻轻按了按眉心,试图驱散心中那一丝烦躁。他抬眼望向殿外,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案台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静静地等待着侍从的禀告。
“报!八百里加急!” 一名浑身被血迹浸透铠甲、左臂披着破碎护肩的士兵,脚步踉跄地冲至殿前,气若游丝地喊出这句话。话音未落,他便如同一截朽木般,猛地跪倒在地,殷红的鲜血从伤口汩汩涌出,在青石板上迅速晕染开来,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色之花。
另一名士兵紧跟其后,他的脸颊上划出一道狰狞可怖的伤痕,血水顺着脸颊蜿蜒滑落,浸湿了半边衣襟。他的双手不住颤抖,高高举起一卷羊皮文书,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悲痛,仿佛目睹了世间最可怕的景象。
“陛下…… 西境战事……” 第一个士兵艰难地喘息着,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叽不可闻,“敌军…… 破城了……”
话音未落,这名士兵便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有了声息。两名士兵的凄惨模样与这突如其来的战报,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在晨光的映照下,染红了整个宫殿前的广场,也刺痛了众人的心。
突然边关的急报,让殿内外其他人的心,紧紧揪在一起,忍不住慌张,但是皇帝面前,他们迅速低下头,忍下心中的慌乱。只是无人注意宇文玉脸上一闪而过的喜色。
“陛下,镇南大将军急报!” 御前侍卫统领张本,神色凝重地快步上前,从士兵手中小心翼翼地抽出羊皮卷。他的手掌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显露出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他匆匆扫了一眼那血迹斑驳的急报,瞳孔骤然收缩,悲愤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在他的胸膛里翻江倒海。然而,多年在宫廷中摸爬滚打的历练,让他强行压下心底的震颤,双手高高举起那卷染血的羊皮,恭恭敬敬地呈现在君王面前。
宇文玉伸手接过那卷血迹斑斑的急报,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瞥了一眼羊皮上的污渍,他压下心中的狂喜,眉头瞬间紧紧皱起,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他的目光迅速扫过文书内容,脸色刹那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怒,仿佛要将这一切的不如意都燃烧殆尽。
“啪!” 一声巨响,他猛地一拍案几,龙纹紫檀几案在剧烈的震动中发出低沉的回响,仿佛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愤怒而颤抖。奏折如受惊的鸟儿般,西散纷飞,在地上杂乱地滚动作响,纸页翻动的声音伴随着他的怒气,在殿内久久回荡。
“废物!废物!” 宇文玉怒不可遏地咆哮着,双眼眯起,迸射出摄人的寒光,仿佛要将这无能的表现千刀万剐。他死死盯着那卷血迹斑斑的急报,浑身气得微微颤抖,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连区区几千敌军都抵挡不住?!失踪?朕看分明是临阵脱逃!” 言罢,他猛地将手中羊皮文书狠狠摔在地上,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一摔之中。
紧接着,他一脚狠狠踹开案几。厚重的铜器碰撞声、瓷器的破碎声瞬间在殿内轰然响起,如同暴风雨中的惊雷,震得人心惶惶。火红的烛焰在气浪中剧烈摇曳,映照着他的面孔愈发狰狞可怖,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侍从们吓得纷纷匍匐在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殿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只能听见众人急促的心跳声和细微的颤抖声,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愤怒所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