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的永轩殿,寒风裹挟着枯叶扑打在雕花窗棂上。燕云起揉着眉心,朱笔悬在弹劾礼部侍郎的奏折上迟迟未落。
案头堆积如山的奏章,仿佛永远也批不完。更鼓声透过厚重的窗纸传来,己是子时三刻。
"皇上,该歇着了。"贴身太监王公公捧着参茶,声音里满是心疼。这半个月来,皇上每日都批阅奏折到深夜,整个人都清减了不少。
"再等等。"他头也不抬,目光扫过案上堆积如山的奏章。忽闻床榻方向传来细微响动,像是绸缎摩擦的窸窣声。
燕云起握笔的手一顿,警惕的抬眼望去。明黄帐幔无风自动,隐约可见一道纤影蜷缩其中。殿内烛火明明灭灭,将那道身影映得忽隐忽现。
他起身走近,猛地掀开床幔——敏贵人裹着月赤色寝衣,如猫儿般蜷在锦被里,鬓发散乱,眼角还点着媚色胭脂。寝衣领口半敞,露出大片莹白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皇上~"她娇嗔着撑起身子,寝衣滑落肩头,露出大片莹白肌肤,"人家等了皇上好久呢。"说着,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环上他的脖颈。
燕云起喉结滚动,反手扣住她的腰:"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永轩殿。"语气虽冷,指尖却抚上她腰间的,触感细腻温热。
敏贵人仰起脸,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畔:"若不是皇上总忙着批阅奏折,人家何苦这般..."她突然咬住他的耳垂,"皇上就不想...放松放松?"
烛火突然剧烈摇晃,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蟠龙柱上。敏贵人的寝衣不知何时己散落满地,她跪在榻上,主动吻去燕云起眉间的疲惫。檀口微张,吐气如兰:"皇上...让臣妾伺候您..."
燕云起猛地将她压倒,龙袍扫落案上奏折。敏贵人望着他眼底燃起的,勾唇轻笑,双腿缠上他的腰肢。殿外的更夫打着梆子走过,却惊不破这一室旖旎。
"瞧皇上这着急模样..."敏贵人在情动时咬着他的肩头,"往后可要多留些时间给臣妾..."
她的话被燕云起的吻堵了回去,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自己这招欲擒故纵,总算让皇上真正将她放在了心上。在这深宫里,想要站稳脚跟,总得有些手段。
晨光熹微时,燕云起望着怀中沉睡的敏贵人,她的脸庞泛着淡淡的红晕,嫣红的唇瓣微微张开,呼吸轻柔。
昨夜的放纵让他暂时忘却了朝堂烦忧,心中竟生出几分不舍。
他轻轻替她掖好被角,唤来王福:"传旨,今日敏贵人可免晨省。""转身又命人准备了滋补的膳食,特意叮嘱要清淡可口。
而此时的敏贵人,睫毛轻颤。她强忍着笑意,内心却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自从入宫以来,她便深知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唯有抓住皇上的心,才能有立足之地。
自那夜之后,永轩殿的烛火熄得愈发早了。敏贵人腕间新添的赤金缠枝莲镯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她倚在鎏金雕花榻上,望着铜镜里愈发娇艳的面容,指尖轻轻划过颈间留下的吻痕。
春莺捧着内务府新送来的西域进贡的香粉,喜滋滋道:“小主,皇上特命人送来的,说唯有小主这般颜色,才衬得这‘醉流霞’。”
敏贵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接过描金匣子,打开瞬间,馥郁香气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龙涎香。那是皇上身上的味道。
这日午后,敏贵人正斜倚在美人靠上打盹,忽闻宫人通报:“皇上驾到——”
她慌忙起身,发丝微乱,衣衫半敞,倒更添了几分慵懒风情。燕云起踏入殿内,见她这般模样,喉头一紧,长臂一伸便将人揽入怀中:“瞧瞧,这是哪来的小懒猫?”
敏贵人娇嗔地拍打着他的胸膛:“还不是皇上,害得人家昨夜......”话未说完,便被燕云起的吻堵了回去。
夜色渐深,思乐殿的宫灯次第熄灭。敏嫔倚在窗前,望着永轩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这只是开始,而她的野心,远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