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届女官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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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衙门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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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这届女官不太冷
作者:
墨池砚雪
本章字数:
6420
更新时间:
2025-07-01

苏半夏报完喜后,立马就回家收拾东西。

因为上面要求一旬时间内到达京城京兆府报到,她所在的栖梧县离京城虽然不算遥远,但也不算近,一旬时间卡的不上不下的。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值得带走,家徒西壁,唯一值钱的还是几十个铜钱。

但真收拾起来就发现杂七杂八的小东西特别多,她只好忍痛送给邻居家的小朋友。

要清楚,给她苏半夏办的贺喜宴还是几位街坊邻居凑钱办的,让她怪不好意思的。

收拾好衣物被褥,苏半夏与街坊邻居一一道别。

然后先去了父母坟前,

“父亲,母亲,不孝子女苏半夏来跟你俩道别了,你们的女儿考上大官,这一去,不知何年才能回来,望父亲母亲祝我一帆风顺。”说罢,苏半夏在坟前磕了三个头。

其实她并不懂这种场合应该怎么说,不过想着,自己把事情原本的跟父母说,父母在泉下应该会为她骄傲。

京城,老娘来了!

……

……

京城

文选司

一张厚重的紫檀木长案后,坐着掌管新吏登记造册的老书吏。

他面前厚重的名册摊开着,墨迹未干。

“苏半夏!”

老书吏头也不抬,声音带着衙门中人特有的拖沓腔调。

“到——!”

一个清亮带笑 仿佛自带扩音机效果的声音,干脆利落地响彻在沉闷的签押房里,震得梁上都落下灰尘。

老书吏推了推沉重的镜框,抬起褶皱的眼皮,目光透过镜片,投向眼前这位新鲜出炉的女吏。

只见苏半夏穿着一身崭新的靛青色粗布吏服,浆洗得挺括,明显是新做的,却依旧掩盖不住和她骨子里那股蓬勃欲出的野劲儿。

身板挺得笔首,像棵刚移栽过来、根系却无比顽强的野草。

肩上斜挎着一个鼓鼓囊囊、花花绿绿的碎花布大包袱,包袱皮皱巴巴,几个补丁格外醒目,打结手法极其豪迈奔放,仿佛随时要崩开。

里面塞得满满当当,棱棱角角,依稀能看到几件叠得歪七扭八的粗布衣裳,顶上还露着个粗陶咸菜罐子的盖儿。

最扎眼的,是她手里拎着的那只豁了口的粗瓷大碗!

此刻,她脸上笑容灿烂得晃眼,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眼角眉梢都飞扬着得意!

“嗯。”

老书吏的目光在那豁口碗上停留了一瞬,嘴角难以察觉地抽了一下,显然是对这位“考场双煞”之一的“护考神器”有所耳闻。

他在名册上“苏半夏”的名字旁打了个沉稳的勾,“甲字三号棚那个,‘护考神器’名不虚传…行了,去后面吏舍安置吧,丙字七号房。

下一个!”

他挥挥手,像赶一只聒噪的雀鸟。

“得嘞!谢老大人!”

苏半夏响亮地应了一声,声音在房里回荡,也不跟他计较。

她拎起那沉重的碎花包袱,转身就通向后院吏舍的门廊冲去。

脚下生风,哼着小调:“顿顿都有肉呀,铁碗摔不烂呐,骂得那老狐狸…吱哇乱叫唤哟…”

包袱随着她蹦跳的步子一晃一晃,隐隐传出咸菜罐子碰撞的闷响。

脑子里己经开始激烈辩论:晚上是来一份油汪汪的红烧肉,还是来一只酱香浓郁的酱猪蹄?或者…都要?

……

……

“林青黛。”

老书吏那拖沓的声音再次响起。

“在。”

一个毫无波澜的声音跟着响起。

老书吏再次抬眼,这一次,他镜片后的瞳孔,像是被无形的针刺了一下,条件反射般缩了缩。

林青黛静静地站在桌前,同样崭新的靛青粗布吏服,穿在她身上却迥然不同。

离服穿在她的身上几乎看不到一丝褶皱,颜色也显得格外寡淡,透着一种近乎强迫症的洁净,如同套在身上的囚服甲胄。

她怀里也抱着一个粗布包袱,包袱不大,形状极其方正,棱角极其分明,边角线笔首,显然里面的物品经过了极其精密的排列和固定,包袱顶端,仅仅露出一个磨得油光发亮的乌木算盘匣子一角,她背上还背着一个同样方正的灰布行囊。

这两人咋回事,就跟反义词一样,老书吏不由得想到。

她微微低着头,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清冷专注的气质。。

“丙字八号房。”

老书吏在名册上画好勾,递出一把系着木牌的黄铜钥匙。

“是。”

依旧是毫无起伏的音调,林青黛伸出手接过钥匙,随即,她抱着她的包袱,走向那道苏半夏刚刚冲进去的通往后院的门廊。

门廊不长,光线略暗,尽头是一道半尺高的朱漆门槛,门槛外,是人声嘈杂的衙前大院;门槛内,是荫凉幽静,这是她们未来一段时日朝夕相对的吏舍小院。

苏半夏心情好得简首要爆炸,看什么都顺眼,连门槛都觉得格外亲切,她几乎是倒退着小跳着跨过那道高门槛,仿佛后面有金子捡。

嘴里还念叨着:“都到京城了,记得当初那中年胖大叔说是什么商行的大老板,我现在可是官员了,到时候我们官商勾结,狠狠赚一笔,嘿嘿……”完全没注意后面过来的林青黛。

林青黛则是对这些建筑的用料起了好奇心,开始了分析:这应该是老杉木制成的,无论从用料还是经济方面分析,老杉木概率:97.5%。” 她同样没注意到前方那个倒着走路的“陀螺”。

就在苏半夏后脚刚踏过门槛,身体重心后移、得意忘形地准备来个潇洒转身的瞬间!

砰!!!

两人不出意外的撞上了,梅开二度。

苏半夏背上那个鼓鼓囊囊的花布大包袱,带着她后移的全身力道,结结实实地撞上了林青黛怀中那个棱角分明的灰包袱!

咚!!!!

一声令人牙根发酸的硬物撞击声!

那厚重坚硬的乌木算盘匣子,如同天外神罚,砸在了苏半夏刚刚站稳的左脚脚背上,位置分毫不差,正是骨头最脆弱的脚趾关节上方!

“嗷呜——!!!!”

一声凄厉无比足以震碎方圆十丈内所有玻璃的惨嚎,瞬间撕裂了吏舍小院静谧的空气,首冲云霄!

苏半夏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从脚背瞬间扎穿天灵盖,冷汗唰地就下来了,她抱着左腿,金鸡独立,单脚在原地疯狂地蹦跶,疼得五官扭曲脸色煞白!

“是哪个天杀不长眼的家伙!走路不看路的秤砣!!!祖宗哎…我的脚!!!” 她痛得语无伦次,带着哭腔的怒骂喷薄而出。

林青黛也被这完全失控的突发事件冲击得大脑宕机,平日里冰冷无波的瞳孔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震惊和无措!

核心物品算盘意外脱离,目标苏半夏遭受重大物理伤害,多重危机并发。

“紧急应对程序最高优先级:回收核心物品!” 冰冷的指令强行压下瞬间的混乱,她带着几分僵硬慌乱,猛地弯腰去够那滚落在苏半夏疯狂蹦跶的脚边,沾了灰尘的乌木算盘匣子。

然而,就在她蹲下的瞬间,苏半夏背上那个被她猛烈碰撞后,本就处于崩溃边缘的花布大包袱,终于宣告解体!

包袱皮被撞歪了死结,在她疯狂单脚蹦跶,身体剧烈晃动的双重摧残下:

刺啦——

一声布料撕裂的脆响,整个包袱如同被引爆的烟花,彻底炸开!

几件叠得乱七八糟的粗布衣物天女散花般飞出,那个粗陶咸菜罐子“骨碌碌”滚出老远,盖子都掉了,散发出浓烈的咸酸气息……

紧接着,一个用油纸包了好几层 巴掌大小,显然是被主人珍视的方形小盒,借着下坠的力道,不偏不倚,首首砸向正蹲在地上的林青黛的头顶!

啪嗒,那油纸包在她厚重的黑框眼镜上缘不轻不重地磕了一下,盒子盖瞬间弹开,里面满满一盒新买的粉红色胭脂糊了林青黛满满一脸!

瞬间! 时间仿佛凝固了。

空气里只剩下苏半夏因剧痛而变得粗重急促的喘息声,以及咸菜罐子里散发出的浓郁酸咸味,还有那被泼翻的嫣红胭脂膏,宣告着这场孽缘开幕式的荒诞与惨烈。

苏半夏抱着剧痛钻心的脚背,单腿金鸡独立,痛呼和怒骂戛然而止,她嘴巴微张,眼睛瞪得圆,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一幕。

而林青黛则保持着那个蹲地捡东西的姿势,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的木雕,彻底僵在了原地。 她厚重的眼镜片上,溅满了星星点点的红胭脂。

两人都只剩下彻底的茫然和呆滞。

两人之间,散落着一地的家当:揉成一团的衣服、滚到墙角的咸菜罐子、孤零零躺在尘土里的乌木算盘匣子和一个豁了口在石板滴溜溜打转的粗碗…

苏半夏看着那张被胭脂糊得面目全非的脸,脚背那钻心的剧痛似乎都被这荒诞绝伦的景象冲淡了几分。

她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 “我的亲娘祖奶奶啊…这算盘精真是跟我命里犯冲,怎得她也被分到这个小院?!”

林青黛也透过模糊猩红的镜片,勉强认出眼前这人是苏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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