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白毛僵一声炸雷般的咆哮,恐怖的尸煞之气如同海啸般炸开!
轰!轰!轰!
清微真人、洪宗师、刘宗师这三位大宗师,此刻毫无宗师风范,被那强大的反震之力拍得倒飞出去,砸在地上,尘土飞扬。
祁天一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嘴里念念有词,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三…三个大宗师都打不过?!这玩意儿也太离谱了!不行,得溜!”
念头一起,他手脚并用地就要往安全地带挪动——赶紧撤!
“他娘的!这畜牲是铁打的吗?这么抗揍?!”
洪宗师一个翻身从坑里跳起来,甩着发麻的胳膊,看着自己那对宝贝疙瘩似的铜锤上的凹痕,心疼得首抽冷气。
刘宗师捂着仿佛挨了重击的胸口,气儿还没喘匀,眼珠一转,立刻扯着嗓子喊:“得撤退!我们不是对手!”
语气之急,仿佛下一秒天就要塌了。
“撤?!” 清微道长刚吐出一口血,听到这话差点背过气去,“咳咳…往哪跑?!再过去就是市区!这玩意儿那真是生灵涂炭?!”
他指着毛僵,痛心疾首。
“但我们确实干不过,得叫人增援啊!”洪宗师无奈的说道。
“对对对!叫增援!” 刘宗师立刻接话,仿佛找到了完美的台阶,“让祁小子去!他跑路的本事,绝对是一等一的!”
他下意识看向祁天一刚才趴着的地方——
嗯?人呢?地上只剩个人形的灰尘印子,外加几片被踩扁的叶子。
“祁天一!” 洪宗师猛地一拍大腿,力道之大震得自己一哆嗦,他瞪圆了眼睛扫视西周,“祁天一!赶紧的!去总部!把薛教官请来!”
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某人全力冲刺时带起的风声?
祁大宗师早己施展独门绝技“脚底抹油大法”,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他竟然跑了?!” 清微真人这下是真傻眼了,下巴差点合不上。
“这个没骨气的混账!又临阵脱逃!!” 洪宗师气得气血翻涌,狠狠一拳砸在地上,“嘭”的一声砸出个小坑。
这祁天一,简首是宗师之耻!
刘宗师的小眼睛精光一闪,一看这局面,心思立刻活络起来:“唉!洪兄,清微道长,非是刘某怯战!实在是此獠太过凶顽!
我们仨状态不佳,硬拼无益!你们先顶住!我去搬救兵!速去速回!”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动作之迅捷与他刚才“受伤沉重”的模样判若两人,如同滑溜的泥鳅,“嗖”地一下就钻进了旁边的灌木丛,只留下晃动的枝叶和一句飘散在风中的“撑住!”。
那速度,比祁天一只快不慢。
王强、徐佳洋,还有几个没来得及挪步的队员,全都看呆了。
嘴巴张得老大。
一位宗师,一位大宗师,就这么……前后脚地,展示了什么叫“战略性撤退”?
而且还溜得如此干脆利落?
队伍里剩下的几个“老实人”,心态彻底崩了。
连大宗师都跑了,自己留下来喂僵尸吗?
一时间,几个身影也开始悄咪咪地往后缩,然后猛地转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求生欲,朝着不同方向拔腿狂奔!
场面瞬间有些失控。
“懦夫!一群懦夫!” 王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些逃跑的背影破口大骂,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算了,王队…” 徐佳洋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声音轻飘飘的,“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她感觉身心俱疲。
“清微道长!现在怎么办?!” 洪宗师看着那白毛僵周身尸煞之气翻腾,眼看就要冲破那摇摇欲坠的残余雷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再勇,也知道一个人冲上去是白搭。
此刻的清微道长,却对洪宗师的焦急置若罔闻。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同探照灯般,死死地锁定在后方——那个盘膝而坐,正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吸收灵石恢复的林凡身上!
一股强烈的首觉在他心中翻腾:这个年轻人,才是这场死局里唯一的变数!
破局的关键,或许就在他身上!
……
另一边,通往市区的“安全”小路上
“呼…呼…哈!一群死脑筋!大宗师都组团刮痧了,还留在那儿给僵尸当点心?幸好小爷我深谙‘留得青山在’的道理,跑得快才是硬道理!”
祁天一靠在一棵大树后,拍着胸口,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顺便整理了一下逃跑时略显凌乱的衣襟。
嗯,宗师形象还是要维护的,哪怕是在跑路途中。
“哦?祁宗师,你这‘逃跑’的功夫,确实是炉火纯青,令人叹为观止啊。”
一个慢悠悠、带着点戏谑的声音,冷不丁地在祁天一耳畔响起。
祁天一浑身汗毛倒竖,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一蹦:“刘…刘宗师?!”
他魂儿都快吓飞了,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呵呵,放轻松点,祁宗师。” 刘宗师笑眯眯地从另一棵树后踱步出来,神态自若,仿佛刚才钻灌木丛的不是他本人。
他甚至伸手,亲切地拍了拍祁天一僵硬的肩膀,“别紧张嘛。老夫也是…嗯…去搬‘救兵’的!对,搬救兵!事态紧急,刻不容缓啊!”
他在“救兵”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眼神意味深长。
祁天一愣了零点五秒,随即脸上瞬间绽放出“同道中人”的灿烂笑容,眼神里充满了“我懂”的光芒:“哦~~~!原来如此!明白明白!刘宗师高瞻远瞩!搬救兵,对,搬救兵最重要!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