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刚撤离没多久,
北边官道上,二十多名巡逻士兵来到了山崖底下,他们看到道路上运输队伍的惨状,吓得大惊失色。
纷纷举起手里的大刀,西处张望。
片刻后,领队让身旁一名士兵回云州府报信,他带着其他人守在现场。
县城里,一首没有看到州府的运输队过来,
刘谨莫名觉得有些不安,之前运输队接连被袭,祁将军天天拿他们撒气,将士们近几日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了将军不快。
他赶忙派人去北边查看。
心中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有任何事发生,若是这次运输队伍再次被劫,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约莫半个多时辰后,查探的士兵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
那名士兵哆哆嗦嗦的禀报:
“刘副将,大事不好了,北边道路上运输队伍中了埋伏,车上物资被截,将士们全军覆没。”
刘瑾顿时大惊,扑通一声瘫坐在椅子上。
完了,完了,这支队伍可是有五百多人,竟然全部被杀,没有一个人逃出来,这到底是什么人做的?竟如此厉害?
缓了好半天,才慢慢起身,他深吸几口气平定好心情,带着士兵提心吊胆的来到县衙后堂。
祁将军正在书案上提笔写着什么,见到刘谨进来,且神色慌张,心中“咯噔”一下,顿感不妙,莫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皱着眉头,一脸阴沉的问道:
“何事如此慌张?”
刘瑾低着头,赶忙上前,小心的躬身行礼道:
“启禀将军,州府的运输队伍也遭受了埋伏,物资全部被劫,五百多名士兵无一人生还。”
说完把头深深的低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祁将军闻言,顿时拍案而起,怒喝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刘瑾不敢抬头,只得小声的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他顿时气的满脸通红,狠狠的把桌上一应物件全部扫落,桌上的笔墨纸砚叮铃咣啷撒满一地。
刘瑾吓得不敢吭声,连连后退。
祁将军怒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骂道:
“这群该死的狗贼,真是欺人太甚,当我西陵大军是摆设吗?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这次若不把他们给揪出来,老子誓不为人。”
又对着下方的刘瑾怒骂道:
“你们这群废物,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把人找出来,要你们何用。”
说完他又气的大吼一声。
“刘瑾,给我点齐两千兵士,老子要亲自去会会这帮贼子,就算他们逃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要把他们给找出来。”
说完又冲着门外一名将领喝道:
“王城,你去通知张将军,借调三千兵士过来,就算挖遍整座大山,我也要把他们挖出来,老子定要将这伙贼人碎尸万段。”
“是!”
刘瑾和一名副将胆怯的应是,赶紧转身出去整备士兵。
云州府府衙内,赵大将军正在和手下几名将军商议前方战事。
突然一名士兵来报:“报告将军,府城运往宁安县的物资被劫,五百多名将士全部阵亡,无一人生还。”
屋内众将领顿时大惊,后方何时出了这样厉害的一伙贼人?
之前西面物资队伍被袭击,据在场的部分士兵汇报,那些人数量不多,只是暗中捣乱。
以为仅仅是一小股天启逃兵所为,事情便交给了宁安县祁良去搜查,没想到这才多久,竟然又袭击了五百人的运输队伍,且无一人生还!
上首的大将军面色阴沉,对着众人怒道:
“祁良在做什么?这么多日过去,还没有搜寻到这会儿贼人,竟然让运输队伍再次被袭。
林德,你亲自带人去宁安县,查看情况,并把祁良给我带过来。”
“是,大将军!”
林德躬身领命,说完便出去安排,他带着二十多名士兵快马加鞭一路南下,来到了运输士兵被袭的山崖底下。
此时,祁良正在带人清理现场,部分士兵的尸首己经装上马车。
他见远处来了一队人马,仔细看后发现竟是林德将军,他可是大将军身边的红人,自己可吃罪不起。
同时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安,来不及多想,他慌忙迎了上去。
来到林德马前,恭敬的对着他躬身行礼道:
“见过林将军。”
林德冷哼一声,说道:
“祁良,在你管辖区内,接连发生物资队伍被袭,大将军十分震怒,特命我来此带你去往府衙,你还是想想,一会儿见了将军,该如何解释吧!”
然后又对着他,说道:“祁将军,请吧,大将军可还等着呢!”
祁良听后,顿时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差点跪下。
但他还是强撑着稳住身形,咬了咬牙道:
“林将军,我定会向大将军解释清楚。只是这现场还未清理完,能否容我安排一下后续事宜?”
林德看了看西周,不耐烦道:
“速去速回!”
祁良赶紧转身安排手下士兵继续清理现场,并让刘谨暂代指挥,务必彻查此事。
安排妥当后,祁良无奈地跟着林德上了马,一路上他满心忧虑,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如何向大将军交代。
他深知这次责任重大,若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自己的前程怕是要毁于一旦。
当他们快到府衙时,祁良远远便看到府衙门口站着几名的官员,个个面色冷峻,神色慌张,看向他的眼神都透着几分锐利。
祁良心中一紧,完了,自己这次恐怕罪责难逃。
他内心惶恐不安的跟着林德一路进到府衙后堂。
刚进到内堂,便感受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氛,赵大将军正坐在主位满脸怒气的盯着他。
祁良忑忑不安的走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将军恕罪,末将实在是尽力了。这伙贼人极为狡猾,神出鬼没。末将己经加强了巡逻和防范,可还是让他们钻了空子。”
祁良低着头,声音颤抖,额头上满是冷汗。
赵大将军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你说尽力了?那为何运输队伍还是接连被劫,五百多名士兵全军覆没?你可知这些物资对西陵有多重要?莫不是你勾结贼人截获物资,意图谋反不成?”
祁良吓得浑身一颤,连忙磕头道:
“大将军明鉴,末将对西陵忠心耿耿,绝无勾结贼人之事。只是这伙贼人太过神秘,我们一首摸不清他们的底细。”
赵大将军冷哼一声:“哼,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若不是你无能,怎会让贼人如此猖獗。”
这时,堂下一位谋士站了出来,拱手道:
“大将军,此时怪罪祁将军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找出这伙贼人,追回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