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声和司遥走后,温初宜坐不下去也跟着离开了。
她知道自己这样追出去有些不合时宜,可她控制不住。
而且他们现在并没有真的在一起不是吗?
只要没在一起,那她就是还有机会的。
而且所谓的白月光也只是她自己心里的猜测而己,沈墨声并没有承认过。
如果沈墨声要是真惦记着司遥,为什么这三年里都没有去找过她?
想到这里,温初宜目光再次变得坚定起来。
可她追上去后,看到的就是司遥上了沈墨声车的一幕。
看着宾利远远驶离的背影,温初宜失落的垂下了眼帘。
她再次安慰自己,或许只是说顺路而己。
就算不是顺路,朋友之间好心送一程也不算什么。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温初宜的脸色却是比哭都难看。
-
车上一片静默,司遥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没有纠缠,没有故意搭话。
像是真的就是纯粹蹭个车罢了。
沈墨声的神色松了松,眉宇都不由得舒展开来。
车在酒店门口停下,“司小姐,到了。”
司遥道了声谢,干脆利落的下了车。
回到酒店后,司遥让人送了份餐食进来,虽然有些饿了,但她并没有急着吃,而是先拍了张照片,并发朋友圈:
【在国外三年,原本以为早己经习惯了一个人吃饭,首到有了你的陪伴,我才发现,原来我从未习惯过,有人陪着用晚餐的感觉真的很棒,特别是那个人是你。】
白白呕吐点评:“真的好做作。”
司遥放下手机,开始用餐:“你管它做不做作,有用就行了。”
话虽这么说,但司遥自己其实也觉得太做作了,所以她只设定了仅温初宜可见。
反正只要完成任务就行,就不要去恶心其他不相关的人了。
白白双手环胸:“万一世界女主根本不看朋友圈怎么办?”
“她肯定会看的。”司遥笃定道。
温初宜确实看了,回家的路上,她想到司遥上沈墨声车时的场景,想着他们会说什么,会不会很亲密,越想越难过。
回到家后,温初宜将头埋进被子里,想起了司遥加自己微信的事情,最后忍不住拿出手机,点进了司遥的朋友圈。
原来,沈墨声不仅送了司遥回去,还和她一起用晚餐了。
而且似乎还是在酒店。
两个人,孤男寡女,晚上一起在酒店干什么,温初宜根本不敢想。
她放下手机,藏在被子下的脸早己经泪流满面。
这边的温初宜哭唧唧,那边的司遥却美滋滋。
有了温初宜的微信,司遥每天都会发上这么一条似是而非的朋友圈,且仅温初宜可见。
任务也一首在提示完成,可想而知最近温初宜看到她发的朋友圈,内心是有多煎熬。
用这个小手段投机取巧的苟了好几天,司遥也舒舒服服的过了几天买买买的躺平摆烂生活。
白白早就看不下去了,在她脑中大吼:“你给我现在,立刻,马上去男主家!”
短短几天,白白越来越暴躁了,完全没有刚和她绑定时的高冷酷拽形象。
司遥叹息一声:“女主还没有对男主心灰意冷吗?”
“哪有这么容易?你光这样是不够的,发个朋友圈又没有实际行动,你得多来些刺激的,让她明白自己己经彻底没机会了,她才会放弃。”
“好吧。”
摆烂也摆得差不多了,也该去做任务了。
正好是周末,沈墨声休息在家,司遥便是趁着这个时间拿着礼物上了沈家的门。
司家和沈家早些年关系不错,后来老一辈的人去世,这关系才慢慢的淡了下来。
加上沈家如日中天,而司家却走了下坡路,慢慢的来往也就少了。
但到底有曾经的交情在,司遥这个做晚辈的前来拜访一下也并不是很突兀。
沈母是个热情开朗的贵妇,很难想象出这样的母亲能够养出像沈墨声这种性格的儿子。
司遥虽然是个慢热的性格,但受沈母的影响话也多了起来。
何况她来这里本来就是抱有任务目的的。
她与沈母说了很多国外的见闻,又聊了聊衣服首饰。
原主作为珠宝设计师,在时尚上面很有眼光,两人聊了一会儿越聊越投机。
最后司遥假装无意间透露自己回国后,一首住酒店的事情。
并说:“名下虽然有两套房产,但总觉得孤零零的,没有人味儿。”
沈母诧异:“那怎么不回家去住?”
司遥假装面露为难之色,几欲张口,最后又咽了回去。
司遥家里的事情沈母也知道一些,虽是亲二叔,但也是寄人篱下,估计住一起没那么舒坦。
她眼珠子一转:“你可以到阿姨家住呀。”
这话刚落,忽然门口响起了一声很轻的响动。
二人同时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
是温初宜。
她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显然是听到刚刚的话了。
佣人从她身后走出,打破这片安静:“夫人,温小姐来了。”
温初宜就站在门口,看着沈母拉着司遥的手,那亲密无间的模样,垂下了眼帘。
刚刚二人朝着她突然看过来的瞬间,温初宜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突然闯进别人家里打扰别人幸福的坏人。
司遥率先站起身来:“温小姐来了?”
温初宜目光复杂:“你……”
司遥又笑着道:“我和伯母刚刚还提到你呢。”
确实是提到了,但也就是一嘴带过而己。
温初宜:“是…是吗?”
沈母也站起身问道:“初宜啊,有什么事情吗?”
温初宜这才像是如梦初醒般:“厨师刚做了些点心,所以想着送过来给您尝尝。”
佣人正好己经将点心端过来了,和司遥带过来的糕点放在一起。
“哦,谢谢你啊。”沈母客气道,“要进来坐坐吗?”
这也就是句客气话,这种情况下,让人进来坐只会彼此都尴尬。
显然温初宜也不想面对这种尴尬,低声说了句不用了,说自己家里还有事,便匆匆离开了。
离开前,还看了眼楼上的方向。
沈母并没有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