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厚重的木门关闭,像罐子里放了个鞭炮。
刺骨疼痛传来,秦淮茹啊的惨叫一声,猛的抽出手,食指指甲底下的血肉变得煞白。
她推开门,用力关上,哭着说:“傻柱,你这是干什么?你到底怎么了?我怎么对不起你了?”
“系统,门怎么被推开了?”
【宿主,您插销没插。】
“哦。”
何雨柱侧目,“滚!”
秦淮茹怔了下,甚至忘了哭,“傻柱,姐对你这么真心,你骂我?”
想自己这几年来,每个月都抽出半天给他洗衣服收拾家,这么大的付出竟然换回一个滚,还是人吗?
“你不就馋我身子吗?可我是守本分有错吗?难道我是个给点好处就......”
“秦淮茹,你看门外。
何雨柱面无表情的走到门边。
秦淮茹刚转身,就觉着屁股上传来一股巨力,整个人以狗吃屎的姿势扑向门外,摔在两指深的雪地里。
“砰!”
门又关上了,还有咯楞的插插销声。
“哎呀淮茹你挨打啦?”
贾张氏只有一身棉袄,换了身单衣跑出来,今晚必须让何雨柱赔钱!
“妈,傻柱疯了,他疯了!”秦淮茹坐在地上哭。
“傻柱!你他妈给我开门!”
贾张氏拼命拍打门,还用脚踹。
这扇门的覆膜防君子不防小人,噪音源源不断的传进屋里。
忽然门开了。
“哗啦!”
一盆冷水泼了贾张氏一身。
风雪入骨,寒气逼人,贾张氏惨叫了一声又往家跑去。
这次出不来了,没衣服了,除非穿个夏天的短袖。
何雨柱随手把盆放到门边,锁门朝着后院走去。
“傻柱,姐喜欢你!”
黑暗中,大雪如浪花奔涌,能见度可能不到两米。
秦淮茹从后面抱住他,心脏砰砰首跳。
“别不管姐,没你,姐活不了,孩子们也活......”
“你真的很像一条狗!”
何雨柱淡漠的说完,猛的一扩胸,把她甩到一边。
秦淮茹摔倒,手掌穿过两指厚的雪,被冰冷坚硬的地面蹭掉一大块皮。
“傻柱!你到底怎么了?你还没闹够吗?”
她真害怕了,以前何雨柱馋她身子,不给,他就耍小性子。
但从没伤害过她的身体。
可今天呢,关门拍鼻子,关门夹手,这又把她推到一边,不拿她当人看啊。
何雨柱没回头,披风戴雪的走进聋老太太家。
“快关门!”
桌边,聋老太太催促着,好不容易攒点热乎气。
何雨柱关上门,搓搓手,走到炉边往里扔了几块煤。
“哎呦喂!败家啊,这么烧一晚得多少煤呀!”
聋老太太腰也不疼了,腿也不瘸了,快步走到炉边,伸手就要往外掏煤。
何雨柱拽住她枯瘦的手腕,沉声说:“明天我给你买一些回来!”
上辈子,聋老太太平日里什么都向着他,在六六年死后,把房子也给他了。
这辈子,他要买许多煤,温暖她最后一季寒冬。
“我信你?你就是尿壶镶金边儿,嘴儿好!”
聋老太太就爱听好听的,上辈子何雨柱就会说好听的。
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一个说完不当回事,一个被骗了不当回事。
“坐着吧,明天肯定给你送来!”
“真的?”聋老太太又信了......
“真的!”
何雨柱搀扶着她坐到桌边,自己也坐下,望向窗外雪潮背后的老刘家。
影影绰绰的,有个肥胖的男人高举着什么,不停的落下。
隐隐约约的,还有尖利的怒骂声传过来。
“唉,你二大爷又在家打儿子,也不知道光天和光福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爹。”
聋老太太唉声叹气,虽然那俩货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属实也够可怜的,谁家孩子天天挨打?
“傻柱儿,你来有事?”
“吃。”
何雨柱从怀里掏出两个馒头放到桌上,“给晓娥留一个。”
“哎呦你可膈应死我啦!”
聋老太太苦着脸,“你还不如你爹呢,你爹起码知道找个没男人的,你怎么打起有夫之妇的主意了?”
这胡同里就有不少待嫁女青年,有时候拄着拐棍溜达时,也有几个看着顺眼,屁股也大能生儿子的,怎么就偏偏盯上娄晓娥了呢?
老太太正苦恼时,门砰的一下开了。
她表情更苦涩了,两个混蛋就没一个知道敲门的,迟早被他们吓死。
“你也在啊!”
娄晓娥随意和何雨柱打了个招呼,关上门说:“老太太,许大茂去医院了,我自己在家害怕。”
“许大茂怎么了?”聋老太太面露喜色,思路一下活跃了。
要是许大茂死了,娄晓娥就成寡妇了,这样一看......
脸上的喜色没了,小傻柱好好一个未婚男青年,为什么非要找个寡妇啊!
不过一定要找的话,这个条件属实还行。
年轻好看没孩子,家里现在看着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敢把钱拿出来花了呢?
那何雨柱首接不用努力了,好像...挺好?
“三大爷不是服毒了吗?许大茂跟着去医院了。”
娄晓娥看着桌上的两个冒着热气和麦香的大馒头,咽了口口水,晚上没吃饭呢。
“吃吧吃吧!”
聋老太太抓起一个递给她,就知道吃。
“嘿嘿!”
娄晓娥坐下,没心没肺的开啃。
“何雨柱,你这么晚来干什么?”
何雨柱把视线从刘海中家收回,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看向外面。
似乎外面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
“梆当!”
老刘家屋门猛地被踹开!
两个身影被狠狠搡出来,踉跄摔在雪里。
是23岁的刘光天和15岁的刘光福!
“滚!不孝就别当我儿子!冻死在外头我就省心了!”
刘海中暴怒的吼完,屋门咣当关上,甚至震落屋檐上几串积雪。
刘光天啐掉嘴里的雪沫子,眼神阴鸷。
刘光福捂着红肿的胳膊,疼得龇牙咧嘴。
风雪更紧了,刀子似的刮脸。
“爹!爹!开门啊!冷啊!”
“啪啪啪!”
“爹,开门啊,给个棉袄也行啊!”
“爹!”
“啪啪啪!”
酷寒的天气教会兄弟二人做人,顾不上仇恨,只想赶紧滚回家暖和暖和。
何雨柱忽然像个幽灵,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两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