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哥!”
刘光天无意中转头,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能去你家暖和暖和吗?”
刘光福光着的左脚踩在右脚上,“柱哥,发发善心啊,我快冻死啦!”
何雨柱点点头,朝着月亮门走去......
聋老太太家,娄晓娥站在窗边目睹了全过程,奇怪的说:“还挺善良?”
“咳!”
聋老太太咳嗽了一嗓子,先别管以后的事,起码先打听明白了。
又觉着自己像王婆了。
而何雨柱就像那西门庆。
只是希望娄晓娥可别是潘金莲啊......
“金莲儿啊...不是,晓娥啊,你觉着傻柱儿这人怎么样?”
“您刚才叫我什么?”
“叫你晓娥啊,你听成什么了?”
“金链儿?”
“你听错了,你个瞎耳朵!”
“哦。”娄晓娥掏掏耳朵,“他就是个傻子,光棍照顾寡妇,绝了,也不知道哪个倒霉催的女人,将来会跟他!”
聋老太太又愁了,这活儿,比王婆那单还难办啊......
中院,正屋。
刘家兄弟俩挤在炉边,冻僵的手脚慢慢回血,屋里只有煤块爆裂的噼啪声。
何雨柱用火钳拨弄着通红的煤块,火星乱溅。
“柱哥,让你见笑了。”
刘光天低着大脑袋,接着抱怨:“我大哥家又生了一个,大嫂身体不好不上班,全指望他那点工钱。
每个月都问我爹要钱,这个月要的狠了,我爹就让我掏钱。
柱哥我也不瞒你了,我之前工钱全被我爹给大哥了。
现在我处了个对象,才知道自己攒钱。
刚才我爹问我要,我说没有,我就往死打我!说我败家子,说我不求上进!”
他就纳了闷了,这跟上不上进有关系吗?
刘光天也委屈的不行,说:“柱哥,我大哥其实没那么缺钱,他就是想享受!
他家孩子喝的奶粉、穿得衣裳都是最贵的!
大嫂竟然有两件呢子大衣,这年月路上能看见几个穿呢子的?
大哥也新买了件风衣,七十多啊!
我跟二哥呢?天天在家吃窝头咸菜,穿着破破烂烂,不知道底儿的都以为我家是要饭的!
我爹呢?天天不是炒花生就是炒鸡蛋,我俩想吃点就跟要他命似的!不是骂就是打!凭啥!”
刘光福抹了把眼泪,“我爹还说我将来也是个废物,帮不上大哥。
我就不知道我和二哥差哪儿了,怎么就那么不受待见。
凭啥?凭啥我俩都要为大哥活着?”
说完,默默的抹眼泪,长期这样压抑出毛病了,不然哪能跟外人说这些。
何雨柱把炉子上的水壶拿下来,倒了两碗热水,示意他俩喝。
“二大爷把积蓄掏空了,给光齐在外面安家。
光福你还小,还不着急。
光天你和解成同岁,人都有过媳妇儿了!
我估计等你相亲,你爹都不会给人好脸子!”
“不至于吧柱哥!”
刘光福使劲哆嗦了下,“那我不得打光棍?”
何雨柱没理他,而是看向了刘光福。
“你是不是在想,将来考大学考外地去?就不用被家里控制了?”
“怪不得你小子最近用功了!”
刘光天羡慕的看着弟弟,虽说成绩不行,但起码努努力还有希望能逃离这个家,他却跑都跑不了。
到时候就剩自己一个在家里挨揍、被吸血,好丧啊!
刘光福点点头说:“二哥,确实,而且我都想好了,考矿业类专业和大学。
这样将来虽然吃苦,但总归不会被分配回来!”
“光福你想多了,你爹不会让你考出去的,你得一辈子待在他身边,方便他帮你大哥吸血!”
“不至于吧柱哥!”
“看来,你俩什么都不知道啊,真是......”
何雨柱似是而非的说了句,给他们充分的遐想空间,结果把哥俩急坏了。
“知道什么?”
“什么?”
“你俩真不知道?”
“柱哥,什么啊!”
“我俩知道什么?”
“这话外人可不能说!”
何雨柱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俩,看他俩面面相觑,看他俩慢慢睁大眼睛。
仔细想想吧,年轻人!
忽的。
凄厉的哭嚎穿透风雪,透过了门窗。
老刘家哥俩只是短暂的被吸引了注意力,很快又沉浸在胡思乱想里。
也怪不到哥俩瞎想,不止是他俩,很多人也很不理解,为什么刘海中对大儿子仁至义尽,对两个小儿子却格外残酷。
对,华国自古以来就有培养家里老大顶门立户的风俗,甚至为此也会让弟弟妹妹们出力,共同顶起一个汉子。
问题是,即便如此,这偏的也太厉害了。
而何雨柱己经走到了前院,站在老贾家门口。
风雪灌进屋里,落在沾染了血的白单子上。
何雨柱漠然的上前,随手掀开了一半。
阎埠贵白到诡异的脸上大张的嘴,似乎暗示他在生命最后时刻多不甘。
鲜血,顺着圆睁怒目的眼角流下,死不瞑目。
“呵!”
何雨柱冷冷的看着,上辈子他可不是这个表情。
大桥上,车灯光晃来,他推着眼镜腿,镜片背后的双眼幸灾乐祸。
似乎还为即将到手的封口费窃喜。
现在呢?
有本事起来接着笑啊。
“柱子,你在干什么?人死为大!”
易中海本来以为他在瞻仰易容,但冷笑是什么意思?
“人死为大?呵。”
何雨柱穿越后,第一次愉悦的笑着,如果人死为大,那谁能比他大?
刘海中进来了,刚才在家里打孩子打的太激情,有人上门告知噩耗结果被骂跑了,才知道阎埠贵出事了。
“傻柱,是不是你在食堂欺负你三大爷了?你这个畜生!你伤天害理,丧尽天良啊!”
刘海中张嘴就骂,好像越难听,就越能显示他正义一样。
“身为院里的二大爷,我必须要教育你,你...你给我滚回来!我还没说完呢!”
刘海中肥胖的身体一个健步冲上前,伸手死死扣住何雨柱肩膀。
何雨柱反手扣住他的手,冰冷的眼神忽然微微化开。
“我没空听你教诲,三大爷走了,我小食堂又缺个人,我得回去研究研究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