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末儒圣:从边军写经镇天下
晋末儒圣:从边军写经镇天下
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 > 晋末儒圣:从边军写经镇天下 > 第34章 胡骑再来,儒军备战

第34章 胡骑再来,儒军备战

加入书架
书名:
晋末儒圣:从边军写经镇天下
作者:
暗黑键盘
本章字数:
6498
更新时间:
2025-07-07

寒风卷着雪粒子扑在陈昭之脸上,他盯着斥候冻得发紫的嘴唇,耳中还嗡嗡响着"五千胡骑沿官道南下"的急报。

怀里的《论语》烫得厉害,文气顺着心口往上涌,烧得他眼眶发酸——三天前义坊里追着糖画跑的孩童,晒谷场边补棉袄的老妇,铁匠铺前打磨长矛的青壮,这些鲜活的影子在他眼前晃,晃得他手指攥进掌心。

"王铁山!"他突然拔高声音,震得檐角冰棱簌簌坠落。

老兵正蹲在瘸子尸首旁翻检,闻声抬头,腰间佩刀撞在青石上发出清响:"在!"

"带二十个弟兄去粮库。"陈昭之摸出腰间木牌拍在他掌心,"把新收的三百石粟米全搬去后山石洞,每袋扎三道绳结。"他顿了顿,又补一句,"让阿福家的小闺女跟着点数——那丫头精得很,少半升都能闻出来。"

王铁山粗糙的拇指蹭过木牌上"儒堂"二字,突然咧嘴笑了:"得嘞!

俺这就去把粮袋子捆成粽子,胡狗就是拿火燎,也得先啃三斤麻绳!"他转身时皮甲哗啦作响,靴底碾碎半块冻硬的血痂,大步往庙外走,军刀在背后晃出半道寒光。

"灵韵。"陈昭之转头看向谢灵韵,她正蹲在瘸子尸首旁,指尖蘸着黑血在雪地上画符号。

听见他的声音,她抬头,睫毛上沾着的雪粒落进眼尾,"去账房。"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这月收的三十贯钱,让陆元清全换成盐巴——盐罐子比刀把子硬,百姓饿三天能熬,缺盐可撑不过七日。"

谢灵韵接过布包,指腹隔着粗布摸到铜钱的纹路。

她忽然想起半月前在义坊教孩子们读《孟子》,有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举着半块盐粒问:"先生,这白石头比糖还金贵么?"此刻布包里的铜钱硌着掌心,她忽然明白陈昭之为何总说"守民先守粮,守粮先守盐"。

"还有。"陈昭之按住她欲走的手腕,目光扫过她袖中露出的《孙子兵法》抄本,"三岔口的伏兵,你昨晚说的那处背风坡——"

"我这就去画布防图。"谢灵韵抽回手,袖中《中庸》与《孙子》相撞发出轻响,"假营地用草人,要扎得像些,我让绣娘把旧衣料都拆了,裹在木架子上。"她转身时裙角扫过瘸子尸首,雪地上的血痕被带起,蜿蜒成一道细红,"对了,水源要派人守——胡骑的马三天不喝水就得跪,咱们的井得拿石磨封死。"

话音未落,庙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陆元清裹着一身寒气冲进来,腰间的文书袋沾着泥点:"先生!

铁匠铺的老张头说,他连夜打了一百柄长矛,现在堆在巷口——"他突然瞥见地上的尸首,喉结动了动,"还有,西头的刘屠户带着儿子们来请战,说要扛着杀猪刀守城门。"

陈昭之望着陆元清发梢上的冰碴,想起这小吏半月前还缩在县衙角落抄公文,如今文书袋里总塞着儒堂的《孝经》讲义。

他拍了拍陆元清肩膀:"你带刘屠户他们去校场,把长矛分下去。

记着,让识字的先拿,他们能看懂我写的'仁者护民'刀铭。"

"那...那求援的事?"陆元清摸出怀里皱巴巴的信笺,"我己经誊了五份,盖了儒堂的印。"

"你去。"陈昭之突然打断他,"骑我的青骓,它认生,但脚力快。"他解下腰间的青铜马牌抛过去,"见到张太守别跪着,把义坊的粮账给他看——咱们收的税比官府少三成,百姓能多扛两月。"

陆元清接住马牌,掌心的温度透过青铜渗进骨头里。

他想起三天前陈昭之在义学讲《大学》,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当时他攥着半块冷馍想:这书生怕不是疯了。

可此刻望着陈昭之眼里的火,他突然觉得,或许真能把这团火烧到郡城去。

暮色渐沉时,义坊的炊烟里混进了焦糊味——那是百姓在拆自家门板,往城墙上钉。

陈昭之站在土坡上,望着东头的晒谷场:二十个青壮正把草人往木架上绑,绣娘用红布给草人缝了铠甲;西头的井台边,三个老头守着石磨,怀里抱着铁钎;校场里,刘屠户的儿子举着长矛转圈,矛尖挑落一片雪花,脆生生喊:"杀胡狗!"

"先生。"谢灵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抱着一卷绢帛,发梢沾着炭灰,"布防图好了。"绢帛展开,上面用朱笔标着三岔口的等高线,红点是伏兵,蓝圈是假营,连撤退路线都画了三条,"北坡有片松树林,我让王铁山留了记号,万一顶不住——"

"不会顶不住。"陈昭之伸手按住绢帛,指腹蹭过"儒军"两个字,那是谢灵韵刚写的,墨迹未干,"灵韵你看。"他指向校场,那里有个小丫头正往草人怀里塞馍馍,"他们不是兵,是要护家的爹,要护娃的娘。

胡骑的刀快,可人心比刀硬。"

谢灵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小丫头把最后半块馍塞进草人手里,仰着小脸说:"阿爷说,吃了馍馍就不冷了,就能帮昭之哥哥打坏人。"她忽然觉得眼眶发热,文气从《中庸》里涌出来,裹着"致中和"的经文,在胸中酿成一团暖。

一更天时,王铁山的轻骑出发了。

陈昭之站在城门楼子上,望着三百个黑影融进夜色,马蹄裹着布,刀鞘塞着草,连马嚼子都用布包了。

王铁山经过他时勒住马,粗糙的手按在胸口:"先生放心,俺把胡狗的粮草烧出火星子,您明早准能闻见焦味。"

陈昭之摸出怀里的《论语》,翻到"士不可以不弘毅"那页,文气顺着指尖涌进书里,又顺着书里涌进王铁山的刀鞘。

他听见自己说:"等你回来,我给你写块'忠勇'的匾,挂在义坊祠堂最显眼的地方。"

王铁山的马队消失在夜色里,陈昭之转身时,看见陆元清的青骓也出发了,马蹄溅起的雪粒在月光下闪着银芒。

校场里,百姓还在搬石头,砸夯声、吆喝声混在一起,像首破锣嗓子的歌,却比任何战鼓都响。

后半夜,陈昭之在义学的案前写誓师词。

烛火跳了跳,映得《论语》上的字忽明忽暗。

他写"仁者无敌"时,文气突然暴涨,笔尖在纸上洇开个墨花,像朵烧红的云。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咚——","咚——",他数到第三下时,听见远处传来隐约的喊杀声——是王铁山得手了。

天快亮时,谢灵韵来敲他的门。

她眼里有血丝,手里攥着块烧黑的布片:"前军斥候回报,胡骑前锋乱了阵脚,他们以为中了埋伏,把右翼露出来了。"她把布片递过去,"这是从火场捡的,胡骑的粮旗。"

陈昭之接过布片,焦味呛得他咳嗽。

他望着东方渐白的天际,那里有团尘雾正在逼近,像块压下来的黑云。

可他听见校场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吆喝:"磨枪!""备箭!""把锅盔装好了,打饿了就啃!"

"昭之。"谢灵韵突然说,"你说过要带他们北伐。"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块烧红的铁,"今天,就是第一步。"

陈昭之摸了摸案头的《论语》,文气在体内翻涌,他想起老儒士临终前说的话:"儒者之剑,不在笔端,在人心。"此刻校场里的喊杀声、铁匠铺的锤声、百姓的骂胡声,全汇成了一把剑,握在他手里,重得像座山。

"去校场。"他说,把誓师词卷进袖子里,"该让他们知道,为什么而战。"

校场的高台上,陈昭之展开《论语》,文气裹着"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的经文,在半空凝成金色的字。

他望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有扛长矛的青壮,有握菜刀的妇人,有举着木棍的孩童,突然想起瘸子咽气前的眼神——那不是恐惧,是不甘,是没说出口的"护我族人"。

"今日之战,非为私仇!"他的声音裹着文气,震得校场边的旗杆嗡嗡响,"乃为天下苍生!

为让孩童能读书,为让老妇能裹脚,为让我华夏衣冠,不被胡尘埋了!"

台下先是寂静,接着爆发出山呼海啸的"儒军必胜!"。

谢灵韵望着人群里发亮的眼睛,突然明白陈昭之常说的"文气"究竟是什么——那是被唤醒的血性,是刻在骨头上的不甘,是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也要把胡骑挡在门外的狠劲。

东方的尘雾更近了,陈昭之看见胡骑的旗帜在晨雾里若隐若现,像群张牙舞爪的鬼。

可他转头时,看见王铁山的轻骑正从侧翼杀回来,马背上的火把映得他们的脸通红;看见陆元清的青骓驮着援军,马蹄溅起的雪粒里裹着晨光;看见校场里的百姓握紧了武器,眼里的光比刀还亮。

"今夜。"他低声对谢灵韵说,"等打完这仗,教他们夜训——要让胡狗知道,儒军的刀,夜里也能砍人。"

谢灵韵望着他眼里的火,忽然笑了。

她摸出袖中的《中庸》,文气裹着"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的经文,在两人之间流转。

远处,胡骑的号角声破空而来,可校场里的喊杀声更响,像要把天都掀了。

大战,要开始了。

错乱章节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
  • 新书推荐
  • 热门推荐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