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的深夜,青藤生物科技基金会大楼像座孤岛上的灯塔。林风盯着实验数据的异常波动,白大褂下摆还沾着苏瑶下午送来的桂花糕碎屑。电梯下行时,金属缆绳的摩擦声混着雨声,让他后颈泛起一阵寒意——监控室的值班保安本该每小时巡逻,此刻对讲机却始终无人应答。
实验室的密码锁泛着幽蓝的光,输入指纹的瞬间,林风的瞳孔骤然收缩。通风管道传来极轻的金属摩擦声,像毒蛇吐信。他摸到墙角的灭火器,借着应急灯的微光逼近操作台,却见一个黑衣人的身影正伏在核心数据终端前,U盘接口的红光在黑暗中明灭。
"站住!"林风的怒吼震得玻璃器皿嗡嗡作响。黑衣人转身的刹那,夜视仪镜片闪过冷光,匕首出鞘的寒芒首取他咽喉。林风侧身翻滚,灭火器重重砸在钢架上,化学粉末在光束中炸开如雾。搏斗中,他的手臂被划出深长的血痕,血腥味混着干粉呛得人窒息,却死死攥住对方试图毁掉硬盘的手腕。
警报声撕破雨夜时,黑衣人终于被制服在地。林风撑着操作台剧烈喘息,看着安保人员带走这个戴着人皮面具的入侵者。监控回放显示,此人竟通过破解生物识别系统,伪装成实验室的资深研究员。当警方在嫌疑人鞋底发现康盛药业专用的防静电胶粒时,林风攥着染血的纱布冷笑——这场战争,远比想象中残酷。
次日清晨,网络世界己然腥风血雨。某知名医学论坛置顶帖《基因编辑:潘多拉魔盒的现代开启者》阅读量瞬间破亿,配图是经过AI处理的"畸形胚胎"照片。电视新闻里,康盛药业的首席科学家正痛心疾首:"这种不受监管的实验,是对人类文明的亵渎!"苏瑶攥着手机冲进实验室,屏幕上最新热搜#林风研究涉嫌反人类#正在疯狂刷屏。
研究基地的访客通道被抗议者堵得水泄不通,有人举着"停止造孽"的横幅,扩音器的尖叫混着记者的追问:"林先生,听说你们篡改了实验数据?"林风站在防弹玻璃后,看着苏瑶在人群中奋力解释,她新换的珍珠发卡被推搡得不知去向,发丝凌乱却仍在大声念着《人类遗传资源管理条例》。
"我们需要一场战争。"林风在紧急会议上扯开领带,投影幕布上闪过康盛药业近十年的专利黑料。胡泽把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爱马仕定制西装皱得像咸菜:"我爸联系了国际刑警,他们在瑞士银行查到三笔可疑资金。"苏瑶翻开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记着三百多个媒体联络方式:"我说服了五位诺贝尔奖得主出席发布会,他们愿意公开背书。"
新闻发布会当天,会场外聚集着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林风走上讲台时,全息投影同步播放着间谍被捕的完整影像,康盛药业的标志在画面中刺目地闪烁。"各位请看这个基因编辑片段。"他调出三维模型,癌症细胞在光束中如烟花般分解,"我们采用的是获得国际认证的ZFN技术,每个实验步骤都经过七重审查。"
当大屏幕亮出康盛药业雇佣间谍的银行流水、通讯记录时,会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后排突然站起几个西装革履的人,正是康盛药业的公关团队,但被记者们的追问声重新按回座位。苏瑶坐在贵宾席,悄悄对着台上比出胜利的手势,晨光穿过她耳畔新生的碎发,宛如撒落的星辰。
发布会结束的那个黄昏,林风站在实验室顶层。城市华灯初上,远处康盛药业的巨幅广告牌正在被连夜拆除。手机不断震动,是世界各地发来的合作邀约,但他只是点开苏瑶的新消息:"街角的桂花糕铺子重新开张了,要不要去尝尝?"配图里,少女举着热腾腾的糕点,笑得比晚霞还灿烂。林风嘴角上扬,回了句“等我”,便匆匆下楼。他赶到铺子时,苏瑶正站在热气腾腾的摊位前,眉眼弯弯,手里拿着两块桂花糕。
“给。”苏瑶递给他一块,“尝尝,还是熟悉的味道。”林风咬了一口,软糯香甜在口中散开,和身边女孩的笑容一样令人沉醉。
两人找了个街边的长椅坐下,边吃边聊。突然,林风的手机急促响起,是实验室紧急来电。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林博士,实验数据又出现异常,和上次入侵时的波动类似!”林风脸色一变,和苏瑶对视一眼,迅速起身往实验室赶去。难道康盛药业还有后手?这场战斗,似乎远未结束。他们不知道等待着的将是什么新的挑战,但彼此坚定的眼神里,都透着无畏与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