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仙门剿杀，系统商城初启
残阳将青石板染成血红色，郑文灿望着那道破云而来的青色遁光，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金丹期修士的威压如重山压顶，连镇口老槐树上的蝉鸣都戛然而止。
他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上回面对筑基期的周明轩，他还能仗着系统残卷硬撑，可金丹...
“公子！”小狐狸精缩在他身后，尾巴尖都在发抖，“那、那是金丹期的气息吧？”
林红袖的狐火在指尖跃动，赤金色的火焰映得她眼尾的红痣更艳：“是太玄门的‘紫电执法’。我见过他的法袍——左肩绣着雷纹，是执法堂专管下界的特使。”她顿了顿，狐耳突然竖起，“他身上有陈长老的传讯玉符气息，看来那老东西早把求救信发出去了。”
话音未落，遁光己在戏台前十里外的空地上炸开。
紫袍修士踏云而下，腰间悬着的青铜令牌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他面容清瘦，左眉骨有道刀疤，目光扫过人群时，镇民们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方才还震耳欲聋的欢呼瞬间消弭。
“尔等竟敢煽动百姓对抗仙门。”他的声音像冰锥扎进骨髓，“死罪难赦。”
陈长老如见救星，连滚带爬扑到紫袍修士脚边，道袍上的焦痕擦过青石板：“大人明鉴！这贼子勾结妖修，抢我储物袋，煽动愚民抗税——”
“住口。”郑文灿冷笑一声，鬼手在袖中凝聚出半透明的鬼影，“你私吞五成税银，逼死屠户家的小儿子，当这些百姓的眼泪是露水？”
镇民中传来抽噎声。
卖豆腐的王婶突然冲出来，怀里抱着个褪色的虎头鞋：“大人！我家小宝就是被他逼得跳了井——他说不交税就烧我家豆腐坊！”
紫袍修士的瞳孔微微收缩，旋即又恢复冷硬：“仙门法度，岂容草民置喙？”他屈指一弹，一道紫电从指尖迸发，首取王婶心口。
“小心！”郑文灿猛扑过去。
但那道雷光却在离王婶三寸处突然转向，擦着她鬓角劈在戏台柱子上。
焦黑的木屑纷飞中，紫袍修士勾了勾唇：“本使要杀的是首恶，无关人等...暂且留着。”他抬手指向郑文灿，“杂役弟子郑文灿，叛门之罪加煽动民变，今日便让你知道，冒犯仙门的下场。”
郑文灿退到林红袖身侧，后背沁出冷汗。
金丹期修士的灵压压得他经脉发痛，方才凝聚的鬼手虚影竟有些不稳。
他念头急转——系统商城里的恶值还剩多少？
之前抢陈长老储物袋得了一千二，煽动百姓反抗加了八百，方才破陈长老道心又涨了两千...
“系统，打开商城。”他在识海默念。
淡蓝色的光幕在眼前展开，功法、法宝、丹药分门别类。
郑文灿快速扫过防御类，“玄鳞甲”的介绍让他眼睛一亮：“下品防御法宝，激活后周身覆盖玄铁鳞甲，可硬抗金丹初期全力一击三次。”价格3000恶值——正好够。
“兑换。”
暖流从丹田涌出，郑文灿只觉皮肤表面泛起细密的黑鳞，鳞片间流转着幽光，连指尖的鬼手都附上了金属质感。
他活动了下手腕，鳞片摩擦发出细碎的轻响，却丝毫不影响动作。
“你以为穿件破甲就能挡我？”紫袍修士踏前一步，周身灵气翻涌如浪，“太玄门‘紫雷掌’——”
掌风裹着紫电劈来的瞬间，郑文灿咬着牙硬接。
玄鳞甲表面腾起刺目的火花，他被震得向后滑出三步，脚下青石板裂出蛛网般的纹路，却半点血都没吐。
“有点意思。”紫袍修士挑眉，“但也仅此而己。”他屈指连弹，三道紫雷如蛇般缠来。
林红袖的狐火突然炸开。
赤金色的火焰裹着妖气，竟将紫雷生生烧出个缺口。
她甩了甩狐尾，发间的银铃碎响：“公子，我牵制他！”
郑文灿趁机欺身上前，鬼手凝聚成实体。
幽冥鬼面在掌心浮现，他对准紫袍修士胸口拍去——这是《幽冥鬼手》第二层的“鬼面锁魂”，专破护体灵气。
“雕虫小技。”紫袍修士挥袖抵挡，却觉灵气如泥牛入海，护体光罩竟被鬼手撕开道裂缝。
他瞳孔骤缩，终于露出几分慌乱：“你...你练的是邪功？”
“邪功？”郑文灿咧嘴一笑，鬼手顺着裂缝探入，“你们仙门吸百姓血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邪？”
战斗陷入胶着。
林红袖的狐火专烧灵气，逼得紫袍修士不断变换方位；郑文灿仗着玄鳞甲硬抗攻击，鬼手每次接触都能撕下对方一层灵气。
镇民们躲在街角，却没人离开——他们攥着菜刀、擀面杖，目光灼灼地望着戏台方向。
“叮——恶值累计突破8000，系统等级Lv.4。”
郑文灿耳中响起系统提示，识海突然一亮。
一段信息如潮水涌来：“解锁技能‘道心破碎’——以自身神识冲击目标道心，可致其道心不稳，持续时间随双方境界差距调整。当前可对金丹期修士使用一次。”
“机会来了！”他眼睛发亮。
紫袍修士正挥掌击退林红袖的狐火，周身灵气出现刹那空门。
郑文灿咬舌尖逼出一口精血，鬼手附上血光，神识如利箭般刺向对方识海：“道心破碎！”
紫袍修士突然捂住脑袋，面容扭曲如鬼。
他的道袍无风自动，头顶的灵气漩涡剧烈震荡，竟有几缕黑色魔气从七窍渗出——那是道心受损的征兆。
“这不可能！”他踉跄后退，“我修了三十年道心...怎么会...”
“因为你的道心，根本就是用百姓的血堆出来的。”郑文灿擦了擦嘴角的血，玄鳞甲上的鳞片己经碎了三片，但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亮，“假仁假义的仙门，也配谈道心？”
紫袍修士突然喷出一口黑血。
他不敢再留，掐了个法诀就要遁走，却被林红袖的狐火缠住衣角。
郑文灿鬼手一抓，竟将他腰间的储物袋扯了下来。
“走？”他望着对方仓皇的背影，“告诉周傲天，郑文灿的刀，早晚会架在他脖子上。”
镇民们愣了片刻，突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王婶哭着扑过来，把虎头鞋塞进郑文灿手里：“公子，这是小宝的...他要是活着，肯定要给您磕三个响头。”
陈长老缩在墙角发抖，却被眼尖的张掌柜发现。
肉铺的屠刀架在他脖子上时，他终于露出恐惧：“我、我是仙门弟子...你们敢杀我？”
“杀的就是仙门的蛀虫！”张掌柜的刀往下压了压，“我儿子被你打死那天，怎么没见你说仙门法度？”
血光溅起的瞬间，郑文灿别开了头。
林红袖走到他身边，狐尾轻轻扫过他手背：“公子，你看这些百姓的眼睛。”
他转头望去。
老阿婆往他怀里塞烤红薯，小娃娃拽着他衣角喊“大英雄”，连最胆小的布庄伙计都举着木棍喊“郑公子万岁”。
这些目光里没有恐惧，没有谄媚，只有...信任。
“从今往后，你不再是那个被冤枉的杂役。”林红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里某个结，“你是真正意义上的‘反派’了——但他们需要这样的反派。”
“叮——主线任务更新：踩碎第二个天骄道心。请选择目标：太玄门内门弟子周明轩（当前道心值65）、紫霄门少门主陆承渊（当前道心值72）、青丘门圣女苏清歌（当前道心值80）。”
郑文灿摸着怀里的储物袋，鬼手在掌心若隐若现。
他望着渐沉的夕阳，忽然笑了——这一次，他要让所有仙门天骄，都看看被踩碎道心的滋味。
而此刻的太玄门，执法堂首座正在拍碎案几：“什么？紫电被个炼气期杂役逼退？立刻发通缉令！悬赏十万灵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下章预告：仙门通缉令传遍三州，郑文灿的画像被贴满城墙。
更棘手的是，青丘门突然派来使者，说要“讨个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