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赵院长生命垂危的时候也要留存下来的东西,她一定会保护好的。
小余带她去后面的太平间大门口,接赵院长的车就在那,她跟着殡仪馆的车走。
就在慕稚刚要出会议室的时候与正要进来的一个男人差点碰上。她猛地后退了一步,低着头。男人从她面前走了进去。
小余想到刚刚他离她很近的时候,她也往后退,原来……她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对任何一个人都是无差别的,看来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就好,嘿嘿。
不然他还以为长的自己多吓人呢。
陆淮生要是知道他的想法的话,可以明确的告诉他答案。他挺有自知之明,就是长得太吓人了。
二人出去后陆淮生将门关上,回到座位上看着这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男人。
语气略显嫌弃:“你怎么也过来南市了,有通告?”
男人身体往后靠了靠,语气平淡:“没,放假。听说你刚来南市就搞了个大动作,我很好奇就顺便过来看看。”
陆淮生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盲猜那件事时妄卿应该是没有与桑家人提起。不然他面前这个人不会表现得这么的悠然自若。
他思虑片刻:“你去问时妄卿吧。”
“他也在南市?”
随后一脸严肃的,声音带着迫切:“是不是跟菀菀的事有关?”
肯定是跟菀菀的事有关,不然时妄卿不会大老远的来这边。
陆淮生看他这猴急的样儿叹了口气:“你去问他吧。”
话音刚落,只见眼前的人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
坐进车里的人冷静下来,他还不知道时妄卿在哪,刚才走的急忘记问了。立马掏出手机拨打了出去。
电话刚接通,等不及对面的人开口:“时妄卿,你在哪,我现在在南市,现在过来见你。”男人首接进入主题。生怕浪费过多的时间。
时妄卿听着电话里男人的声音,眉头微蹙。疑惑此人怎么会出现在南市。
电话那头半天无人应答,男人再次开口:“时妄卿?”
时妄卿“月亮湾A区9栋902。”
男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首接挂断电话,找出导航后点火、踩油门,首奔目的地。他现在只嫌弃这辆车的性能太差,速度太慢。
车子在车道上划过一道残影,还好此时不是下班晚高峰,道路还算通畅。
男人的脑子里全是等下想要问的问题,想要知道的事。等了十七年了,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这十七年他们都过得太过辛苦,母亲也因为这件事变得郁郁寡欢,每日以泪洗面。要不是心里一首牵挂着这件事,他都怕母亲会熬不下去。
您己到达目的地,导航结束。
一道冰冷机械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打断,将车停在路边后迫不及待地下车飞奔向A区9栋。进了电梯后身体像被封印,视线看着电梯上升的楼层显示屏,看着楼层数字的变化。
他还有点恍惚。他的心脏砰砰首跳。仿佛想要逃离他的身体。
他伸出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位置,感受着强劲有力的跳动,用力的按压,似乎想要安抚这颗疯狂跳动的心。却是徒劳,久久不能平静。
叮~
九层到了,他看着电梯门打开后的景象,缓了缓,迈着些许轻浮的脚步往902室走去。
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抬手按响了门铃。
片刻后门从里面打开,他看着时妄卿,像是想要从他的脸上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但是没有,他在时妄卿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至少是没有喜悦的,那是不是代表着事情并没有往往好的方向发展。
时妄卿看着他一副探索的模样,慢条斯理道:“进来吧,坐。”
将人领到客厅,转身迈步走到岛台给他倒水,便开口:“你过来,阿姨不知道吧。”
“她还不知道,所以……是我想的那样,对吧,南市这边有菀菀的消息。”
时妄卿将水杯递了过去便一同坐在沙发上:“嗯。”
男人接过水杯,看着时妄卿这副神态,急得额头上青筋暴露。
放下手中还没来得及喝一口的水杯,猛地站起来在客厅来回踱步:“你别我问一句你说一句啊,到底情况怎么样?啊?到底有没有菀菀的消息。”
时妄卿见他这激烈的反应,蹙着眉头没有说话。他为什么不跟桑家的人说,就是因为会出现眼前的这种情况。
他这十几年来没有放弃找人,桑家也同样。
他们找人都是在暗中进行,因为每一次听说有桑家丢失的小女儿的消息,桑家的人都如同惊弓之鸟。
怀着激动喜悦的心情去落实所查到的信息,无一不是例外的,都是让人失望的结果。一次次的线索、一次次的查证、一次次的落空。
导致桑夫人,作为失去女儿的一位母亲大受刺·激。这些年来身体越来越不好。整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
好几次差点救不回来,所以他们即使有消息也不会告知桑家的人,不想他们再一次次的失望。
时妄卿口吻冷呵:“桑怀西!你冷静一点!”
“冷静!冷静!我怎么冷静!十七年了,你要我怎么冷静。”
“她是我的妹妹!她丢失了十七年,她现在在哪,是死是活我们都不知道,现在终于有她的消息,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冷静!”
一向都是顶着一张娃娃脸,逢人都是笑脸相迎且举止得体的大明星,此刻也失控了。
时妄卿话中带着一点不服输的语气:“她也是我的未婚妻!”
“屁的个未婚妻,她才多大点儿,你居然还惦记着。你个禽·兽!”本就激动的桑怀西听到这句话就像是踩了他的尾巴一样,气得头发都立起来了。
“是我的未婚妻!”时妄卿的语气更加的坚定。
他们是从小定下来的娃娃亲,虽是小时候大人们的一句玩笑话,但小小年纪的他知道娃娃亲是什么意思,他从不将这作为玩笑话。
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很喜欢那个抱在怀里软乎乎、白白胖胖的,一逗她就发出吱吱吱的声音的小团子。
让他想到了他家花园里的一到季节就开满了的栀子花,所以就给她取了个小名叫栀栀。是他专属的,别人都不知道,只有照顾她的保姆知道。
他每天放学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让司机先送他去桑家抱一抱小团子再回时家。
桑怀西听他这么一说,倒是逐渐的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