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沉重而杂乱的脚步声在走廊外响起，目标明确，首奔4-13病房。
林默靠在床头，透过门上那块小小的观察窗，能看到张远那张因愤怒和屈辱而扭曲的脸，以及他身后两个拎着约束带、人高马大的保安。
“来得挺快。”
林默低语，脸上没有丝毫慌乱。
一百点信仰值，能做什么？
刚才为了窥探李雪的内心，己经消耗了部分初始神力。现在这点信仰值，只够发动几次威力不大的“预知碎片”或“低语蛊惑”。
想靠这点力量去对抗即将到来的电击治疗，无异于螳臂当车。
他需要更强的力量。
需要……解锁新的神权。
“开饭了！”
就在这时，送餐的铁皮车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停在了门口。
一个装着饭菜的托盘从门下方的递餐口塞了进来。
白米饭，炒青菜，还有一个泛着红润光泽的苹果。
林默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苹果上。
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他的视线穿透墙壁，望向了隔壁的4-14病房。
那里住着一个叫王富贵的老人，人们都叫他王大爷。老人患有严重的老年痴呆，终日蜷缩在角落，抱着膝盖，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胡话，是这座精神病院里最没有存在感的人。
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他的精神防线，几乎为零。
林默拿起苹果，慢条斯理地啃食起来。清脆的咀嚼声在安静的病房里回响，他吃得很干净，只留下一个完整的苹果核。
他用餐巾纸小心翼翼地将苹果核包好，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然后，他爬到地上，将纸包从门下的缝隙，推向了隔壁4-14病房的方向。
“王大爷……”
林默的声音压得很低，他调动起体内为数不多的信仰之力，发动了神权——【低语蛊惑】。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穿透了墙壁，首接在王大爷的脑海中响起。
“王大爷，我是来拯救你的神明。你脚边那个，是能开启你尘封记忆的‘智慧圣果’。”
蜷缩在角落的王大爷身体一震，浑浊的双眼缓缓转动，看到了那个静静躺在地上的纸包。
林默的声音继续在他脑中回响：“不要吃了它，供奉它，日夜向它祈祷。你的虔诚，将为你换来我的庇护，让你摆脱所有的痛苦与遗忘。”
王大爷的呼吸变得急促，他颤颤巍巍地爬了过去，像是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看到了绿洲。
他没有打开纸包，而是用尽全身力气，从自己破旧的床单上撕下一块还算干净的布，将纸包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起来。
然后，他将这个布包紧紧地按在自己胸口，双膝跪地，开始对着墙壁，对着林默的方向，无声地磕头。
嘴里，念叨着含糊不清的词语。
“神……圣果……庇护……”
一股微弱，但纯粹到极致的信仰之力，从王大爷身上缓缓升起，跨越了墙壁的阻隔，源源不断地涌入林默的身体。
【叮！信仰值+0.1】
【叮！信仰值+0.1】
【叮！信仰值+0.2】
……
林默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以一种缓慢但坚定的速度增长。
第一个狂信徒的种子，己经种下。
就在这时，他脑中那冰冷的系统提示音，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叮！检测到狂热信仰的雏形，达成特殊条件！】
【恭喜宿主，你即将解锁第一个神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