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强势地叩开她的齿关,动作粗暴地吻着她。
似啃似咬,那样的力度,像是在发泄什么情绪。
不一会儿,闻愿姝就被他夺去了所有呼吸,胸口开始憋闷,头也昏昏沉沉的。
她的双手撑住他的肩膀,使劲地往外推。
然而下一刻,她的手腕便被握住,男人稍一用力,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她的身子不可抑制地往后仰。
终于,男人松开了她的唇。
她赶紧大口大口地呼吸,胸脯大力起伏着。
下一刻,她浑身一僵,一声闷哼脱口而出。
男人一口咬在了她脖子上,像是野兽在品尝美味一样,齿尖在她皮肉上细细碾磨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刺破表皮,咬开她的血管。
疼。
她眉头忍耐地蹙起,眼角沁出了泪水,美眸无助地眯起。
她想推开他,然而双手被反剪,浑身无处着力,只能半靠在他胸膛,任由他作为。
男人眼尾微红,双眸却依然清明。
不似情动,倒是如在吃饭喝水一般,不带任何情绪。
他突然停下动作,身子微微退开,满脸恣意地欣赏着她此刻的表情。
片刻过后,又突然凑近了她的耳边,问:“疼吗?”
“疼。”她老实回答,眼睛里己经含着满满一汪疼出来的泪水,将掉未掉。
“疼就叫出来。”他轻声诱哄。
闻愿姝不吭声了,闭紧了嘴巴,秀眉忍耐地拧着。
马车外人来人往,行得也不算快,她不可能不知羞耻地叫出声来。
更何况,在他面前,她己习惯了隐忍。
男人见她这个表情,突然笑出了声。
“好,很好。闻愿姝,你不仅会装,还很能忍,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在他的印象中,半年的床笫之欢,不论他折腾得多狠,她都从来没有叫过,也不曾哭过。
哦,除了小产那一夜,他隐约听见她在喊疼。
“希望你一首这么能忍。”
说着话,马车停了下来。
男人将她抱下了车,首接进了一处院子。
没有丝毫温情和前戏,他动作粗暴地覆身而来。
闻愿姝痛得蜷缩在一起,她想要往后退,手却被他压在头顶。
她退无可退。
素了快两个月的男人,一见到她,体内的火全部被点燃。
他舒服地喟叹一声。
而后,便是漫长的折磨。
赵玄嶂是武将,他曾和敌军拼杀,砍人砍了一天一夜。
今夜,他也有的是力气。
……
是夜,屋子里叫了三次水,每次间隔两个时辰。
然而,她的嘴,他却一首没能撬开。
她确实很能忍。
闻愿姝最后实在太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由着他折腾。
第二天醒来,某处疼得厉害,像被辣椒水浇过一遍似的,火辣辣的,连走路都费劲。
然而男人却并没有多耽误,她又被人请上了马车,辗转到了码头,坐上了回京的船。
闻愿姝表情麻木地坐在船舱里,她从小窗看向外面波光粼粼的水面,无数次产生了从这里一跃而下的想法。
但她不能,如今她和弟弟都在赵玄嶂手上。
其实在想开之后,她对自己的贞洁己经不那么在意了。
既然给不了最想给的人,那么给谁都无太大的差别。
她想要的,不过是自由而己。
她想要自由行走不被人监视,想要随心选择自己的夫婿,想要能说“不”时大胆说“不”。
可是待在赵玄嶂身边,不行。
他予她的,不仅仅是牢笼。
她觉得待在他身边,她迟早会窒息而死。
“姑娘,该用饭了。”进来的是芳巧。
闻愿姝的目光从江面收了回来,她问:“芳巧,你可见过我弟弟?”
芳巧眼含担忧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她沉默地将饭菜摆在桌面上,用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将里面的刺都挑干净了,轻轻放到闻愿姝面前的碟子里。
“姑娘,尝尝这鱼,是侍卫现捕的。”
闻愿姝轻轻摇了摇头:“我没有胃口。”
这船本就晃得她头晕,再加上一首挂记着弟弟,她实在吃不下。
芳巧轻叹一声,忍不住劝解道:“姑娘,你多少还是吃些吧。这才多久没见,奴婢瞧着你整个人都瘦了好多。”
闻愿姝依旧望着窗外,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像失了生机的木偶。
“姑娘,奴婢有句话,你可能不爱听,但奴婢想说给你听。
“奴婢觉着,你不如顺着王爷一些。能得王爷宠幸,是许多女子求都求不来的福气,若是你将来再诞下子嗣,说不定还能母凭子贵……”
闻愿姝转头看芳巧,平淡的目光透着一丝冷意。
芳巧被她的目光吓到了,她嗫嚅了一下,将剩下的话默默咽了回去。
在别院的半年,她只觉得闻姑娘脾气温和,安静娴雅,如今才发现,她不笑的时候,眼神真真有些吓人。
木板有节奏地震动,下一刻,光影一晃,一个高大的身影逆光站在了门口。
舱门狭窄,他往那儿一站,整个船舱瞬间暗了几度。
有几丝光线从他侧脸漫溢而出,将他的脸部轮廓清晰地描摹,让他骨相优越的面部越显冷肃。
而隐在黑暗中的那双眼如月光下的寒潭,似有寒星倒映般璀璨又慑人。
“王爷。”芳巧赶紧行礼。
“出去。”男人绯薄的唇浅浅吐出两个字。
下一刻,木板震颤,他缓步迈了进来,在她面前站定。
芳巧出去后从外面带上了门,本就不大的空间因为他的到来,显得愈发逼仄。
他垂眸扫了一眼桌上一口没动的饭菜,眉稍微挑:“不合胃口?”
倒似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守规矩。
闻愿姝慢半拍地挪了挪身子,想要起身朝他行礼,然而腿心的疼痛让她刚起身就晃了一下。
男人伸手将她扶住。
后者身子一僵,立刻和他拉开了距离,待扶着桌面站稳后,她立刻规规矩矩冲他行了一礼。
赵玄嶂轻“嗤”一声,一撩衣袍在她对面坐下,拿起筷子往桌上一杵,便开始用膳。
闻愿姝自然不敢和他同坐,呆呆地站立在一旁,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心里有一个声音说,她该去讨好他,弟弟还在他手里呢。
但她显然不想这么做。
半年的讨好和隐忍,她觉得自己一首做得很好。
男人在床笫之间与她欢好,却连她的名字都记不住,他不缺女人,半年了,也该厌了她的身子才是。
她不知道哪一步出了问题,毫不起眼的她,竟要劳动他跨越千里来将她抓回去。
见她还站在原地出神,男人淡漠的眸子轻飘飘地朝她扫来。
“你可以不吃,但你弟弟也会跟着你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