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己转身走向桌子,轻巧地拿起一根简单而轻便的木簪。紫笙注视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只见林想低头捣鼓了一会儿,随后转过身来,双手捏着木簪举在胸前。
“看好了哦。”接着她松开双手。就在木簪即将掉落在她腿上的瞬间,奇迹发生了——木簪竟然停住了!随着林想双手缓缓上抬,那只木簪也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缓缓上升,凝固在两手之间。
紫笙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这是怎么做到的?”她忍不住问,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小姐好厉害!”香茵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哈哈,你看。”林想笑着将木簪递到紫笙手中。紫笙接过一看,只见木簪上绑着一根长长的头发。看着她依旧一脸困惑的表情,林想轻轻一笑,将头发两端夹在两只手的手指缝中,又近距离地为紫笙表演了一遍。
“哦~原来如此,细细的发丝就像木偶上的提线一样,控制着木簪的升降。”紫笙恍然大悟,
“没错,其实就是障眼法。”林想微笑着说道,“只要离得远些,确实看不出来。要是换上更隐形纤细的丝线......你觉得如何?”魔术一首是她最爱看的表演,因此她也自学了不少小儿科魔术,什么空手变玫瑰,消失的硬币等等之类
紫笙思忖片刻,微微点头:“确实挺新奇的,不过……似乎有些过于简短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
“放心,我很早前就构思过一场更加精彩的表演。”林想自信地笑道,眼中闪烁着成竹在胸的光芒。
接下来的半天,有了紫笙的帮助,林想拿到了更多所需的材料。她也没想到有一天,能真的把自己曾设计的魔术表演出来,毕竟上学干这些都会被说不务正业,何况她的水平在现代根本难上台面。
看着从林想房间进进出出手上大包小包的仆从,
刘老鸨咬牙:“这妮子又整什么幺蛾子?”
“您不是说她肯定表演琵琶?这些日子怎么也不见她弹?”说话之人身穿绿色衣裙,正是这次坊间认为最有希望做花魁的三位中的其一,绿窕,刘老鸨的侄女,逢春楼上下谁人不知刘老鸨一贯心狠手辣,对这个侄女倒是疼爱有加。
她以美艳绝伦的舞蹈独霸一方,但是三年前和花魁失之交臂,今年可是下了狠功夫,表演的是失传己久的缎上舞据说当今的皇后也曾给皇上单独表演过,但是真是假无从得知
刘老鸨五官抽搐:“亏我还想方设法封掉了所有她能买到好琵琶的路子,白花花的银子...”
绿窕更急“那怎么办?要不姑母进屋去看看?”,倒不是她多心,上次自己也是最有希望的,所以没有过多费心就表演了个拿手的鼓舞,谁想竟被一首沉默无闻的紫笙拿霓裳舞杀了个猝不及防,
现在看到她都恨的她牙痒痒,之前一副小伏低的可怜穷酸样,谁知道心机这么深扮猪吃象
所以这次她把所有参赛的都调查观察了一遍,就剩这个突然被安排上去的柳慕卿
而近日那个紫笙和她来往甚密,想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好好好,我这就去看看行吧?”
“哼~还不是姑母忽然答应让她参赛~”绿窕甩着她的袖子撒起娇
“放心,这次的花魁和掌信的位置绝对是你的”
叩了叩门,不等里头回应,刘老鸨一把推开了房门正要给自己闯进去找个说辞,但是看着屋里的景象,刘老鸨一整个张大嘴巴
好好的房间己经被摆的满满当当,什么灯笼纸,什么布料、木条、针线,甚至中间还摆着一个大木架,样子奇特,从未见过
“哦~,你自己找地方坐”,林想根本不怕她看出来个啥,埋着头自顾自捣鼓着手上的东西,刘老鸨踮着脚一瞧,她手上正拿着个奇怪形状的东西,是用一旁细细的木条做的原框框。
“哎呀~柳大小姐您这是在干嘛?”
林想回头快速看了一眼:“闲得无聊,随便折腾.....”林想心想,如果说这是比赛的道具,虽说她看不懂但万一使什么坏心呢。
刘老鸨也不死心,费力的腾挪到跟前“马上就大赛了,柳姑娘准备表演什么啊?.....可有需要刘妈妈我帮忙的?”
林想冷哼一声笑笑“帮忙,不整我就不错啦”
刘老鸨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这种是首接说出口的吗?“哎!看您说的,那我就不打扰柳小姐了~”
刘老鸨前手拉上房门,绿窕立马搭了上来
“怎么样?”说着还趁机往门缝里看
“啧.........”刘老鸨拉着她下楼,从袖口掏出一个东西,定睛一看,竟是一根鸟的羽毛
“这是做何用?”绿窕眼睛都贴到羽毛上,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来
“屋子里满满的全堆得这些不着边的奇怪东西,根本看不出来是要干什么”
绿窕把那羽毛扔到地上,一脚踩住,慢慢碾烂:“我看她就是装模做样,实际一点本事没有的花瓶”
刘老鸨白了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花瓶?人家起码能夺得小王爷的芳心,一夜万金呐...你才50两”刘老鸨还在为阻断林想买好琵琶白花的银子心痛
“我!”绿窕脸憋得通红,“我倒要看看她还能蹦跶几日,等着吧,到时候5两都没人要”
花魁大赛用的三艘花船从今日午后都相继停靠到了游行起点,逢春楼的侧门
三位候选姑娘的仆从们正在布置装饰,绿窕作为压轴登场更是占了最好的装船位置,在一旁躺椅上喝着茶监工,
林想趴在窗沿刚好能看的清楚
一阵急促的吵嚷让侧门紧张的氛围兹出火花
“阿红,你干嘛抢我们姑娘的缎带?”喊话的丫头踱着脚正从另一个看着穿着富贵的女子手里抢夺一把红色的缎带,
“还给我们!”看她伸手想抢,那衣着富贵的女子扬起下巴就甩了一个响亮的巴掌,那丫头毫无防备应声倒地
“贱胚子!谁不知道我家绿窕姑娘要表演缎上舞,谁允许你们用缎带了?‘’
打人的正是绿窕身边最亲近的侍女,阿红,仗着绿窕的身份平日嚣张惯了
“......可这缎带只是装饰船用的...我们只分得这些...除了这个再没什么能用的了”,那丫头看了一眼旁边椅子上的绿窕,越说声音越小,每个候选姑娘都是自己掏钱准备表演道具,刘老鸨只负责租赁船只提供一些简单的装饰材料,独有绿窕,从里到外皆是先挑得最好的
“......是啊,难道你们姑娘用到的东西其他人就都不能用了吗?”另一个丫头见状也来帮话,阿红眼神轻蔑,不回话转头就进了侧门,那丫头不明所以踉跄爬起来
林想摇摇头,闭上眼睛继续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