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繁华京城,雷浩府邸内,宴席已然精心摆下,珍馐美馔罗列满桌,佳肴香气氤氲于厅室之间。正忙碌筹备、满心忐忑之际,未来老丈人匆匆而至,来得这般迅速,倒叫雷浩有些许诧异。不过出于礼数,他赶忙整理衣冠,满脸堆笑迎上前去,“岳父大人,您今日怎来得这般早,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老丈人昂首阔步迈进府邸,神色看似愉悦,可那眸中隐隐透着犀利劲儿,开口便是中气十足的一嗓子,“你小子!哈!我来恭喜你呀!我家女儿可说了,在结婚当日要大操大办啊,得用八抬大轿给她抬进来,否则她是不干。”雷浩陪着笑,连连点头,“行行行,那您老放心,您还吃点吗?”边说着,边侧身相让,将老丈人引入厅中。
老丈人刚一落脚,目光便扫到一旁正襟危坐、模样邋遢的济公长老,眉头瞬间拧成个疙瘩,“您这怎么还有个和尚啊?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府邸里放,到底怎么回事啊!雷浩,你就不怕冲了这好运吗?”雷浩心下一惊,面上却还镇定自若,忙打圆场,“没事没事,他是我老乡,这不,穷得吃不起饭了,要到我门口了,我也不能不管呐。以后这老乡啊,人多了,‘人在穷时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都是老话,记着,有用。”老丈人鼻子里轻哼一声,“到时候你跟我女儿一婚配,还不知道多少人要说是你老乡,找你呢。以后这事咱就统统的谢绝了。”
此时,济公长老嘿嘿一笑,插起话来,“嘿嘿嘿,我这老老乡,可真好啊,你看,又给我弄鲍鱼、海参、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的。”老丈人瞪大了眼,满脸嫌弃,“您这老乡,他是说相声的,撂地说相声的吧?”雷浩赶忙摆手,尴尬解释,“不是不是,他就是一和尚。”一番话弄得雷浩着实无语,只盼着老丈人能早些离开这尴尬境地。好在老丈人也没多纠缠,“那你和你老乡叙叙旧吧,我先走了。”说罢,便大步流星出了府邸。
见老丈人走远,雷浩长舒一口气,转身向济公长老拱手,“老师傅,刚才多亏您搭戏啊,要是没您,我估计就穿帮了。”济公长老含含糊糊、口齿不清地应道,“没事没事。”而后神色一凛,话锋一转,“还有啊,就是在你成婚当日,可能会有别的武林异士来搅局,究竟咋回事,当天你就知道了。记住啊,熏香蒙汗药一定要带在身上,定是有人会暗算计你,他们目的是刺杀你这宰相,要你性命呐。”
雷浩吓得脸色煞白,声音都带了几分颤抖,“那我该当如何呀?原来他们的目的不是让我结婚,是要我命啊,要我走到人生终点站呢!那不行啊,师傅师傅,您救救我呀!大师,多少钱我也给呀!我可不是差钱的人。”济公长老目光平和,摆了摆手,“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行。”雷浩急切追问,“您说什么事?”“你回三岁之前待过的那个乡镇去看一看你现在的父母,他们如今日子艰难,连饭都吃不上,可谓是家徒四壁,屋檐片瓦遮身呐。”
雷浩面露犹豫,“我这么大宰相,我去了,那不是掉份吗?”济公长老眼含深意,“您还觉得掉份吗?跟亲生父母见面,谈何掉份儿?”雷浩一怔,随即重重点头,“不掉分,不掉分儿,我马上就去。”可他身为宰相,顾虑诸多,不敢身着官服前往,太扎眼招人耳目,便一番拾掇,扮作寻常书生模样,低调朝着记忆中那模糊乡镇赶去。
一路问询打听,终是寻到那熟悉又陌生之地。“雷浩,你还有印象吗?”济公长老在旁提点。雷浩环顾四周,眼中渐露恍然之色,“我有点儿印象,这是哪儿哪儿街,这是哪儿哪儿道啊,这一边儿是有个小胡同啊。”济公长老点头,“没错,这小胡同里就是你家。”雷浩深吸一口气,上前推开那扇陈旧斑驳的家门,入目便是破败景象,屋内简陋至极。
正打量间,只见一青年从里屋走出,雷浩正疑惑,济公长老介绍道,“这是你第二个小兄弟叫雷震子,你别看他现在寻常,日后可是神仙,能让夜晚亮如白昼,日后就是那雷公啊。”雷浩满脸惊愕,不及多思,这时亲娘听闻动静,从屋内蹒跚奔出,一眼瞧见雷浩,顿时老泪纵横,“哎呦,我的儿啊,你总算回来了啊,数十年不见,你可过得好啊?”雷浩眼眶泛红,忙扶住亲娘,“儿过得非常好,可母亲和父亲,你们却这般落魄,不行,我得把你们接进府中享用。”
亲娘连连摆手,神色焦急,“我们如此落魄,恐怕不好吧。”雷浩还欲再劝,亲娘又道,“你那婚配可万万使不得呀,长老没跟你说吗?他们要刺杀你,所以让长老在当天成婚时,办成是礼,你留在这儿,我们护你性命之周全。”雷浩满心犹豫,“不好吧,当天就这么办,怎么办?”亲娘目光坚定,“只能如此,来个现实版,济公版,狸猫换太子,简称调包婚配。”雷浩仍有担忧,“我就怕我老丈人到时候发起脾气来,您顶不住。”秦娘拍了拍他手,安慰道,“没事儿,他那脾气不是冲你发的,他要你的命,要你手上的红头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