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手持免死金牌,大摇大摆走进雷公电母的混战之地。雷公眼尖,率先瞧见,忙不迭地朝电母嚷道:“婆娘婆娘,快住手,罗汉爷来了,莫再打啦,我这浑身疼得厉害!”电母一收周身电光,也跟着附和:“罗汉爷,您快上座。”济公却往后缩了缩,咂咂嘴说:“我可不敢坐,就怕刚一落座,你俩火气上头,顺手把我给劈咯。有啥事儿,平心静气说一说。”
说着,他抬手指向凡间,眉头皱成个“川”字:“瞅瞅,你们这一会儿打雷,一会儿消停,凡间那些在树下玩耍的孩童多无辜,稍有不慎就遭雷劈丢了小命,造孽啊!到底为啥吵成这样?”雷公气呼呼地跺脚:“还不是这婆子,我让三点打雷,她非说四点,玉帝又定了五点,就为这打雷时辰,死活掰扯不清。”济公双手一摊,高声断喝:“行了!都别争,今儿起,听我的,暂且别打雷。你们天上闹一天,人间就得熬过一年没雷的日子,庄稼缺水、百姓心慌,日子咋过?”雷公电母对视一眼,齐齐点头:“罗汉爷说得是,打这一天,凡间确实遭不住。”
济公眼珠一转,又扯着嗓子喊:“光不打雷也不成,庄稼旱着呢。雨神呢?赶紧下场雨润润地。”旁边一小仙嘀咕:“听闻凡间有个雨神叫萧敬腾,开演唱会就下雨。”济公挠挠头:“我哪晓得他这会儿开没开唱?”正说着,雨神驾云赶来,嘿嘿一笑:“那开演唱会的是我的分身,瞧好吧!”言罢,长袖一挥,大雨倾盆而下。一时间,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向凡间,干涸土地瞬间冒起腾腾湿气,百姓纷纷欢呼。
可还没等众人缓过神,天庭小兵急匆匆跑来,扑通跪地:“报!阎王求见玉帝,都堵门口了!”玉帝不耐烦地摆摆手:“不见不见,一年来三回,没完没了。”小兵面露难色,小声嘟囔:“阎王说生死簿上事儿太多,黑白无常累得脚不沾地,实在忙不过来。之前人间闹疫情,亡魂扎堆,如今要人手、要指标,催得紧呐。”说着,偷瞄一眼玉帝,又补了句:“还说孟婆汤都涨价了,有人把状告到天庭,质疑您这大帝咋当的……”
玉帝脸色一沉,目光投向济公:“罗汉,你向来点子多,这事咋办?”济公着下巴,眼珠子滴溜一转:“孙大圣呢?他那神通广大,去地府勾魂效率准高。”一旁二郎神连连摇头:“使不得,大圣下手没轻没重,凡人瞧见他那模样,魂都得吓飞,还勾啥魂?”众人犯了难,地府缺人手,一时半会儿却找不出合适人选。
济公一拍大腿:“罢了罢了,我下去瞅瞅。”说罢拱手向玉帝告辞:“玉帝老儿,我这就下凡走一遭,say goodbye 了您嘞!”玉帝蹙眉叮嘱:“走慢点,留神脚下云彩,别摔着。”济公满不在乎,身形一闪,跨上小天犬就往凡间奔。
这边二郎神急得直跳脚:“哎!我的哮天犬还没回来呢!”济公勒住缰绳,扭头嬉笑:“二郎真君莫急,借你狗子使使,办完事儿就还。”二郎神满脸无奈:“你可得护好它,这狗子跟我许久,看家护院全靠它。”原来,二郎神惧内是出了名的,兜里藏点私房钱都战战兢兢。前些日子发了俸禄,老婆追问,他支支吾吾只说发了一半,实则偷偷留了些藏在袖中,就盼着能偷偷买点酒肉解馋。偏巧这时有人打趣:“济公还欠你 300 银锭呢,啥时候还?”二郎神佯装恼怒:“见着这小子,定要他还钱,竟敢欠我这么久!”旁人笑着劝:“先别气,狗还在他那儿呢,气坏身子不值当。”
二郎神叹口气:“罢了,他牵走哮天犬,我找玉帝借仙观鸟暂且看门。虽说那鸟忽大忽小,模样古怪,好歹也能顶一顶。”玉帝倒也爽快,大方借出,只提了个小要求:“让罗汉带着哮天犬陪我孙儿玩几天。”二郎神虽心疼,却也只能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