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汗水缓缓从她额头渗出,后背的衣物也被汗水浸透,皮肤与衣服紧密贴合。手臂酸痛难耐,肚子更是不争气地咕咕作响,饥饿感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即便如此艰难,陆四月依旧紧咬牙关,苦苦支撑。终于,历经漫长的努力,四只约三十厘米长的凳脚被成功砍下。
陆四月气喘吁吁,急忙放下手中的斧头,冲进屋内。此时,灶中仅余最后一丝火星,揭开锅盖,红薯的香气扑鼻而来,陆四月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锅中的水近乎烧干,只余红彤彤、圆滚滚的红薯。她直接伸手抓起一个,烫得她险些将红薯扔出。
一口气吃下 5 个红薯后,陆四月才缓缓停下。不知是这红薯过于美味,还是自已饥饿至极,陆四月首次能够一口气吃下如此多的红薯。本欲饮水,毕竟干吃红薯着实有些噎人,却猛然想起刚刚最后一点水已用于煮红薯。望着外面耀眼的大太阳,预计此时外界的温度已接近三十度,陆四月陷入两难,毕竟提着一桶水在烈日下行走数百米,着实是件极为吃力的事。然而,若无水分补给,接下来的数小时恐难以熬过去。权衡利弊后,陆四月无奈地将脚下随自已穿越而来的拖鞋换成了大架子上的那双胶凉鞋,不得不说,非常合脚,仿若专为她定制。提起红色水桶,关上房门,便沿着小道朝小溪边行去。
陆四月稳步前行,仔细观察着道路两旁的地块。为了便于区分,她按照面积大小进行了排序,最大的称为 6 号地,最小的则称为 1 号地。一眼望去,便可知 1 号地刚刚整理完毕,收拾得极为整齐,表面的土块皆已被砸碎并抚平。再仔细一看,似乎上面已撒下种子,美中不足的是土壤略显干燥。陆四月暗自思忖:“是否需要帮忙浇些水呢?毕竟是借宿他人房屋,又食用了人家的粮食,做些事情待主人归来也好有所交代。况且这块地距离溪边不过百米之遥。”又因为天气炎热的原因她纠结几秒钟,战胜了内心的懒惰。
到了小溪边,只见那清澈见底的溪水潺潺流淌着,水面波光粼粼,仿佛闪烁着无数细碎的钻石。她轻盈地蹲下身子,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汪溪水她轻轻地将水凑近唇边,小口小口地啜饮起来。那甘甜的溪水顺着喉咙滑下,滋润着她干渴的身体,带来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几口下肚后,她满足地舔了舔嘴唇,心满意足的提着满满一桶水往1号地里走去。
给地浇水,以前回老家没少看到有村里人做的,依葫芦画瓢,陆四月很快就浇完一桶。目测剩下的部分按照刚才的浇法预计还需要至少七八桶。当第二桶水提到1号地头,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当下就决定浇水量减半。当第三桶水提到1号地头,陆四月汗已经浸湿全身了,随即决定浇水量再减半。最后,原本需要八九桶水的地,陆四月最后用三桶水潦草的浇完了,不过聊胜于无嘛!
终于,陆四月成功地提起了最后满满一桶准备带回小屋的水。这桶水对于前面已经提过几桶水的她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沉重无比的负担。一路上,陆四月走走停停,每走几步便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让酸痛的手臂得到片刻的休息。阳光无情地洒落在她身上,汗水早已浸湿了她的衣衫,但她仍然咬紧牙关坚持着前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将近半个小时后,她才终于看到了那座熟悉的小屋出现在眼前。
当陆四月艰难地走到屋内时,她如释重负般放下水桶,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此时,她那双原本白皙娇嫩的手掌已经变得通红一片,上面还清晰可见几道勒痕。过度劳累使得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就这样瘫坐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受着身体传来的阵阵疲惫和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