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后,所有人都退下了,只留洛熙二人。
在沈序舟面前,洛熙不需要装模作样,只要展现最真实的我模样就好了。
话虽这么说,其实是因为她什么难堪的样子,他没见过?
不如摆烂。
就像现在,像条咸鱼一样瘫在贵妃椅上。
为什么不瘫床上呢?因为她发现沈序舟有洁癖,作为合格的夫人,她可不会在他的雷区蹦跶。
因为新婚三天内新人是不能分开住的,所以在洛熙躺贵妃椅的同时,沈序舟也坐在了一旁的书桌前,随手拿出一本治国策慢慢翻看起来。
许是躺着太无聊了,洛熙侧身故意展示曲线,很是妖精,“夫君,你的治国策有我好看吗?”
沈序舟只看了她一眼便快速收回视线,“夫人,莫说胡话。”
真是做给瞎子看!
洛熙翻身趴在躺椅上,微微昂起头看向沈序舟,“夫君,我腰疼——”
他这才将手中的书放下了。
他的神情颇为担忧,连好看的眉头都皱紧了。
“还是痛吗?昨晚——”
他说了三遍昨晚都没将话说完整。
洛熙很是贴心,打断他的话,“不怪夫君,夫君给揉揉就好了。”
沈序舟成功被她逗脸红了。
但还是很听话地搬了椅子到贵妃椅旁边,说完抱歉后,就按照昨晚的位置按了起来。
“嗯~”
啊,不愧是学武的人,手劲把握得刚刚好。
“夫君,这边。”
“不是这,往右边一点儿。”
沈序舟索性就将书本放下,专心帮她按起来。
洛熙双手握拳搭在下巴处,闭眼思考。
如果说沈自清是当初梦里的那个年轻人,那他抱走的孩子呢?是沈序舟吗?
还是说沈自清将那孩子养在外面?
洛熙突然起身,跪坐在床上,捧起沈序舟的脸仔细端详。
好像真的不像沈自清,也不像林绣。
虽说他们三人都长得好看,但是是不同的好看。
洛熙歪头问沈序舟,“夫君,你还有其他的兄弟吗?”
他摇摇头,“并无。”
她继续问,“那义兄义弟呢?或者爹在外面养的孩子——”
沈序舟:?
她立刻解释,“我不是说外室的孩子,我的意思是,爹有没有那种好友的遗孤,认养在身边的?”
他眼神变得有些微妙,“娘子,为何这样问?”
洛熙不知道怎么回答,开始只问不答,“夫君,您就说有没有嘛?”
“并无。”
他说的实话。
沈自清没有其他养在身边的孩子,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她的夫君沈序舟是当朝七皇子!
洛熙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双手无意识地捂住眼睛。
怎么办怎么办,她夫君是七皇子,前有太子后有五皇子,万一被发现以后,会被他们两方势力暗杀吗?
她的小命好苦啊。
好不容易开心了一天,就给她这个惊雷。
怎么说,现在和离还来得及吗?
啊啊啊啊啊啊——
洛熙在美人榻上捂着脸,向左向右扭曲身体。
“娘子,你——”
洛熙伸开手臂,把沈序舟抱了满怀,连双脚都不放过,直直地搭上他的腰,一副哭腔地喊着夫君。
啊啊啊啊啊她就不应该贪图美貌,垂涎腹肌。
呜呜呜呜呜她有罪,嫁什么梦中情郎。
这下好了,成了催命大郎了。
沈序舟听着她的哭腔心疼坏了,全然不知他的夫人其实是在计划着离开他。
他慢慢问她,“怎么了?”
洛熙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我害怕,我刚刚想到了很可怕的事情,我要#¥*”
他没听清,“你要什么?”
他猜大概不过是银票。
却不想洛熙凑到他耳边重复一遍,“我要抱着你睡觉。”
“咳咳——”
洛熙麻溜地从他身上爬到贵妃椅上,跪坐在沿边,轻轻给他拍背。
“夫君,您这是怎么了?”
“夫君,我方才说的话很为难吗?若是为难的话便算了。”
“反正我本来就不重要。”
“呵呜呜呜”
沈序舟只是被她的话惊到了而已,并非不同意,她好大一口锅盖下来,给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头疼。
背也疼。
他夫人的手劲一如既往地令人费解。
沈序舟快速地将她的手捂住,包裹在自已的手中,解救了自已的背。
他慢慢和她解释,“并非我不同意,只是一个晌午衣袍难免沾了灰,我去换身衣服再来陪你——”
“睡觉!”
沈序舟停顿了没有说出来的话,被洛熙大声抢答了。
沈序舟出去了好久,等他回来时,他已经换上了整洁的衣裳,身上还带着水汽。
“夫君,您去沐浴了?”
他点点头。
“怎的不喊我?我也想。”
他犹豫了下,一本正经说,“我们二人去沐浴会被误会,误会——”
洛熙秒懂,给他抛了一个媚眼,她懂!
洛熙掀开被子一角,拍了拍旁边的空余地方,对他眨眨眼睛,“快来呀夫君。”
洛熙的一番动作,里衣的一角划至胸口,白嫩的皮肤露出了大片。
沈序舟不动声色地将眼神挪开了,大步走到床边,在洛熙的“帮助”下脱掉外衣,比较顺利地躺了进去。
如果没有洛熙的“帮忙”,他的外衣也不会打结,也不会突然被有神力的她扯破,自然就顺利了。
算了,自家娘子。
且她这是喜欢自已的表现。
自已亏欠她许多,这些小事就随她去吧。
在他劝说自已的时刻下,洛熙已经像只软骨八爪鱼一样粘上他。
嘿嘿,香香的夫君。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和离之事急不得。
万一,是她弄错了呢。